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就想起來龍王廟的傳說。
龍王廟的仙兒早就走了,只有邪祟雀占鳩巢,在這里香火,如果求了邪祟,會被臟東西纏上。
難道面前的就是那傳說中的邪祟?可是我并沒有覺到害怕。
這奇怪的覺,讓我有些張,剩下的話也咽了回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很怕我?”
他忽然又開口了。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復,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準備等待著天亮。
我覺到他也跟著我來到了角落,聲音就在我頭頂,雖然沒看到人,但我總覺得他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本以為他還想跟我說一些什麼,但他最終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似是無奈,又像是夾雜著其他的緒。
空氣瞬間就安靜了,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過了很長時間,我覺我屁都坐麻了,起來活了一下子。
“別出這座廟,今晚你就在這里。”他忽然開口。
這一開口把我給嚇了一跳,我本來沒聽到他說話以為他走了,沒想到他也一直在我邊。
我抿了抿,終于忍不住了:“你……這些年一直住在這里嗎?”
“嗯。”
看來還真是雀占鳩巢的那位。
“你怎麼不吃飯?”我看了一眼放桌上的飯,問。
話音剛落,我的肚子忽然就咕嚕地了一聲。
該死的,本來晚上就沒吃多飯,再加上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一路擔驚怕,早就把那吃進去的食給耗了。
這時候,方桌上食的香味兒直直地往鼻腔里面鉆,我肚子的更歡了,怎麼也沒辦法止住。
他輕笑了一聲。
我有些懊惱,咬牙朝著空氣瞪了一眼,早知道我就給自己帶點干糧了,也不至于現在這麼丟人,還是在一只鬼面前丟人。
我捂住了肚子,重新坐在角落里,閉上眼睛,不去想肚子這回事兒。
可是今天這肚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不去想就越覺到,我覺現在自己都前后背,五臟六腑都在打架了。
“了就去吃飯吧。”他忽然開口。
一句話,讓我更是難耐。
可是不行,我是來送飯的,而不是自己吃的,我咬了咬牙:“我不吃。”
一般我們村兒里的習俗,貢品如果早上放上去,到了晚上才可以吃,如果是晚上放的,第二天早上才能撤下來,現在才過了這麼點兒時間,我不能破了規矩。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我覺他從我邊走過,接著就看到那放在桌子上的貢品似乎了一下。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他說:“我吃完了。”
我有些詫異,這貢品還沒,他說他吃完了?
“你們……一般是怎麼吃的?”我有些好奇地問。
他不說話。
肚子得更歡,我覺自己得有些頭暈腦脹,桌子上食的香氣還在往鼻子里鉆,我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
我買的東西并不是太多,但卻極頂,這時候我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看到那香噴噴的飯菜,我再也忍不住,端起來就往口中送。
狼吞虎咽了幾口之后,我終于覺到沒那麼了,吃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那……我要給你送多久的飯?”我試探著問。
當初賒刀人說讓我送飯,但我剛剛想了想,賒刀人沒有明說讓我給之前龍王廟的仙兒送,還是給現在的這位送。
“一個月為期限。”他回答。
我垂了垂眸子,時間對上了,“你之前,讓我來找你是為什麼?”
意識到他并沒有加害于我的心思,我單子也更大了,話也多了起來。
可是,他并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怕惹到他,我只好轉移了話題:“是不是一個月之后,你才能告訴我?”
“嗯。”他的話變得極。
見他實在是不愿意多做回答,我也不再追問了,有一口沒一口地往里塞著飯菜。
吃著吃著,我忽然覺有些不對勁兒,我覺塞到自己口中的這口菜,沒有任何味道,難吃得要命,我艱難地吞下去之后,又聞了聞剩下的一半兒飯菜。
聞不到香味兒了。
這飯菜也真奇怪,被面前的這位“吃”過之后,一半都沒了味道。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就想到了曾經說過的一些神神叨叨的話。
說,仙兒是意食,吸人間香火氣息為食,人給仙兒上貢,仙兒并不會像人那樣把東西給吃掉,只是“吃”一些味道。
那時候我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現在想想,忽然就明白了,大概就是面前的這位把這些上貢的東西的味道給吸走了,所以這一半兒的食才會沒了味道。
可是他不是雀占鳩巢的邪祟嗎?為什麼也能跟仙兒一樣,以人間香火氣息為食呢?
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飯菜有一半兒是有味道的?難道是他故意留給我的?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我忽然就覺有些古怪,覺渾都不自在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
氣氛,有些許的微妙。
“那個……吃完飯了,我可以離開這里了嗎?”我躊躇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
“你在這里待著,天亮之前不要出去。”他的聲音忽然就變得有些嚴肅了。
我點了點頭,不敢忤逆他的話。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李花的事,忍不住說:“我們村子……你可以幫我們村子嗎?”
話還沒說完,他就打斷了我說的話:“我現在無法出去。”
我覺到有些莫名其妙,前幾天他都出去找我了,怎麼今天說無法出去?
“為什……”話還沒說完,我忽然就覺到了一子徹骨的寒意。
廟的溫度在急速下降,很快我就覺到了有些冷。
這個覺……我絕對不陌生。
臟東西出現的時候,就是這覺!
心驟然沉了下去,沒想到這個時候又到了臟東西,而且還是在龍王廟這里,距離這麼近,估著也是不怕龍王廟的。
我忽然就有些害怕,現在不是在家里,沒辦法像說的那樣大被蒙過頭,鎖死門窗。我也本沒想到會在龍王廟遇到這東西,一時間我有些慌。
這時候,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低低地響起,用僅讓我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提醒:“噓……別出聲,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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