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初本以為那一次過后,邵景淮就不會再來找了。
以他的傲氣,肯定不會低三下四這麼多回。
只是還沒過幾天,邵景淮就通過陸幺輾轉聯系上了,說回國之前還想和見一面,兩個人再冷靜地談一談。
阮初初本不想答應,只是陸幺告訴,這段時間邵景淮理公務的時候相當拼命,險些暈倒進了醫院。
擔心邵景淮再這樣下去會把自己累死,最終還是答應了見面。
這一次見面并不是在別墅,而是在不遠的一個小咖啡廳里。
這里環境清幽,顯然某人已經提前包了場。
“初初。”
邵景淮一見到,立馬放下手機站了起來。
他看著比前兩日憔悴了不,肯定沒怎麼休息好。
“有什麼想說的就趕說。”
阮初初強迫自己狠下心來,只要不去看,就不會心。
“那一日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
邵景淮很想告訴阮初初,他會那麼說,完全是因為他嫉妒的發了狂。
可看的冷漠,肯定不會相信他的說辭。
“我知道我以前確實傷害了你,可是初初,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邵景淮直直地看向,態度相當誠懇。
“我承認,很多事我都沒有考慮清楚,包括之前那些……”
如今將這些都說出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傷了多次。
都是他自作自。
他險些錯失心中所,又因為種種誤會,生生將自己作死到了如今局面。
阮初初聽他說著這些,面上雖古井無波,但心底不能說一點都沒有。
對邵景淮,還有覺。
正是因為如此,才必須強迫自己冷漠以對,這樣才不會再傷。
“所以呢?”
垂眸,掩去了一抹心疼。
“我想照顧你和孩子,還想彌補這麼多年的過錯,初初,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相信?
突然嘲諷地勾了勾角,“邵景淮,你已經辜負我太多次了。”
邵景淮被的眼神刺得心中一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抿不言,過了片刻才出聲。
“你要我如何能相信你?”
“那天在醫院,白冉說,當年是你讓去帶走凜然,還想對我下手。”
雖懷疑白冉說過的話,可種種事實擺在面前,讓不得不信。
“我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邵景淮意識到白冉的挑撥,心中頓時怒意叢生。
“當年帶著孩子來找我,說你要出國,不想把孩子留在邊,我才會留下凜然!”
他還怕阮初初不信,連忙將自己那日與凱瑟琳的對話全都告訴了。
阮初初用力攥了角,心中驚濤駭浪,看向邵景淮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波。
“你說的都是真的?”
事實要真是這樣,那從當年生下孩子開始,白冉就已經開始在算計了?
不僅如此,還兩頭撒謊,欺騙了這麼多年!
“都是真的。”
想到凱瑟琳說過,初初當年難產在醫院,他心中更是苦無比。
要是他對白冉的話有過半分搖,派人去查探一下,說不定就不會被蒙騙這麼多年。
只是那時他于對阮初初拋棄孩子的怒火之中,本不想去過多打探。
阮初初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的緒。
“所以,你打算如何置白冉?”
該選擇再信他一次嗎?
邵景淮沉默了一下,還是開口:“我暫時拿沒辦法,上次回國的時候,存了證據的電腦被人惡意損壞,所有的證據全都毀于一旦。”
他已經急派人去修復,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電腦怎麼會壞的這麼巧?”
阮初初笑得嘲諷,只覺得這是邵景淮的托詞。
“你要是舍不得,就沒必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直接瞞著這件事不告訴我就好了?”
他難不想用證據丟失為借口,原諒白冉不?
憑什麼!
證據丟了,難不白冉做過的那些事都能一筆勾銷?
“現如今在沈家,我也不好。”
沒有證據,他要是毫無理由對白冉發難,只會和沈家惡。
沈澤軒的能力有目共睹,真到那一步,說不定會引得邵氏部。他不想面臨那樣的局面,到時候,他不敢保證自己有能力護住們母子。
凱瑟琳回國的事,他也沒有瞞著阮初初。
見他還不算毫無作為,阮初初勉強冷靜了下來。
“那等到證據找回來以后,你打算怎麼辦?”
不要告訴,到時候又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他已經縱容了白冉太多回,這一次,很難讓人懷疑他的決心。
邵景淮沒有回答。
他心對白冉已經滿是厭惡,只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到底還有當年的救命之恩。
倘若可以,他寧愿直接捅自己一刀,把這份恩給了結。
可事實又怎會如此輕松。
他沒辦法違背自己心的道德,所以暫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單論他現在的沉默,就足以讓阮初初心寒了。
“邵景淮,夠了,這樣耍我好玩嗎?”
阮初初很清楚,只要白冉還在,和邵景淮就永遠也無法和好如初。
可以不在意白冉在邵景淮心中的地位,但絕對無法容忍,這樣一個心如蛇蝎的人,做過這麼多錯事最后還全而退!
尤其是還一再對二寶下手。
倘若白冉只是想搶走邵景淮,大可以放手。
但不該的孩子!
現如今,和白冉,已經毫無轉圜的余地。
一定會讓白冉付出代價!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也不會為難你。”
的話讓邵景淮心生希冀,下一秒又如墜冰窟!
“我已經在申請n國國籍了,等到綠卡下來以后,我不會再回國。”
“離婚申請我會讓律師和你聯系,至于白冉那邊,我不會放過。”
看向邵景淮,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別的緒。
“邵景淮,我不會你在我和你的白月中做選擇。”
昂起頭,努力維持自己的驕傲。
“至于孩子的養權,你沒資格和我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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