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誤會了邵景淮的話,還以為,他對自己終究是有的。
忙不迭地開口:“景淮,我,我也是被人給蒙蔽了,我現在知道錯了,景淮,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應該原諒你的人,不是我。”
邵景淮眼中浸滿了冰冷之意,看向白冉時,和陌生人別無二致。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初初去哪里了?”
白冉猛地抬頭,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一般。
死死地盯著邵景淮:“你過來,就只是為了知道在哪?”
“我怎麼知道,把我關在這里,派人折磨我,這些你都親眼看見了不是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心里念著的還是阮初初?
為邵景淮做了那麼多,為什麼到頭來,還是比不過阮初初?
明明阮初初還消失了好幾年,那段時間,都快要讓他接自己了,最后還是因為阮初初回來毀于一旦!
可并不知道,就算這輩子阮初初都不回國,邵景淮也不會接。
從頭到尾,邵景淮對就沒有男之。
“那是你罪有應得!”
到現在,邵景淮已經完全能分得清楚。
他因為救命之恩,一再縱容白冉,其實從一開始就錯了!
“罪有應得?哈哈,罪有應得?”
白冉終于撕開了自己偽善的面,看向邵景淮時,更是帶上了一恨意。
“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太喜歡你了,我陪了你這麼多年,為什麼你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就因為救你的人不是我,難道,我這麼多年都白等了嗎?”
“你說什麼?”
聽見這句話,邵景淮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頓時到了重擊。
當年救他的人,真的不是白冉?
不知道為什麼,邵景淮此前一直都被白冉蒙蔽,到現在卻無比清醒。
倘若白冉真是當年的小孩,僅僅幾年,會變得那麼快麼?
答案顯然是不會。
邵景淮之前沒有深究,不過是因為,他想要報答白冉的方式很簡單,直接用金錢支持就是了。
他自以為妥當的理,卻一步步喂養大了白冉的野心,甚至讓有了如此狠毒的心思。
邵景淮心中,半是震驚半是悔恨。
他竟然連誰救了自己都分不清楚,真是可笑至極!
“不,不是,我說錯了,”白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很快改口,“當年救你的人,確實是我!”
“我沒撒謊!”
藏了這麼久的,如今被揭開,白冉更覺得惶恐無比。
“我不會信你了。”
邵景淮心里,對白冉的最后一激也沒了。
從一開始,白冉就頂替了他救命恩人的份,一直都在欺騙他!
“把給我帶走,我有些事,要好好問清楚。”
既然已經沒了心上的那道坎,邵景淮就更沒有放過白冉的理由。
不僅如此,他還打算把白冉帶走,親手置。
倘若他不這麼做,本就對不起初初這些年得委屈。
“邵先生,阮小姐離開之前說過了,如果您執意要帶走這位小姐的話,有一句話要轉告您。”
保鏢在邵景淮要走的時候,忽然手攔住了他。
“說,不管您做什麼,都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初初這是早就做好他要救白冉的準備了嗎?
邵景淮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在初初心里的信任度,竟然已經消耗殆盡。
所幸這一次,他不會再選錯了。
“如果回來的話,你告訴,我會給一個滿意的做法。”
“我不會再讓失了。”
邵景淮對白冉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極限。
因此在回去的車上,他寧愿坐副駕駛,都不愿意和白冉坐在后面。
而白冉被兩個保鏢著,也被堵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才剛離開別墅沒多遠,白冉的手機就有了信號。
與此同時,楊雪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白冉下意識地想搶過手機掛斷,可如何是兩個保鏢的對手。
在邵景淮的示意下,保鏢直接接通了電話。
“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我都給你下藥的機會了,還配合你一起把那兩個小崽子拐走,你現在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白冉,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要是影響了我后頭的計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白冉死命地搖頭,的被堵上,本就沒辦法開口替自己辯解。
電話這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楊雪萍并沒起疑心,只當那邊信號不好,索掛斷了電話。
見狀,邵景淮倒是明白了。
不事,估計都是他這位“好”繼母在背后慫恿。
可白冉當真無辜麼?
現在這樣,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很快,車輛就停在了另一棟別墅面前。
這棟別墅下面,有一個空的地下室。
原本邵景淮是打算將這里改造一個藏酒室,只可惜手頭上的事太多,這件事就這樣耽擱了下來。
地下室沒有對外的窗戶,換氣全靠之前安裝在這里的排風扇。
厚重的大門一關,里面便是一個幽閉死寂的空間。
“如果你愿意說出當初救我的人到底是誰,我可以考慮放你出來。”
白冉原本還想打牌,見狀,心徹底涼了下去。
很清楚,這已經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
絕對不能這樣出去!
“我要是說出來,那之前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
“我可以答應你,我以后一定不針對阮初初了,景淮,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邵景淮冷冷地撇了一眼,事到如今,白冉才在他上到那冷冽的氣息。
似是要將周圍一切都冰凍起來一般。
他之前對雖然冷淡,卻始終還是帶著一溫和,不似現在這般絕。
難道,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麼?
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過。
要不是耍手段,讓邵景淮誤會自己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只怕連留在他邊的資格都沒有。
大門緩緩關上,將白冉徹底關在了這一片黑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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