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瞧著楊景晗這活蹦跳、神奕奕的樣子,看來這幾個月過得不錯,跟楚修在一起后,他了很多,上也多了幾分江湖兒直接、灑的瀟灑氣兒。
「等這裡的事忙完,你就趕去與楚修匯合?不打算回家待著?」葉君瀾問。
楊景晗撓頭,「我看我爹我娘過得好的,有弟弟在,他們也不至於太惦念我。」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
想當初娘要生二胎時,他抗議的又是賭氣又是離家出走,各種反抗,現在看來,要不是有弟弟在,他也不能走得那麼放心快意了。
「我爹總說我是半吊子,這下好了,景瑜就是他們的新希,大號廢了練小號,我正好樂得自在。」
葉君瀾哭笑不得。
當父母的上說是那麼說,可哪有不疼親生孩子的?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楊景晗即便被楚修拐跑了,楊家也不會『後繼無人』,重大的擔子就在了才一歲多的小景瑜上……
楊景瑜年紀輕輕就坐擁萬千家產了,論投胎的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小舅媽,到底是誰在針對你?可一定要將這人揪出來,煎炸烹煮烤都來一遍,連我舅舅都不放在眼裡,放眼整個東瀾國還有誰敢……」
聲音戛然而止。
楊景晗突然捂,眼睛里迸出詫異之,「該不會是皇上吧?!」
葉君瀾給了他一記眼神,「府中人多眼雜,別胡說。」
「哦!哦!」楊景晗忙低聲音,拍拍子,謹慎的不敢再說了,不過,東瀾國里,能夠與寒王為敵、還能控那麼多商人的人,除去皇上,還能有誰?
該不會真的是皇上吧?
此時,門外,衛風快步進來,「主子,不好了,那些商人都死了。」
他彙報道:「屬下拿到名單后,立即派人去查,但趕去的時候,這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楊景晗噌的一下站起來。
死了?
都死了?
「這麼多人全部都死了?怎麼會……這份名單是保的,知道的人之又,怎麼會呢?」他錯愕的說。
葉君瀾眸微沉。
如此看來,他們的一舉一都被人盯著了,這幕後之人在他們行時,提前一步下手,也就是說,在他們邊藏著臥底。
知道這份名單的人有景晗,衛風衛經,楊剛,還有府中的暗衛。
楊家和衛風衛經是值得信任的,難道是暗衛裡面混了臥底?
宗政寒似乎也懷疑到了這一點,道:「將名單上的商人全部分開,兩個暗衛為一組,各自調查。」
在消息不互通的況下,誰負責調查的那個商人出事了,誰就是可疑的臥底。
衛風會意,「屬下立馬去。」
「等等。」葉君瀾突然抬手,道,「衛風,你把名單分二十份,摻十九份假的,一份真的,同時去查。」
二十挑一的幾率,便不信這幕後之人還能察覺。
衛風知曉王妃的心思后,暗嘆了一聲,此法甚好,如此一來,他們只要派出人手就行,但那幕後之人需要出二十倍的人手,來監控他們的舉,恐怕要忙得一團糟了。
楊景晗道:「我去找我爹。」
眾人分頭行。
錦瑟山莊。
楊剛收到楊景晗的請求,著手中真假皆摻的名單,一眼就看出了孰真孰假。
景晗為了寒王府的事,忙前跑后,事事上心,可無論用什麼法子,誰參與了,誰沒參與,他會不知道嗎?
他沉沉的嘆了一聲,提起筆來,緩緩落筆。
寫罷。
他折起信紙,對著暗道:「送到五皇子府。」
五皇子府。
書房。
這封信到了宗政逸的手上,他指間夾著薄薄的信紙展開來,睥睨著上面的名字,角微勾著笑意,「這水分也摻的太厲害了,真是個狠得下手的傢伙。」
十九比一的比例,倘若他全部都派人盯著,豈不得累死他的人。
真狠。
他捻著信紙一角,隨意的扔進屜里,側眸向邊跪坐著的。
那是一個穿著普通、模樣清秀的姑娘,約十六七歲的模樣,微低著頭,雙手疊著放在前,那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在上位者面前,小心翼翼的伺奉者。
「首富楊家的那位是你的生父親,我讓你鬧的時候,你就去鬧,我保你能夠得到該得到的一切,份、名分、財富。」他居高臨下的睨著,「明白?」
恭順的點頭,「民知道了。」
「下去吧,這段時間你就暫住在五皇子府。」
「是。」
子欠,出去了。
孤風進來,掃了眼出去的子,沒有說甚,走進屋子。
「主子,眼下寒王寒王妃正在嚴查,皇上又不上朝,消息恐怕能住兩三日,咱們是否要趁勢……」
宗政逸突然抬起手來。
孤風立馬住,見主子的目掃向某,他跟著去,見是窗外,外頭似乎有人。
宗政逸道:「魔宮暗中與北疆進行商貿的事,雖然鋌而走險,實際上暴利至極,這確實是幹得出來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人。」
他扯,深笑一聲,「呵。」
窗外,確實有人,這番話一字不的被窗外之人聽到了。
是蘇柒。
最近幾日,見五皇子頻頻外出,又常常在書房中私下會客,似乎在理什麼事,今日趁著無人之際偶然一聽,果然有事。
葉君瀾竟控魔宮,暗中與北疆行商貿!
五皇子非但沒有上報皇上,反而袒護著葉君瀾。
蘇柒暗暗握雙手,暗著火氣,沒有再多聽什麼,著腳步聲悄悄離開,回到自己的屋裡后,腹中心思飛速的轉著。
葉君瀾此舉忤逆了皇上的意思,節若是嚴重的話,恐怕會栽進坑裡、再也起不來了。
眼珠子滴溜一轉,大步行至桌后,取出宣紙和筆來,唰唰落墨。
爹爹駐守在邊疆,而那裡是去往北疆的必經之路,葉君瀾暗中經商的隊伍必定會經過父親那兒,倘若父親能夠捉住證據,那葉君瀾算是玩完了。
快速寫完。
「來人,立馬將此信送往我父親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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