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焰賠笑道:“是急了點。蔚姐兒你也知道,生意上的事,賺錢的機會稍縱即逝,得想辦法占先機。”
寧蔚笑著點點頭,“這到是事實。
不過,寧大人的生意關我何事?我也沒說要借銀子給寧大人呀。
對了,如寧大人所言,賺錢的機會稍縱即逝,極難得。
我手上的錢有我的打算,寧大人的生意,我莫難助。
我就不耽誤寧大人賺錢了,寧大人趕去別籌錢。寧大人慢走!”
說完,寧蔚抬步往院門口走,不想再看見人渣。
寧焰哪里會放離開,上前攔住寧蔚的去路。
“蔚姐兒,我給你利錢,比錢莊高兩的利錢。如何?”
寧蔚搖搖頭,“不借,別說兩,就算寧大人給我十倍的利錢,我也不借。喬一,送客。”
喬一上前一步,朝寧焰欠道:“寧大人請。”
寧焰再想攔寧蔚,有喬一攔在面前,他有心也沒膽。
“蔚姐兒,我是你阿爹,你不能不幫我……”
寧蔚轉看向寧焰,說道:“寧大人,秋闈那日,你親筆寫下的斷親書,從那以后,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有族長、寧氏族里多位長輩作證,寧大人若還在此胡攪蠻纏,咱們就去衙門,請府尹大人出來說句公道話。”
“蔚姐兒,你真如此狠心?”寧焰心有不甘的問道。
寧蔚冷笑,說道:“不借錢給你就狠心了?與你與趙氏的所作所為相比,這才是哪跟哪?”
說完,寧蔚抬步往院里走。
寧焰還想說什麼,喬一往前一擋,“寧大人,您的馬車在那邊。”
寧焰瞪喬一一眼,不甘心的看眼寧蔚,悻悻的轉離開。
寧蔚進院門,看到倚著廊柱的石景揚,笑著朝他走過去。問道:“過來許久了?”
石景揚點點頭,與并肩往里走,邊走邊說道:“皇上著人徹查國子監教舍倒塌之事。”
寧蔚恍然大悟,側頭看向石景揚,“哦!寧大人是想補挪用銀錢的缺?不對,趙氏不是家財萬貫嗎?”
石景揚笑著說道:“寧大人不舍得吧。”
寧蔚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道:“呵,所以他來找我要錢!想得到是!”
寧蔚上譏諷著,心里卻是一片悲涼。
在那個無無義的男人眼里,與兄長就是多余的,既然如此厭棄他們,當年為何要娶母親?為何要生下他們?
石景揚見寧蔚眼里閃過一落寞,笑著岔開話:“何時能開飯,我了。”
寧蔚輕輕的拍了下額頭,道:“我的菜!”
火上燉著牛腩,剛剛出門時,忘了待娘。
“世子爺,我去忙了,你先去兄長那里,開飯時有人來請你。”寧蔚邊說邊快步往廚房去。
石景揚看著寧蔚的背影,說道:“阿蔚你別急,晚飯晚就晚些。”
青山在邊上看著,無語的抬頭看天,也不知誰在剛剛喊的。
直到寧蔚的背影看不見了,石景揚才收回目,轉往寧宇的書房去。
寧蔚去到廚房,見娘早將牛腩起鍋,拍著口重重的松口氣,“我以為燒焦了。”
“怎麼會!老奴一直在廚房看著,今兒這牛腩的味兒很好。”娘接過話來。
寧蔚接開鍋蓋,鍋里咕嚕咕嚕的氣泡翻滾。
寧蔚用筷子夾了點嘗嘗,放下筷子說道:鴨可以起鍋了,還要燒什麼菜嗎?”
娘將空盤遞過來,說道:“再炒一個豆干,一個芽白。”
寧蔚邊將鍋里的鴨子鏟出來邊吩咐道:“大火。”
“是,老奴明白。”燒火的婆子邊應邊往灶堂里添柴。
寧蔚手腳麻利的將剩下的兩道菜炒起來,問道:“去看看魏叔他們回來了沒有?”
寧蔚的話剛落音,棗花進來稟道:“小姐,魏先生他們回來了。”
寧蔚笑著說道:“正好,擺飯。”
丫鬟婆子得令,取碗的取碗,端菜的端菜,各自忙開來。
寧蔚去到飯廳,屋里的人已經落座,姜老太太見進來,抬手招呼道:“蔚姐兒,過來坐。”
石景揚起幫忙挪了挪椅子,“阿蔚,坐這里!”
寧蔚不好意思的四下看看,見兄長與魏源湊在一起說著什麼,并未注意到這邊。
胡銳朝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
姜老太太看眼笑得如沐春風的石景揚,先是一愣,隨即欠端起桌上的茶杯,邊抿茶邊笑。
姜老太太想不明白,蔚姐兒進來之,冷如冰霜的人,怎麼見到蔚姐兒瞬間就和下來,
寧蔚紅著臉,尷尬的坐到姜老太太邊。
石景揚瞧出寧蔚不自在,角往上抿了抿,若無其事的坐到寧蔚邊。
寧宇抬頭見寧蔚到了,說道:“都到了,姨祖母,開飯吧。”
“好好,吃飯!”姜老太太拿起筷子,沈嬤嬤上前為其布菜。
石景揚拿起筷子給寧蔚布菜,寧蔚趕忙小聲道:“我自己來。”
寧宇抬頭看過來,說道:“阿蔚,你就讓傾安照顧你吧,否則,他心里不踏實。”
魏源不解的問道:“不踏實?在家里吃飯也不踏實嗎?”
寧宇看眼魏源,解釋道:“傾安擔心著阿蔚!”
魏源長長的哦了一聲,“明白了!”
寧蔚的臉更紅了。
姜老太太見寧蔚難為,說道:“沒事,沒外人,讓傾安照顧你。”
寧蔚恨不得鉆到地里去。
石景揚不管別人怎麼說,將半碗湯放到寧蔚面前:“先喝點湯暖暖胃。”
“多謝!”寧蔚紅著臉低頭喝湯。
像是習慣石景揚的作,之后,見石景揚給寧蔚挑魚刺,大伙也見怪不怪了。
慢慢的,寧蔚也放開了,不似之前那般窘了。
飯后,寧蔚對石景揚道:“石世子陪姨祖母說說話,我去祖母那邊看看。”
石景揚跟著站起來,“我隨你一道,去給老夫人問安。”
姜老太太說道:“去吧,德見了傾安會開心。”
寧蔚看眼石景揚,說道:“走吧。”
石景揚見錢老夫人躺在床上不能彈,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姐,米油已經溫了,剛剛好!”冬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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