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王沛不舍得就這麼放顧玉走,連連挽留。
顧玉雖然收了他的令牌,但是他罵幾句君澤也就罷了,怎麼能一直罵呢!
顧玉道:“我三日后就要啟程,事真的很多,回京有機會再與王四公子喝茶。”
說著就往外走。
王沛追著道:“我話還沒說完呢!顧小公爺,我跟你說,逍遙王那就不是個東西...”
“哦?本王不是東西?那王四公子就是了?”
平地一聲驚雷,從轉角響起。
君澤一襲黑勁裝從轉角走來,他剛從演武場回來,路過停杯樓,看到顧玉的馬車在下面,便上來找。
不想聽到了王沛這畜生在這兒糾纏顧玉,還詆毀他。
君澤臉上像是掛了霜,一步步往前走。
在王沛眼里,不亞于來索命的無常。
在背后說人壞話還被當場抓住,這人還是見他一次打他一次的逍遙王。
王沛張地吞咽口水,連連后退。
可在顧玉面前,不愿失了面子,厲荏道:“你你你,你牛什麼牛!今時不同往日,你要打我,還得掂量掂量!”
磕磕絆絆的話讓這面子怎麼也維持不住。
君澤左右手握了握,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道:“王沛,你若是皮,就直接來找我,不必在顧玉面前晃一遭。”
王沛看著他的拳頭就渾疼,肚子發。
圣上會因逍遙王在臨去西北前打了他一頓,而重重罰逍遙王嗎?
王沛愚鈍的腦袋瓜也能知道這個答案。
顯然不會!
顧玉畢竟剛收了王沛的禮,拿人手短,便擋在君澤面前,與他寒暄道:“王爺安好,可是從練武場點兵回來了?”
君澤看了眼顧玉,眼中的冷意收了收。
王沛見顧玉英勇地擋在他面前,以大無畏的犧牲神替自己逃跑換取片刻時間,顧不上,撒丫子就往樓下跑。
跑之前還說了一句:“顧小公爺別忘了我說的話!”
君澤不想在臨去西北前多生事端,便任王沛連滾帶爬逃跑。
可他對王沛糾纏顧玉,在顧玉面前說他壞話的行為很不爽,心里暗暗泛著壞水兒。
臨走前,總得讓王沛狠狠吃個教訓。
思及此,君澤對顧玉一挑眉,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顧玉把他帶進雅間里,道:“說了你的壞話。”
君澤冷哼一聲,不爽到了極點。
顧玉道:“他說你喜好人夫。”
君澤看著顧玉道:“說的也不算錯。誰讓你是人夫呢?”
顧玉白了他一眼,把令牌拍在君澤腦門上,道:“他還很莫名其妙的,非要把王家令牌給我,我只能勉為其難收下。”
君澤接過令牌看了看,道:“是王家本支的令牌,有它可以調王家各地兵馬和錢財。”
顧玉喃喃自語:“王丞相聰明一世,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呢?”
君澤看過之后,順勢坐在顧玉邊,用自己的服好好把令牌了,似乎要清理掉令牌上王沛骯臟的氣息。
了幾遍后,君澤才把令牌放到顧玉手里,道:“你拿著,王沛雖然是個畜生,但這禮送得的確及時。到了西北,危險重重,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雖然王沛這個令牌是雪中送炭,可阻擋不了君澤要收拾他的決心。
顧玉勾又道:“他還說你對我有極其齷齪心思,讓我離你遠點兒。”
君澤聞言抓住顧玉的手,對著顧玉的手背親了一口:“這話也不算錯,我對顧小公爺的心思的確齷齪。”
顧玉本是戲弄他,卻被他弄得不自在了,道:“我決定從現在你離你遠點兒。”
君澤輕笑一聲,抓著顧玉的手腕,湊近顧玉道:“來不及了。”
“我們即將去一個沒有六皇子和落雁的世界,顧玉,你準備好了嗎?”
顧玉一臉嚴肅地掰開他的手道:“平南將軍,你別弄錯了,我們是帶著任務前去西北徹查軍餉案,剿滅土匪,你可不要摻雜別的心思!”
君澤偏不撒手,道:“顧欽差,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問你行李、馬車都準備好了嗎?”
顧玉邪魅一笑,一語雙關道:“沒準備好。”
君澤的臉一下子垮了,語氣中暗含警告:“希顧欽差快快做好準備!這一路,你可沒有臨陣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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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沛連滾帶爬跑出酒樓,上了馬車,連忙對王啟吩咐道:“快快快,快走!”
面慌張,像是后面又惡犬追他。
王啟剛剛看到逍遙王上去,就暗覺不好,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救他家四爺于水火,沒想到王沛就全頭全尾跑出來了。
王啟連忙驅使馬車,遠離酒樓。
路上,王沛小聲問守門的王啟,道:“沒被我爹的人發現我跟顧小公爺見面吧。”
王啟已經投靠了顧玉,自然十二分小心,道:“絕對沒有。”
王沛松了口氣,道:“那就好。”
王啟不知王沛又是在犯什麼蠢,便問道:“四爺,您跟顧小公爺說了什麼?”
王沛輕哼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是個兩面派。”
王啟瞬間出了一冷汗,這傻x不會看出他已經投靠顧小公爺了吧?
還是顧小公爺無意間泄了這個,讓王沛發現了?
糟了糟了!
就算王沛再蠢,也不會放過他這種背主的跟班。
王沛一臉“我看破了一切”的表,道:“怎麼著?想從爺這里套話,去跟我爹邀功嗎?”
王啟:???
他不該高看他家四爺的腦子。
王沛搖頭晃腦道:“我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套出話來的人。”
王啟:...
四爺,你對自己的認知有些許偏差。
王啟換了一種問法:“那四爺今天來見顧小公爺所為何事?”
王沛一臉認真道:“也沒有旁的事,我只是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再多的,王沛就不說了。
王啟撇撇。
生了這麼個兒子,王丞相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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