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嬪臉大變,莫非給圣上下藥的事,被圣上知道了?
皇貴妃冷笑道:“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天無不?”
容貴嬪本就心虛,在皇貴妃的諷刺下,更是六神無主。
容貴嬪道:“是臣妾一時鬼迷心竅,臣妾家里人是無辜的啊!”
皇貴妃冷漠道:“這話你跟本宮說沒用,得跟圣上說才行。”
時間不等人,容貴嬪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一些人聽說容貴嬪落水,都趕過來看熱鬧,卻見容貴嬪臉煞白,上的水都沒干,就去求見圣上。
德妃跟皇貴妃對視一眼,便道:“這段時日,整個宮里就顯得張狂了,走,去看看熱鬧。”
說著,便帶著宮去找容貴嬪。
眾人看有不怕死的德妃帶頭,互相看了一眼,還是抵不過心里的好奇心,陸陸續續跟了上去。
到了乾清門,容貴嬪就被神鷹衛攔住。
神鷹衛不近人道:“后妃無召,不得出后宮。”
容貴嬪本闖不出去,但衛的雷厲風行是聽說過的。
經衛之手,抓進天牢的人就沒有能全頭全尾出來的。
耽擱一刻鐘,家人的命就多一刻鐘的危險。
容貴嬪當即跪在乾清門外簪謝罪,不斷磕頭:
“圣上,臣妾知罪!”
“是臣妾一時糊涂,臣妾罪無可恕。”
“但臣妾的家人是無辜的。”
“求圣上只降罪臣妾一人,放過臣妾的家人。”
“臣妾罪該萬死,求圣上開恩,饒過臣妾的家人。”
容貴嬪聲嘶力竭地喊著,不敢把話說明白,只一遍又一遍哀求。
后面的宮妃覺得奇怪,一人道:“這容貴嬪究竟是做了什麼,竟然哭這樣?”
德妃噗嗤一笑,甩了甩帕子,擋住道:“還能做什麼?為什麼忽然得寵,又為什麼忽然失寵。這還想不明白嗎?”
一些妃嬪想到了,但一些宮沒多久,還未侍寢的低位妃嬪依然一臉疑。
德妃不知是故意還是怎麼著,道:“還不懂,問問趙人就懂了。”
趙人臉難看到了極點,道:“德妃娘娘說什麼,妹妹聽不明白呢?”
德妃就看不慣這樣拿腔調的做派,直言不諱道:“裝模作樣。昨晚你侍寢,怎麼被圣上趕出來的?也前失儀了不?”
男之間,也就那點兒事兒。
德妃沒把話說明白,但大家該懂的都懂了。
怪不得圣上前段時日不后宮,一后宮就只找容貴嬪。
原來是...
不行了。
這可怎麼辦是好?
德妃把該說的都說了,不等眾人反應,施施然回去了。
乾清門的靜很快傳到了圣上耳朵里。
圣上大發雷霆,本想悄無聲息把容貴嬪解決了,沒想到竟還活著,將靜鬧得這麼大。
圣上沖著跪在殿中的衛怒道:“廢!一群廢!”
置容貴嬪家人的消息走了不說,容貴嬪竟然還被救了回來,現在跪在乾清門外苦求,惹得滿宮議論。
圣上氣得頭腦發蒙,盡管容貴嬪請罪時不敢把話說明白,但架不住旁人猜測。
圣上眼神狠厲道:“容貴嬪失儀,賜毒酒一杯。”
容貴嬪膽敢做下此事,就必死無疑。
福海聽到命令,連忙吩咐人去賜酒。
圣上看向這幾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衛,道:“至于你們幾個,自去紹太尉那里領罰。”
衛皆變了臉,紹太尉對世家殘暴,對自己人也不會手下留。
若是讓紹太尉知道他們辦事不力,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可哪怕知道有一場災禍等在前面,他們也不敢不從,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容貴嬪的哭喊沒有引來圣上,而是引來了幾個太監。
二話不說堵著的,拖了下去。
“聽說乾清門外兩道痕,是容貴嬪掙扎時,兩腳過地面留下的。”
花錦城彎著腰給太后講述打聽來的消息。
太后道:“皇貴妃去得倒是及時,可惜還是太年輕。”
花錦城接下話茬:“容貴嬪雖罪該萬死,但主仆幾人莫名被打暈,又被扔進池塘里,除了容貴嬪被救外,另有一個嬤嬤和一個宮溺死,到底讓人不安。”
太后道:“圣上想讓們死于意外,可這宮里,最容不得的就是意外。”
圣上是個再要面子不過的人,可他想要藏著掖著,也得看旁人讓不讓。
太后勾起一抹笑,道:“去,傳哀家旨意,好好查查容貴嬪是怎麼落水的,該搜宮搜宮,該抓人抓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圣上的怒意還未平復下來,就聽聞太后要下令搜宮。
且福海把話告訴他的時候,宮人們已經出了,想阻止都來不及。
殿中省太監的速度很快,從容貴嬪宮里搜出了一些制香丸。
圣上還未發話,太后就大發雷霆,將所有宮妃都了過去,狠狠訓斥了一番。
話里話外,不許妃嬪再走邪門歪道。
這下子,不僅去看熱鬧的妃嬪知道圣上不行的消息,滿宮上下都知道了。
在慈寧宮挨完訓斥后,眾妃嬪的臉難看到了極點。
紛紛問皇貴妃以后該怎麼辦,難不這一輩子都要守活寡不?
圣上雖然老了,但們還年輕,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尤其是剛宮的這一批,個個都是十六七歲的,此事六神無主起來。
皇貴妃瞥了們一眼,打著太極道:“諸位妹妹都是家族里心培養的貴,本宮相信,爾等自有讓圣上傾心的本事。”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眾人再次陷絕。
皇貴妃回頭看了一眼慈寧宮,心道:姜還是老的辣啊。
另一邊,圣上氣急敗壞,可又因太后打著“為他好”的旗號,連怒火都發不出來。
只能著鼻子認了。
容貴嬪死后,圣上迫切地要求醫將他的子治好。
只有治好了子,這些不堪的謠言才會自消失。
在圣上不舉的消息傳遍京都,大家又都心照不宣時,一只鴿子自西北而來,飛過萬水千山,最終落到慎獨院里。
顧玉展信,去西北的時機終于到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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