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管福慶如此大張旗鼓而來,當地百姓都看到他還活著,未被‘沖天賊’所殺。
如今‘沖天賊’已滅,后面他再悄無聲息而死,此地百姓再是愚昧,也該知道魯王不妥,會提前有所警醒了。
“奴實在為您不值!”巖聽到周圍這些百姓的議論之聲,忍不住小聲啜泣了起來。
主人逃過大劫,本可悄悄逃出此地的,他是為了此地百姓,才冒死來此一搏的,而如今這些被主人庇佑的百姓,卻恨不得主人死!
管福慶笑,再次語氣和緩的輕聲道:“本出不祥,克死了娘,又遭爹棄,虧得此地百姓心善,好心流著抱回去養,才長大人。本小時是靠著吃百家飯長大的,此地百姓養大了我,才有了本后面因聰慧而被方家發掘,選方氏族學培養之事。”
“巖,養恩從來大于生恩,倒不必為本不值,百姓們未教化,所言不過當時義憤,看不清是非,也是本這一郡郡丞做的不好。”
管福慶沉著說完此言,就見郡府府衙快步而出一侍衛,徑直向他這走來,立即打起神,收了聲。
該侍衛走至一喪服的管福慶前站定,恭敬向他確認了郡丞的份后,只將他一人引府衙。
巖則被攔在府衙門口,看著自家主人只進府衙,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跺足不已。
府衙大堂。
管福慶被人一引進大堂,看見端坐于上首魯王,便一揮廣袖,重重跪地下拜道:“離仙郡郡丞管福慶,拜見大王!”
“你此番大張旗鼓而來,意何為?”魯王冷冷看著下首大禮跪拜的管福慶,單刀直地寒聲問道。
“臣對大王敬服不已,愿投效大王,唯大王馬首是瞻!大王指東,臣絕不往西!大王接臣投效,臣必將激涕零!萬死以報!”
管福慶也不裝傻含糊,開場便一番心剖白,毫無節可言的垂首表達他投效之意。
魯王聽得此言,不可置否的一笑,語帶煞意問道:“聽說你乃方氏世家悉心培養的‘家奴’,方氏此番被滅,你就不想為‘主人’報仇?”
管福慶聞言,臉上不見驚惶,反而抬首,猙獰一笑,十足興的高聲道:“大王說笑了,方家待臣如豬狗,方家覆滅,臣只會拍手稱慶,談何復仇?激‘殺人者’還來不及呢!”
好個小人!
舊主才亡,就向滅主之人投效,還反踩舊主。
可謂是為了保自己這條小命,無所不用其極了。
堂下眾謀士見管福慶如此作態,紛紛在心頭對此人鄙夷不已,寒門就是寒門,毫無士節可言。
管福慶說著,還卑微的匍匐,膝行兩步,激的抬首,看著魯王哽噎道:“大王!您看臣如今所居之地,便可窺見一斑了!也幸得如此,臣未被‘叛匪’所殺,這是天不讓臣死,讓臣還有機會,見得魯王您的天!剖白心敬仰之啊!”
魯王聽管福慶如此回稟,心中立時明白他已推測出了此次離仙郡的全貌,在向自己搖尾乞憐求活路呢。
嗯,不錯,是個聰明人,但是否為可用之人,還有待商榷。
魯王想到此,嗤笑一聲,涼聲道:“你倒是聰明,看得明白。”
“臣不是看的明白,是真心想報答大王啊!大王英明神武!臣早已仰慕不已,方家覆滅,臣多年仇怨得報,大王!是您讓臣重獲新生啊!請大王給臣一次侍奉您的機會!以全臣難以言表,激涕零之心啊!”
管福慶話落,再次大禮下拜,還的流下了孺慕的眼淚。
眾謀士:“..........”
好悉的配方,好悉的味道。
離仙郡境的風水,當真是獨樹一幟啊。
這厚無恥拍馬屁的功夫,看來不只是獨屬于林家一家啊。
這不,又來了一個?
果然,下一秒,如眾謀士預那般,便聽到上首傳來自家大王悉爽朗的大笑之聲。
自家大王基本無甚大病,只一點不好,就是被人幾句好話一‘奉承’,智商便直線下跌,當真讓人愁苦不已。
魯王笑畢,看向管福慶的目,殺氣了些許,肅聲復問道:“本王不收無用之人,管郡丞,你對本王又有何用呢?”
“只要大王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臣都配合大王!”管福慶巧妙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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