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時初為繼子的親事忙碌的時候,醉香閣的李掌柜突然來告訴,位於京郊附近用來做香料坊的莊子有人悄悄來查探了。
許時初立刻就裝作不適,把繼子親事的事都給了長青的人,自己則理香料坊被人查探的事。
其實許時初的醉香閣並不是第一次被人打上主意,但打探到了香料坊頭上卻是第一次,因為許時初比較注重保,做香料坊的小莊子是避過許多人的耳目買下的,而且這小莊子的位置比較偏僻,莊子上的人也全都是掌握了賣契的下人,一面他們被人輕易收買。
但如今這個保的香料坊卻被人找上門來了,這就是個比較大的患了,許時初不可能當做不知道,否則醉香閣這個錢袋子就要被人搶走了。
白天沒法掩人耳目出去,許時初只好找李掌柜了解了一下香料坊的況,得知他發現有外人來查探是因為香料坊中在倉庫存放的各種制香原料全都了一些份量。
的份量非常非常,如果不是李掌柜對重量格外敏,他可能都覺不出來,但一種原料的份量了一點,那可能是工人心沒調好份量,但如果每一種原料都了一點呢?那就不可能是工人心能說過去的了,除非是工人監守自盜。
那可能是工匠見利忘義想監守自盜嗎?倉庫里的制香原料是最重要的東西,許時初最開始造這工坊時就規定了工匠不能獨自一人進倉庫,一定要有兩人或兩人以上,才能進,就是為了避免監守自盜的況出現。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兩人合謀呢?這個可能也不大,許時初對工匠並不吝嗇,這些工匠的工資是他們同行的兩三倍,有時候還有獎金,他們不太可能為財鋌而走險,畢竟他們的賣契還握在許時初手裏。
外人的威利?這小莊子位置偏僻,方圓十里沒什麼人煙,要是有陌生人來了,莊子裏的護衛不可能沒發現。
因此這就大概排除了工匠監守自盜的嫌疑。
另外,李掌柜還告訴許時初,護衛在莊子外的路邊草叢裏發現了一隻非常淺顯的腳印,腳印留下的泥土並不是莊子周圍的,因此,他就懷疑這是有外人來了莊子外查探,這腳印就是被暗探不小心留下的。
許時初聽了李掌柜這番推論,心下也慎重起來,並決定給李掌柜和那個發現腳印的護衛發獎金,這兩人也實在太盡職了,值得獎賞!
了解了大概況,又讓李掌柜保之後,許時初便回了相府,打算等到晚上再去自己的香料坊上查查到底是什麼人把爪子到了的地盤上來。
夜深人靜之時,躺在床上的許時初睜開了眼睛,悄無聲息地換上夜行,喬裝打扮好,帶上工,便出了相府,宛如一隻紙鷂一樣,在夜中飛快地離去。
如今的力功夫練得很好,即使在這黑暗中飛速前行也能持續很長一段時間,因此才會在這大晚上地跑去京郊外的小莊子裏查探,並在天亮前回來。
半個時辰之後就到了小莊子,此時是深更半夜,工匠們自然已經歇下了,護衛們倒是盡職盡責,許時初沒有驚他們,就進了倉庫。
倉庫里的制香原料堆得滿滿的,但一袋袋的都放得整整齊齊,許時初按照李掌柜發現的不對勁的況,去檢查,並沒有發現份量減。
這些制香原料每天在倉庫關閉之前都要重新增加到固定的份量,以補足每天所消耗掉的,
這樣倉庫關閉之後制香原料的份量就都是足量的了。
這樣看來,只有昨天的份量了,恰好就被太稱職的李掌柜所發現。
許時初沒有毫意外地沒發現暗探的線索,但並沒有灰心,從帶來的包裹里拿出一手指長的線香點燃,然後再從包裹里掏出一隻小罐子,小罐子裏飛出一隻蜂般大小的蛾來,那蛾繞著線香飛了一會兒,便朝著一個方向飛走了。
許時初掐滅了線香,裝回包裹,就悄無聲息地追著蛾的方向去了。
蛾在夜中並不顯眼,但許時初並不是用眼睛看著它追去的,而是聞著它的味道追去的。
能為香料高手的人都是嗅覺格外發達的,能辨認出千百種味道,許時初也不例外,嗅覺敏,加上練了武功,五更加敏銳,輕功又高,因此能輕輕鬆鬆追上這蛾。
在黑暗中飛了許久,-許時初跟著蛾又回到了城裏,這是意料之中的,畢竟能打醉香閣主意的,只有京城中那些能隨時關注醉香閣生意的人。
蛾帶著許時初到了西城,西城是京城的貧民窟,裏面住的不是貧寒人家,就是三教九流之人。
彎彎繞繞之中,蛾飛了一戶破舊簡陋的泥土房裏,停留在屋床上一個人上。
許時初謹慎地查探了周圍以及屋,發現確實只有這一個人,便輕從窗戶跳了進去。
而那屋睡覺的人果然不愧是能去香料坊當暗探的,警覺得很,許時初剛進來,他便清醒了,從床上一躍而起,低喝一聲「誰」,就飛速地朝許時初撲來。
許時初輕巧地避開他的擒拿,反踹向他,跟他對打起來,也許是心中有鬼,不想聲張,因此這人連打鬥都不敢發出大的聲響,生怕吵醒鄰居。
許時初也並不想驚其他人,於是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礙手礙腳,不過終究是許時初手好一些,這人很快便被揍得倒在了地上。
不等他喊,許時初就卸了他的下,讓他再也喊不出聲來。
許時初從床上撕了薄被,把那人綁了起來,確保他沒有反抗的力量,便找出油燈,點了燈。
被綁的那人面目平庸,三十多歲的模樣,瘦削悍,正惡狠狠地瞪著許時初,兇悍得很。
許時初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在這屋子裏搜查起來,這人只是個暗探,小嘍啰,並不是幕後之人,但要從他裏問出正確的信息,也需要技巧,許時初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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