也不太明白為何三姑娘心事會這麼重, 有了救駕之功, 不是好事嗎?
崔嬤嬤輕聲道:“姑娘, 喝點赤棗烏湯吧, 小火煲了一晚上可鮮了。”
薑本想說沒胃口, 可知道再被這種消沉的緒裹挾的況會更糟糕, 蕭懷衍離開後有過那麼一瞬間覺得好累, 累到什麼都不想管了, 就沉在夢裡, 醒不過來也好。就不要再面對進宮以及那件禍事。
可上天給了重活的機會,不想就這麼放棄,便是的掙扎不知能不能有用, 總歸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若是不,也不會比前世更差了。
薑微微頷首,“扶我坐起來罷。”
崔嬤嬤和秋玉聽了都一喜, 只要姑娘肯吃東西那就是好事。
薑喝了幾口湯,緩了緩, 道:“崔嬤嬤,鎮國公府的薛姑娘會來行宮,你安排住離這兒近些的院子吧。”
崔嬤嬤點了點頭,“姑娘放心, 老奴會安排好的。薛姑娘過來陪陪姑娘說說話也好,這樣姑娘就不會這麼悶了。”
薑喝了一小碗的湯,休息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屋子裡掌燈了。
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旁的地方響起,薑轉眼看去,只見桌旁坐著一個小姑娘,正吃著碟子裡的糕點,拍了拍手上的末,小姑娘剛想喝口水,轉過頭與薑的目對上。
薛寧珠急著想說話,裡的糕點來未來得及咽下去嗆得咳起來。
薑無奈道:“寧珠,你喝了水再說話,別噎著了。”
薛寧珠端起茶盞猛地喝一口,拍了拍脯把那口氣順下去了,呼嚕嚕地把茶盞裡剩下的水也喝完了,這才舒坦了。
薛寧珠急步到床前,握住薑的手,道:“薑姐姐,你可算是睡醒了。我等著你一道用晚膳呢。”
薑搖了搖頭,“寧珠,你一路奔波,不用等我,我本就吃不下什麼。”
薛寧珠抬手了薑的臉,輕聲道:“薑姐姐,你瘦了。那位崔嬤嬤讓我多勸你多吃點。你和我一道吃,看著我吃,或許就有胃口了。”
薑拗不過薛寧珠,崔嬤嬤將晚膳擺了進來。
薛寧珠不就講究食不語,邊吃便跟薑說著話。
薑看著吃飯說話,心也松快了一些。
薑喝了點燕窩粥,便吃不下了。
過了沒多久,葉醫將熬好的藥端過來。
薛寧珠見到那黑漆漆的一大碗藥直皺眉,這藥隔著老遠聞著的味道就覺得苦。
沒想到薑姐姐居然面不改的喝完了。
看著都打了個哆嗦。
這得有多苦啊!
薑拿起一塊餞含到裡,看著薛寧珠皺起來的臉笑了笑,到:“寧珠,你坐過來。”
薛寧珠手裡抓著一塊山楂糕坐在床前,遞給薑,薑讓自己吃,薛寧珠沒有推辭自己咬了一口。
薑道:“寧珠,是世子護送你來行宮的嗎?”
薛寧珠點了點頭,“是呀是呀,世子哥哥不便過來探姐姐,還讓我代為問好呢!那日姐姐在林子失散後,世子哥哥一直在找姐姐。直到那些兵們封山,聽到姐姐你的下落,哥哥才離開。”
薑沉默了半晌,看著薛寧珠把手上的糕點吃完。
薛寧珠沒有在寢殿待太久,陪著薑說了些話,看著又犯困了,便先回去了。
薛寧珠剛踏進住的曲風院,便聽到了悠揚的蕭聲。
提著子跑了過去,見到世子哥哥正倚靠在樹下吹簫。
薛寧珠安安靜靜地聽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薛靖霖,道:“世子哥哥,你吹的簫真好聽。”
薛靖霖收回長簫,笑了笑,“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住在那邊了。”
薛寧珠搖了搖頭,“薑姐姐還病著,神看著不好,我不能總吵著。”
薛靖霖的目向向深深夜中的殿宇,道:“的傷還沒好些嗎?”這麼多天了,應該在好轉才是。
“薑姐姐背上的箭傷好像是好了些,子看起來還很虛弱。”薛寧珠的聲音低了下來,“世子哥哥,我覺得薑姐姐看起來很不開心。”
薛靖霖看向薛寧珠,問道:“為何會這麼想?”
“我也說不清,就是覺得薑姐姐不開心。世子哥哥,你能幫我想法子哄薑姐姐開心些嗎?”
……
薑在睡夢裡約聽到了簫聲,不過很快又消失了。
翌日比往日要醒的要早,好像聽到了寧珠和秋玉說話的聲音。
沒過一會兒,薑見到薛寧珠和秋玉一道走了進來,薛寧珠一臉神的道:“薑姐姐,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保證你看了會喜歡的!”
說完薛寧珠又跑了出去。
秋玉一臉無奈,先過去伺候薑梳洗,將早膳端了過來。
薑喝了一口溫水,問道:“寧珠是要做什麼?”
秋玉道:“薛姑娘好像是找了幾個樂人要給姑娘彈曲。姑娘,要是你嫌吵鬧的話,奴婢去勸勸薛姑娘?”
薑笑了笑,“沒事,我躺了這麼多天也有些悶了,聽會曲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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