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兒的話,讓慕鄢、夏逸風和風若舞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幾人沒在多想,便跟隨縣令的腳步,向著巷口深走去。
沒走多久,慕鄢便聽到前方的一間屋子里,傳來了一陣極為凄慘的哭聲。子一怔,腳步一停,慕鄢看著前方縣令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清楚,這戶人家恐怕已經不是死第一個人了。
腳步緩慢的走進屋里,夏逸風打量著屋簡陋的擺設,順著狹窄的走廊,走進了那間不斷傳出哭聲的房間。
“你們是誰?”聽到腳步聲,屋哭泣的婦人猛地轉過頭來,警戒的看著夏逸風等人。在看到為首的縣令之后,婦人稍稍放松了一些,但是仍然一臉凄涼的守著炕上的人,厲聲說到:“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讓你們把我相公燒死的。”
“這幾位是宮中皇上派來,專門為你們治病的醫。”縣令低聲向婦人介紹著夏逸風等人,因為之前夏逸風有警告過縣令,不可以泄夏逸風是皇上的份,所以縣令自是不敢多言。“你家中已經就剩下你們母子二人了,你這麼一直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快讓醫看看你相公的病,也好讓大家心里都有個數。”
縣令的一番話,讓婦人的緒緩緩地平穩了下來。謹慎的往旁邊挪了挪子,婦人哀傷的回眸看了一眼炕上那個,臉蒼白到嚇人的男子。一行淚珠又不自覺的從眼中緩緩流下。
婦人的舉,讓慕鄢幾人徹底看清了那男人的狀況。慘白的臉,發青的眼眶。瘦到只剩皮包骨的軀,讓整個人看上去更是沒有一點生氣。
緩緩地睜開雙眼,男子無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接著又猛咳了起來。
一聲聲咳嗽傳眾人的耳中,也不斷撞擊著每個人的心。慕鄢看著那男人猛咳不止,臉也隨著咳嗽的變的有些發紅。不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就在這時,那男人竟然一口鮮噴了出來。
作敏捷的將前的風若舞和冷煙兒拽到自己的后,慕鄢連忙用袖子將自己的鼻口掩住,然后轉頭看了兩人一眼,低聲說道:“別靠那麼近,自己注意一些。”
向后退了兩步,慕鄢一直沒有再向炕邊靠近。默默的注視著婦人為自己的相公拭子,看著婦人表哀怨,但是卻沒有一膽怯的神,慕鄢不對產生了憐憫。
正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飛。
在這種況下,這婦人完全可以離開這里。可是卻對這個男人不離不棄,或許,這就是古代人特有的品質……?
低著頭,慕鄢胡的在腦中猜想著,然后又苦笑著自我否定了自己的胡思想。
“你相公得這病有多久的時間了?”清了清嗓子,慕鄢目灼灼的看著婦人,輕聲問道。
“兩天。才兩天的時間而已。”手上的作慢慢地停了下來,婦人沖著慕鄢苦的一笑,說道:“我公公和婆婆也都是得瘟疫死的。不過七八天的時間,好好的一個家,竟然就變這個樣子了……”
一邊說著,婦人一邊拭著眼角的淚滴。而哭聲也漸漸地放大,最后竟有些泣不聲了。
婦人不停的哭泣著,讓夏逸風有些不耐煩了。一把將自己前的三個醫向炕邊推去,夏逸風聲音清冽的說道:“還不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臣遵旨……”
聲音抖的回應著夏逸風,三位醫腳步緩慢的走到炕前,小心翼翼的給炕上的男人檢查。而看到夏逸風此番舉的慕鄢,則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夏逸風本就是一個不把他人生死放在眼里的人,所以這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沒有什麼太多的意義。誰死誰活,在夏逸風心中都是一樣的。這次他到災區來,本就是心來的抉擇。雖然夏逸風是一國之主,可是去擔心陌生人的死活,慕鄢清楚,這對夏逸風而言,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你們家最先發病的人,是誰?”想了想,慕鄢又把視線落到了那婦人上,輕聲問道。
“是我公公。”低著頭,婦人和慕鄢說起這幾日來的經過。“公公本就不好,一直以來都是臥病不起的。可就算是這樣,也沒什麼其他的反應,最多就是沒辦法彈而已。但是前幾日,公公的突然就不行了,發燒,咳嗽,吐。公公去世沒有幾天,婆婆就有了一樣的反應。然后,就是我相公……”
目深邃的瞥了眼炕上的男人,婦人輕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繼續說道:“接下來,恐怕就是我了。”
發燒……咳嗽……吐……
慕鄢不斷的在心里重復著這三個詞,默默不語的沉默了好半天,然后忽然眸一閃,慕鄢的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
“你公公在發病之前,可有吃過什麼藥或者是以前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抬起頭,慕鄢面帶微笑的問道。
慕鄢臉上忽然出現的微笑,讓婦人有些不知所措,也讓夏逸風幾人,好奇的把目都落在了那婦人的上。
聽著慕鄢的問題,婦人稍稍想了想,說道:“的確是吃過一些藥,但是那藥材都是鄰居給的,并沒有什麼問題啊。”
“你鄰居的藥材,又是哪里來的?”逐漸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慕鄢冷笑著繼續問道:“以我來看,你們這里的居民生活并不富裕。能夠有錢給自家買藥治病,已經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了。他又何來閑錢買藥送給你們家呢?還是說,你鄰居的藥材也是他人贈送的?”
“沒錯。”點了點頭,婦人沒想到慕鄢竟會知道那件事。“前幾天我們這里來了個活菩薩,他治好了我們這里好幾個病人,并且還留下了一些藥材,讓我們按照他的方法熬制服用。我鄰居的病,就是那活菩薩給治好的!”
活菩薩……
冷笑著和風若舞四目相視,慕鄢已經弄清楚這所有事的原委了。
慕容子軒,沒想到,你竟然會用這麼一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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