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你去附近找找，割些艾草回來再熏熏石頭窩。”長夏趴在沉戎的背上，還沒落地。

聞著石頭窩傳來的嗆鼻霉味，長夏轉頭看向旁的南風，讓去附近割些艾草熏窩。這時節的艾草老了，做的艾草團團略帶苦味，但也能吃。

可惜，前些天艾草鮮的時候。

長夏忙著建窯，采收紅楓樹樹等等。

錯過最適宜吃艾草團團的時間。不過，現在倒也能吃，就是味道不如一月多前的味。

艾草團團，最適合的時間是清明前后。

過后的艾草就帶著苦味兒。

南風道：“行，給我。”

艾草就像茅草一樣，隨可見。

南風沒走太遠，就割了一大把艾草回來。

這會兒，戈雷撒完了驅。見南風抱著大把艾草進來，就明白的想法，接過艾草往石頭窩中間的石灶臺走去。新鮮的艾草不好點燃，只能燒。

就著石頭窩原本的柴火，用火石點燃。

把艾草當柴火，放進去一起燒。

燒燃，戈雷南風忙退出石頭窩。艾草煙大，果不其然，隨著艾草點燃的瞬間，石頭窩被濃煙包裹起來。

嗆鼻的艾草氣息，隨而來。

“這味道不管聞多次，始終覺得嗆鼻。”南風吐槽著。

長夏聳著鼻翼，遲疑道：“很難聞嗎？我覺得還行，你如果覺得難聞，等回部落你割些艾草來我家窯，我給你艾條或盤艾草蚊香……”

暖季，氣溫升高。

同時也意味著蚊蟲增多。

之前，長夏還沒想起艾條和艾草蚊香。

這會兒，著石頭窩滾滾濃煙，長夏想起可以把艾草制艾條和艾草蚊香。驅蚊殺蟲，還能避免每隔幾日就要焚燒艾草的麻煩。

驅簡單，卻不能在部落傾灑。

以前暖季部落時常會焚燒艾草，那時候整個部落都會充斥著艾草的氣味。族嗅覺靈敏，這對于不喜艾草氣味的族人來說，暖季最是難熬。

“好呀好呀。”南風忙不迭點頭。

一旁，捂著鼻的族長，詢問道：“長夏，艾條和艾草蚊香的味道是不是比焚燒艾草輕一些？”

同樣聞不得艾草的味道。

但是，暖季蚊蟲太多，部落必須焚燒艾草。

每當這時候就恨不得待在外面不回部落。可是，外面森林同樣滿是蚊蟲毒蛇，那滋味真的憋得難。

“艾條和艾草蚊香都是用艾草制作的，味道會輕很多，一樣能驅除蚊蟲。”長夏解釋完，又說：“我覺得焚燒艾草的味道不難聞，還喜歡的。你們不喜艾草的味道，沒跟我說。要不然我給你們些艾條也好啊！”

艾草蚊香制作麻煩些，艾條想對簡單點。

長夏沒撒謊。

喜歡燃燒艾草的味道，聞著舒服的。

“艾草味道哪里好聞了？”南風哭喪著臉，苦道。

族長難得沒有反駁南風，附和道：“咳咳！我也不怎麼聞的慣那味道，太上頭，聞著讓人頭暈目眩。”

旁邊族人紛紛大笑著。

部落里，與南風是最討厭燃燒艾草的兩個。

其他人厭惡也不會躲著避著，他倆父每當暖季部落焚燒艾草就會逃離部落，躲得遠遠地。

石頭窩中艾草燃燒殆盡，戈雷進屋開始收拾。

和南風站在背風，掩藏著鼻，沒有靠近。南風厭惡燃燒艾草，剛才長夏讓去割艾草，南風卻沒拒絕，這讓長夏有些懊惱。

沉戎溫聲道：“南風沒拒絕，說明是愿意的。”

“我真不知道不喜艾草的氣味！”長夏自責道。

“長夏，跟你沒關系。我只是不喜歡艾草的味道，其他沒什麼。每年部落割艾草，都是我帶隊的……”南風解釋著，部落明知道跟自家阿父一樣討厭艾草，卻非得讓帶隊割艾草。

族人的惡趣味，真令人無奈！

雅米長者直言以毒攻毒，接多，興許就能喜歡上了。

南風很想反駁，奈何頭頂幾座大山，位卑力弱，只能默默人手。久而久之，倒也不會再聞著艾草氣味就干嘔。

最多，焚燒艾草的時候站得遠遠的。

噗呲——

一聽，長夏忍俊不。

沒忍住，噴笑出聲。

這還真像是部落長者們能做得出來的事。

思及。

長夏把眼神投向族長。

南風厭惡艾草的氣味，被部落著每年收割艾草。那作為族長的，豈不是更悲慘！

可惜，場合不對。

否則長夏真想問問是如何被族人折騰的。

須臾，石頭窩收拾整齊。

窩躲藏起來的蟲蟻毒蛇都被一一清理干凈。

巍山溫度低，太還沒落山，氣溫就開始下降。石頭窩升起了篝火，長夏掏出石鑲嵌在墻壁上，窩頓時變得亮堂起來。

這次來小河川草原試煉。

一開始，長夏就決定會在這里停留幾日。

自然帶上了石，方便夜間照明。

“沉戎，要去巍河捕魚嗎？”普康詢問道。

這會兒，天還沒有黑。

石頭窩離巍河并不遠，一來一回，安全無虞。

沉戎點點頭，道：“去。”

長夏想去卻懂事沒有開口，巍山可不能太隨意。還是帶著蛇族崽乖乖留在石頭窩，幫忙準備晚餐更穩妥。

這廂山昆也跟著一起去。

畢竟，他家有兩個崽崽。難得部落來了巍山，怎能空寶山？與其去月山脈巍山捕魚，巍山明顯更近啊！

于是，兵分兩路。

一隊人跟隨普康長者去巍河捕魚。

另一隊人留在石頭窩，邊準備晚餐，邊仔細探查石頭窩附近，提前清掃一些危險。

南風雖然也想跟去巍河捕魚。

不過，最終選擇留在石頭窩幫長夏準備晚餐。

同樣地，族長和云戈雷都留了下來。

晚餐是普康長者獵到的那頭黑角牛，族長留在石頭窩，云戈雷帶了兩人以石頭窩為中心，往四周開始活。順便看能不能弄些獵，或是采摘些野菜什麼的。

人多，一頭黑角牛是不夠吃的。

還有不能把希放在巍河，日漸偏西，巍山比外面黑的早一些。明明還沒有天黑，巍山上空開始繚繞著一層薄霧。

同時，淡淡地異味隨著薄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