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將近十分鐘,楊雪萍如夢初醒。
是啊,要是陳蘭芳反水,做的這些可全都白費了。
必須要把陳蘭芳變徹底的盟友,既然這樣,阮嘉遠沒死也得死!
白冉看著窗外的殘月,紅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阮嘉遠。”
毫無的念著這三個字。
上天幫了你一次。
你說你的命多不好,死了就死了,何必再遭一次罪呢?
……
深夜。
醫院病房,阮嘉遠躺在病床上,記掛自己母親和阮安安,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忽然。
門把手被人從外面轉。
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了,醫生和護士不會在這個時候巡房。
那來的人又是誰?
下意識,阮嘉遠閉上了眼睛,裝作睡著。
門被打開了。
借著一隙,阮嘉遠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臉上帶著口罩的男人從外面走進來。
難道真的是大夫?
阮嘉遠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敏多疑,剛要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男人從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盒藥,走到他的床邊,把藥水倒進了他的水杯。
辦完這件事,男人很快離開了病房。
直到男人腳步聲遠離,阮嘉遠從床上爬起來,拿起桌上水杯聞了聞,沒有一氣味。
好不容易等到早上。
阮嘉遠拿著水杯去找醫生。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醫生大驚失,“這可是被止使用的烈毒藥!”
阮嘉遠后背冒出一冷汗,渾渾噩噩的離開醫生辦公室,連醫生他都沒聽到。
果然還是有人注意到他了。
是白冉嗎?
還是別的人?
……
阮家。
好不容易哄睡安安,阮初初終于松了口氣。
還來不及和阮穎說清楚細節,阮嘉遠打了電話過來。
“媽,我先接個電話。”
阮初初指了指手機,避過眾人走到花園,確定沒有人之后,才接通電話。
“白冉應該發現我了。”
聽阮嘉遠語氣篤定,阮初初連質疑都沒有一句。
“我這邊現在很多事,恐怕沒有辦法去醫院,我會派人過去送你先回劉強那邊暫住,然后讓手下的人保護你。”
聽阮初初這樣安排,阮嘉遠表示同意。
“這段時間你也不要進城了,以免節外生枝,有事給我打電話就好。”
“我知道。”
等囑咐完阮嘉遠,阮初初立即吩咐手下人去醫院。
剛解決好這件事,阮穎走了過來。
“你公公來了。”
聽說安安險些被拐跑,邵爭業心急如焚的來了阮家。
“安安沒事吧?”
邵爭業問。
阮初初給邵凜然遞了個眼,邵凜然連忙抱住了邵爭業的大,“爺爺,哥哥沒有事,他只是太困睡著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邵爭業松了口氣,“有沒有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親家,這件事……”
阮穎有些愧,“都是我不好,照道理,這件事都怪我思慮不周全。”
“媽,這件事肯定有人背后指使。”
阮初初直接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又把在找安安的時候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的語氣云淡風輕,可其他人聽得心驚跳,就連邵景淮,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麼危險的時期,怎麼說得好像就和過家家似的,難道就一點不擔心自己的人生安全麼?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有貓膩了。”
邵爭業嘆了口氣,“不過敢我們邵家的孫子,我看那個人是不想活了!”
楊雪萍聽得心驚跳,差點被老爺子這一句話嚇破了膽。
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你都說了,安安是我們邵家的孩子,誰那麼大的膽子敢他?我看啊,就是你們阮家沒有照顧好安安,還有陳蘭芳那麼個惡親戚,你們兩家合不來,惡親戚就把火撒到安安頭上來了!”
“你給我閉!”
邵爭業聽得來火,忍不住呵斥,“親家一家急什麼樣子你不知道?景淮和初初這段時間這麼忙,都是親家在照顧兩個孩子,你還在這里造謠生事,待不下去就給我回去。”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呵斥,楊雪萍的臉面掛不住了。
“走就是了,反正你們也不待見我。”
楊雪萍抹著眼淚跑了。
鬧出這麼個鬧劇,邵爭業也沒有臉面久留。
“親家,那就勞煩你們照顧安安了和凜然了,我先回去了。”
“應該的。”
李輝和阮穎應聲道。
等邵爭業離開,阮穎臉上的笑容垮了下來。
“初初,你陪爸媽去趟你舅舅家。”
大概猜到了自己父母要做什麼,阮初初點頭。
路上,阮穎和李輝都沒有說話,楊雪萍這個人雖然不討喜,可實際有幾句話說的沒有錯。
如果不是陳蘭芳,安安不會遇到這種事。
阮初初也知道他們心里難,沒有打擾。
很快,車子停在了阮振華家外。
“姐。”
阮振華一夜之間好像老了十歲,看上去幾乎比阮穎的年紀還大。
“那個毒婦已經被我在房里了,你放心,等安安好一點,我帶著上門去認錯。”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邵景淮手下的人把押回來,他都不敢相信竟然膽子大到敢拐走安安!
而他,竟然就是那個幫助的人!
“我要見。”
阮穎沒看自己弟弟臉上的愧疚。
“嗯。”
阮振華帶著阮初初和阮穎夫婦兩上了二樓,打開房門,房間,陳蘭芳狼狽不堪的坐在沙發上。
“為什麼要帶走安安?”
阮穎忍著怒火厲聲質問,嚇了旁邊的阮初初一跳。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看到阮穎發這麼大的脾氣,看來這一次,是實實在在的來火了。
阮穎等著陳蘭芳回答。
可沙發上的陳蘭芳轉過頭,涂著大紅口紅的邊上還流著口水,一副憨傻無比的樣子:“嘉遠,你回來啦——”
阮穎微微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陳蘭芳又變這副瘋瘋癲癲的模樣,當即蹙眉,看向了阮振華,“怎麼會這樣?”
阮振華嘆了口氣:“回來之后就這樣了,估計是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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