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捕魚船的駕駛室，葉扶看著面前的各種儀，認真地學習怎麼開船，除了記錄航線，還要用遠鏡盯著遠的況，一旦發現風浪或者礁石，就要立刻調頭或者換航線。

海上的況遠比想象的還要復雜和兇險，之前的寂靜，好像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的發。

剛出發一個小時，海上的溫度下降到三十五度，天空突然下起了冰雹，剛才還淅淅瀝瀝的小雨，現在已經變了瓢潑大雨了。

洶涌的海域，唯有這一艘捕魚船還在飄飄慢慢前進。

葉扶拍了拍姜冗的手臂，“姜冗，我去收拾一下廚房和洗漱間。”

“好，注意安全。”

“知道啦。”

廚房很寬敞，之前那些人用過的大鐵鍋已經被葉扶清洗干凈，不過還是把自己的鍋碗瓢盆拿了出來。

吃喝方面，還是用自己的東西比較放心。

廚房打掃干凈后，葉扶又帶上口罩和手套來到洗漱間。

傳染病什麼的還是要注意，船上每一個角落都被清理得干干凈凈，葉扶還噴灑了消毒水和空氣清新劑。

海面平靜的時候，可以站在甲板上悠閑地欣賞風景，不過大多數時候，海面都是不平靜的。

到了夜晚，四周漆黑，捕魚船上的燈全部打開，葉扶過去駕駛室換班。

捕魚船不需要一直作，但現在況特殊，必須要在駕駛室盯著，一般來說，一艘捕魚船需要配置三四個駕駛員，但是現在他們只有兩個人，只能兩班倒。

在海面，即使是風平浪靜的時候或者黑夜降臨，都不能隨意停下來。

來到駕駛室，葉扶走過去輕輕抱住姜冗。

“累了嗎？”

姜冗輕笑，“不累，你去船艙睡一會，明天早上你再來換我。”

葉扶抬頭看著他，“姜冗，你可以累，我不是菟花，你可以依賴我，信任我。”

“我知道你很厲害，葉扶，我百分百信任你，依賴你，不要生氣，那我在這里陪著你好嗎？我現在睡不著。”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先吃飯，而且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擔心你的吃不消。”

葉扶從空間里拿出飯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今天特意熬了湯，香味撲鼻。

聽到葉扶關心的話，姜冗撒地抱住，“好，我先吃飯，你先盯著。”

“嗯，就讓姜老師來驗收一下我的學習果。”

開船其實很簡單，而且駕駛室還有一本作說明，雖然都是外文，不過難不倒葉扶，更何況姜冗在旁邊指導。

原來征服星辰大海就是這種覺，葉扶看著遠方，角不自覺出微笑。

駕駛室燈明亮，葉扶的笑容就這樣撞進姜冗的眼睛里，他調整了座椅，眼睛直溜溜地盯著葉扶，那雙面對葉扶時溫和煦的異瞳，此刻全被占有填滿。

黑夜太過漫長，站了幾個小時，葉扶就有些累了，穿得很厚，里面還套了一件保暖，倒不會太冷。

兩人差不多五個小時替換班，在海上轉了三天，依舊沒看到任何小島，葉扶不想放棄，順著往北的航線繼續前進。

第四天早上，姜冗把葉扶醒，他發現不遠有一群暗礁。

暗礁分布很廣，為了避免撞礁，航線只能先往東偏移。

暗礁是長在海里的礁石，如果船只沒發現暗礁，一旦撞上，很有可能會翻船。

船只大擺，迅速往東面偏移，葉扶的子往右邊上摔下去，立刻抓住旁邊的門，蹲在地上等船平穩。

自從來到船上，四個小家伙就被限制在船艙里不許出來，巨大的晃讓它們很不安，開始跳上跳下個不停。

等船平穩后，葉扶來到船艙看了一眼，還好它們都沒有跑出去。

“豆苗，不要了，今天給你們加餐，也不要想帶著它們溜出去，門我鎖上了。”

給它們放好食，換上了門，葉扶立刻回到駕駛室。

“姜冗。還好嗎？”

“沒事，擺幅度太大，還好穩住了。”

暗礁已經被避開，葉扶松了一口氣。

“這麼深的海域，居然還有暗礁，太可怕了。”

然而下一刻，不遠又出現一排暗礁，姜冗迅速把捕魚船往北邊調頭，怪不得有人會暈船，葉扶這下總算明白了。

第六天，天際線變紅，葉扶知道這是暴風雨登陸的前奏，趕把甲板上還收拾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里面，葉扶立刻回駕駛室通知姜冗。

“一個小時會有暴風雨。”

姜冗點頭，“好，知道了。”

兩人應對暴風雨的經驗已經非常富，捕魚船的速度還算可以，姜冗開始加速。

如果只是暴風雨還不足為懼，可暴風雨一般都伴隨著颶風和大浪，這才是最危險的。

海面上開始刮起大風，駕駛室的擋風玻璃上，都被狂風拍的“啪啪”響。

而此時，他們正在逆風口。

姜冗把船停穩，在風浪中前進并不是明智之舉，只能先停穩，等風浪過去再啟航。

“姜冗，把大了，我給你換暖寶寶。”

“好。”

停穩后，葉扶拿出暖寶寶幫姜冗上，之前上的已經涼了，隔著保暖，都能到他的正在發熱。

姜冗正戴著葉扶鉤織的防寒保暖帽，目卻一直落在葉扶上。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姜冗笑了笑，“看不夠。”

葉扶哼了一聲，“來，好了，先喝點熱湯，暖一暖胃，我估計等風浪過去需要一兩個小時。”

捕魚船開始左右擺，仿佛要把船掀翻到海里面，葉扶現在已經淡定了，張有什麼用？反正都已經在海上了，還不如吃好喝好，如果翻船了需要逃命，才有力氣游泳。

不過海里這麼冷，掉下去估計會凍死。

還是祈求老天爺讓這場風浪早點結束吧。

葉扶摘下口罩呼吸，上的服太厚，活起來實在麻煩。

喝了熱湯后，果然舒服了，天空中烏云翻，大雨越下越大。

還好一個小時后，風浪功退去，雨也停了，海面再次恢復了平靜，葉扶出去檢查外面的況，姜冗啟捕魚船，繼續往北面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