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畢,林知皇不由滿面歉意的上前兩步,踮起腳,捧住溫南方的臉。
林知皇仔細端詳他人中的傷勢后,直言問道:“聰深,你剛才究竟想到何事,竟如此臉?像是不能自主呼吸了一般,我這才急之下,用了大力,如今你這臉,給我按了這幅模樣,可如何是好?”
溫南方剛剛鎮定下來,此時又驟然被林知皇上前捧了臉,強下拉仔細端看,到于臉頰兩邊的溫熱,雙眸大睜,臉立時紅,方才平復的心緒再次翻涌起來,又木在了原地。
“聰深?聰深?”
林知皇見溫南方又再度陷方才的狀態,憂心更甚,立即揚聲對書房外伺候的人呼道:“來人!快去請.......”
溫南方反應過來,一把打開林知皇捧著他臉頰的手,快聲道:“主公!無事!聰深只是突然想到了守山書院的師兄師弟們,才會如此!”
“嘶.....”
林知皇被溫南方打手打的生疼,吃痛地回手,退開兩步,狐疑的看溫南方,只覺他今日怪的。
溫南方見林知皇的手被自己打紅了,尷尬輕咳一聲,又冷著臉,義正言辭的強調道:“主公!聰深不喜別人!”
屁,假話!
自己對這個時代‘主從’之間關系的膩歪勁,有這麼深刻直觀認識,還是從和溫南方相時,了解到的。
這樣和主公隨意相的家伙,突然說自己不喜別人?
林知皇瞇眼,上下打量眼前坐立難安的溫南方。
溫南方被林知皇探究的目看的渾不自在,強自淡定地岔開話題道:“聰深有兩人推薦給主公!”
“哦?是何人?”林知皇聽到此言,見溫南方確實不像有疾的模樣,遂放棄多做探究,立即被他此時所言,吸引了心神。
溫南方講起正事,面也回歸正常,有條不紊的介紹道:“這兩人皆是聰深的師兄,原也是守山學子,守山書院被吳奎覆滅后,這兩位師兄也與我和王題結伴逃亡了一路,后因目的地不同,半路才分開的,他們二人皆為有才之人,或可為主公之用!”
“他們是哪里人?可愿來此地投奔?”林知皇雙眸驟亮道。
“這兩位師兄乃堂兄弟,一人名曲偉,字遠啼。一人名曲擇,字芳林。”
“乃茁州陵山郡的二品世家曲家人,兩位師兄回到家族后,如今與曲家鬧的很不愉快,因丞相吳奎如今勢大,曾昭告天下,守山書院學子皆為黨,如有藏匿,視為同黨。二品世家曲氏不敢犯其忌諱,故未接納他們。還怕兩人帶來滅家之禍,將兩位師兄除族了。”溫南方嘆息道。
在這個時代,人一般是聚族而居。
世家子弟,被家族除族,這意味著這個人不再家族的認可,也不再家族的庇護,他個人的品行,將到所有人的質疑,畢竟能被家族除族之人,定是品行有虧之人。
在這個做都是要靠‘名聲’去舉薦的時代,被除族,是一件比死還可怕的事,這不僅意味著政治生涯的斷送,還意味死后將無可葬,為孤墳一座,無人祭奠。
溫南方剛才是傷其類,想到了自己被溫氏除族之事,才會如此反常?
“聰深,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此時的境況的?”林知皇疑道。
“此前我們分開時,互留了可通信的地址,這兩位師兄如今已走投無路,前幾日來信王題,告知了他們如今的境,還詢問了我和王題的境況。”
林知皇了然的點頭,示意溫南方繼續說。
“聰深聽他們境況如此,想著主公正是缺人之際,也不懼那吳奎之勢,更有逐鹿之心,便讓他們即日啟程,前往鄶縣而來了。”
“好!”
林知皇聽到此,掌而笑道:“庸人啊庸人!天高皇帝遠,吳奎有何可怕,竟是將自家耗盡心培養出來的有才之士往外推,正是便宜了我啊,哈哈哈!”
溫南方淡笑道:“這世上,有人能如主公這般眼界開闊。”
“他們何時能到鄶縣?”
“算上去信路程,再有十日,便可到鄶縣了。”
“好!哈哈哈!”林知皇聞言又是忍不住一陣暢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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