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世子薛靖霖過來看薛寧珠時, 見到不高興的模樣, 把手裡拿著的糕點放在桌上, 問道:“誰惹寧珠不開心了?”
薛寧珠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地道:“是世子哥哥你呀!”
薛靖霖失笑道:“我又哪裡惹到你了?我還沒問你怎麼把如意簪做了彩頭呢!”
薛寧珠道:“世子哥哥我想要薑姐姐做我嫂嫂,你去家提親好不好?”薛寧珠顯然是把薑宜那句玩笑話當真了。
薛靖霖面上的笑容不變, 眼神卻有些冷,“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薛寧珠搖頭,“沒有人教我呀, 薑姐姐那麼好,我想讓做嫂嫂。”
薛靖霖坐了下來, “寧珠,你薑姐姐將來是要進宮的,不能給你做嫂嫂。”
薛寧珠不解,“可薑姐姐不是還沒進宮嗎?為什麼不能呢?哥哥你就不能早些去提親嗎?”
薛靖霖笑了笑, 沒有回答。
他將手邊的糕點推到薛寧珠面前,“先墊墊肚子吧,晚宴沒那麼快開席。”
薛寧珠拿起一塊水晶糕,咬了一口,嫌棄道:“沒薑姐姐那兒的好吃。”
薛靖霖道:“你薑姐姐那兒就什麼都好?”
薛寧珠用力的點頭,“對,什麼都好!世子哥哥你不覺得嗎?”
薛靖霖看著妹妹吃著糕點,聽著把在晚香亭發生的事說一遍,看著頭上的五福如意簪,不由想到之前薑投壺時的姿,他微微出神。
他怎麼會不覺得呢。
……
池行宮的晚宴,不像在京城那樣講規矩,此次圍獵隨行的賓客都聚集在大殿之中。
眷和男賓分席而坐。
薑跟著宮人坐到了承恩侯府的席位上,與薑宜待在一。
這個位置比較靠前,按理說承恩侯府的位置應沒有這麼前才是。
滿殿賓客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君王。
一墨龍袍的蕭懷衍比平日那溫和的模樣多了幾分鋒利。
高鼻薄,俊無雙,一雙狹長的眼帶著笑意,引得貴們芳心大。
歌舞起,竹響,宴正酣。
昭南王趁著向陛下敬酒之時,道:“此次圍獵,臣為陛下準備一個新的舞曲,還請陛下能賞臉一看。”
蕭懷衍笑著道:“行,朕準了。”
低低的鼓聲響起,又有號角聲呼應,好似是到了戰場一般。
一行子穿一襲紅,手持雙劍,凌空起舞,行雲流水一邊挽出劍花,這雙劍在手中如靈蛇,似遊龍。
待看清那子的容貌,都不得不佩服昭南王的大膽。
竟是淑儀郡主。
在前舞雙劍,還真是劍走偏鋒。
不過這舞吸引了所有的目,看慣了綿的舞曲,這種劍舞尤其在圍獵之前讓人振。
薑看了一會兒,淑儀郡主的劍舞別出心裁,蕭懷衍應該是看的很愉悅。
前世也是這樣,所有人都在想法設法的討好蕭懷衍,想博得他的歡心恩寵。
的異域舞,淑儀郡主的劍舞,都是如此。
薑覺得還真是累啊,那麼費盡心機,只求的君王的一眼憐顧。
不要再過那種惶惶不安的日子,不要再付出一顆真心後遭到輕賤,不想總是去猜一個人的心思,不想大禍將至時什麼都做不了。
薑覺得這種宴席真是索然無味,還不如回去泡著溫泉舒服。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只怕淑儀郡主開了這個頭,之後還會有人出來獻藝。
低著頭,抿了一口瓊釀。
座之上的蕭懷衍雖噙著笑意,可他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的瞧著桌面。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劍舞,卻又像是在看宴席上的某。
蕭懷衍看著某個人,見神似乎失魂落魄,盯著劍舞看了一會兒又傷心的獨飲了起來。
蕭懷衍朝李福看了一眼。
李福心裡頭咯噔一下,陛下又在打什麼啞謎?
李福不知怎的,像是條件反般一樣,飛快地朝那薑姑娘看了一眼。
只見眾人都興致地在看著劍舞,而薑姑娘低著頭落寞拿著酒杯抿了一口。
乖乖,這薑姑娘莫不是吃醋不高興了吧?
李福忽然心神領會了陛下那一眼。是想讓薑姑娘別喝了?
他趕悄悄地退了下去,把忠喊了過來。
他對忠道:“你去給薑姑娘換一壺不醉人的果酒過去。”
忠不解地道:“乾爹,眷那邊的上的都是果酒啊。應是不太醉人的吧!”
李福了一下他的腦門子,“那換壺新鮮的葡萄過去,不添一滴酒。”
忠道:“省得咧,乾爹放心。”
……
果然不出薑所料,淑儀郡主一舞完,蕭懷衍便賜賞了。
而很快,有人琴助興,抬眼看去,居然是沈窈薇。
錚錚琴音,席卷而來,居然是蘭陵王陣曲。
薑笑了,那沈姑娘也是好心思。不過若是用琵琶來奏會更好一些。
不羨慕起了蕭懷衍,真是賞心悅目又悅耳。
正再倒杯果酒時,一壺新酒擺在方才的位置,之前那壺酒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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