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玄現在真的很難。
頭痛裂,比喝了十壇烈酒還要難。
他應該很討厭楚千漓才對,但楚千漓今夜那一抹笑意,那微微彎起來的角,卻一直在腦海裏徘徊。
一直一直徘徊!
越來越清晰。
可越是清晰,他的頭就越痛!
他不想想那個人,但他止不住要去想!
“夜玄,很髒,有過很多男人,比誰都髒,你怎麽可以要?”
那道漂浮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但就像是刀子一樣,四麵八方,鑽他的。
“你了,你也就變髒了!你不是要守如玉嗎?你說過,你要為了你心裏的子,永遠守住你的,你說過的!”
風夜玄的拳心一瞬間,就連站在外間的泠,都能輕易聽到他指關節發出來的聲音。
他心裏的子……
又有一張臉,在腦海深,慢慢浮現起來。
可這張臉,越發模糊了。
他心裏,有個子。
他願意為傾盡天下,甚至願意為而死。
可是誰?到底是誰?
今夜那張臉,為何忽然間,就和楚千漓的臉重疊了起來?
不!不能再想那個骯髒的人!不能!
“滾!”風夜玄眸一沉,忽然,一掌揮了出去!
泠差點被嚇死!
那掌力實在是太驚人,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後退,卻還是被掌風被震傷,猛地飛了出去。
簫聲戛然而止。
風夜玄的頭卻更痛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剛才傷了什麽人。
劇烈的頭痛,讓他坐了起來,手落在床伴上,五指慢慢在收。
眼底,一片猩紅。
“王爺!”冷寂衝了進來,看到這樣,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王爺……”
“他……走火魔。”風冷張便是一口鮮,強撐著坐了起來,立即將玉簫放在邊。
簫聲起。
風夜玄幾乎要製不住的真氣,被慢慢收了回去。
渾散發出來的寒氣,也漸漸輕了。
一雙眼眸,總算是恢複了些許清明。
“王爺……”
冷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泠的眼給阻止了。
泠慢慢走了過去,這次,走得極慢極小心,生怕他忽然又要出手。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難道是因為,提起了楚千漓?
那妖,連提都提不到!
泠看了冷寂一眼,冷寂隻好安靜退了出去。
泠走到裏間,見風夜玄的寒氣又散去了些,放開玉簫,聲音更加和:
“夜玄,這世上,隻有我,隻有尊主,才是真的護你,憐惜你。”
“我知道你很強大,可你其實也想要一份安寧,一份守護,是不是?夜玄,我,才是真正願意全心全意守護你的那個。”
“你心裏是不是有一位姑娘?你看看的臉,你看清楚,是我,是泠,夜玄……”
慢慢,走到床邊。
慢慢,又吹起了曲子。
曲子悠揚。
風夜玄不知道自己是幾時再次睡回去的,雖然頭還是很疼,可他腦海裏的那位姑娘,卻好像漸漸清晰了起來。
是……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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