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上趕去靈鷲殿,不知為何,忽然就回了寢宮,很多人都在猜忌,皇上是不是患了什麽怪病,一病不起了。”
對甘十一來說,南冥皇上是外人。
所以,他闡述楚江南的事,也不摻雜半點個人。
“從昨夜到現在,南冥皇上一直待在寢宮裏,沒有出來過。”
“風……玄王呢?”對於楚江南的事,楚千漓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就是多幾分在意。
風夜玄不是一直在楚江南邊嗎?他不可能遲遲沒有靜才是。
“玄王昨夜就出了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去執行了什麽任務,行蹤非常神,我們的人完全掌控不到。”
十一看著楚千漓,言又止。
他最後看了不遠的藍傾一眼。
楚千漓也回頭看了藍傾一眼。
他安安靜靜坐在鋪好的榻榻米上,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
當他安靜的時候,便又恢複了一貫的無無,風輕雲淡。
隻有楚千漓知道,他心裏,其實是十分張皇上和皇宮的事。
“有什麽話,直接說吧,他也算是因為我才傷這樣,說起來,是我連累了他。”
雖然說好了,不說誰連累誰的話,但不管怎樣,事的確與有關。
“這次他們要對付的是我和皇上,說起來,倒是我們將你連累了。”
藍傾雖然人在靈鷲殿,不問世事,但卻心如明鏡。
“煜王將師兄請來,便是要讓師兄來取代我的位置,隻要靈鷲殿的權力在他手中,他對付皇上,就多幾分勝算。”
“雖說如今還是皇上掌權,可南冥朝堂的重臣裏,有不中立派人士。”
他看著楚千漓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時半會,還是有些不適應自己變瞎子的事實。
什麽都看不見,整個世界一片漆黑,這種覺,令人十分絕。
“靈鷲殿的主人並不是非我不可,不管是誰,隻要能為百姓的信仰,都可以勝任。”
“你師兄是個什麽樣的人?聽起來,他原本是該有機會為國師的?”
那時候藍帆全心全意在複仇,才會沒注意到有人潛伏在周圍。
楚千漓去而複返,伺候在一旁等待時機救藍傾的時候,便聽到了藍帆一些怨恨的話。
他原本,才是國師之位的繼承人?
“他是師父的大弟子,那時候師父知道自己大限將至,而我年紀尚,師父的確想過將國師之位傳給師兄。”
“但不想,師兄不僅心存歪念,私下裏鑽研煉毒,他甚至還與子歡好,壞了……壞了我藍氏一族傳人的忌。”
“也就是說,你們藍氏一族的傳人……”
楚千漓看了看他,忍不住淺歎:“這輩子都不能談結婚生孩子,注定一輩子孤終老了,是嗎?”
真是可惜了,如此好的皮囊。
藍傾點了點頭:“師兄所有的戒律都犯了,最後為了毀掉證據,還親手……親手將懷了自己骨的子……殺了。”
楚千漓一震,心頭頓時涼颼颼的。
人心,險惡,原來這世上,真有如此可恨可怕之人。
甘十一忽然看到什麽,急道:“姑娘,有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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