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乎乎的設備間，房蕭羽坐在老板椅上，對著屏幕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很好奇，柳小平日里的工作狀態，此刻的他，儼然一個專的變態。

墻壁上的所有屏幕里，都只播放著柳小出走的畫面，其余沒用的畫面，都被剪裁掉了。

他把鏡頭里的，記在心坎里，一顰一笑，就連工作中生氣發火的樣子，都讓他著迷。

他的角掛著笑，他幽幽開口，“一定會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

滕辛守在一側，默不作聲。

滕辛都快看困了，重復的幾個鏡頭畫面，房蕭羽在這屋子里看了整整一個小時，他覺自己在看催眠視頻，如果設備間里再安靜些，他都能站著睡著。

這時，房蕭羽按下了遙控開關，他暫停了所有畫面，起道，“今天就這樣，回去休息吧。”

房蕭羽轉要走，滕辛即刻道，“朱夢和寧真真那邊，還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房蕭羽想了想，琢磨道：“如今的寧真真，明顯是有了二心的，你派人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繼續做出一些忤逆我的舉，就把理掉。”

房蕭羽說道，“至于朱夢……”

他一笑，“一個被藥癮控制的人，本就是個廢人，隨時都在生死線之上，倒是沒什麼可防備的，如今除了我，也沒人救得了。”

滕辛遞來一張酒巾，房蕭羽一邊手，一邊道，“寧真真、朱夢、喬維，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能讓我省心的。”

房蕭羽微微笑著，轉頭看著滕辛，“只有你是最讓我省心的，我對你是百分百的信任。”

滕辛站得筆直，他低著頭，恭敬道，“我對您永遠忠心！我的命是您給的，沒有您，我什麼都不是！”

房蕭羽心滿意足，“你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你想要的，我都會滿足你。但在此之前，你要讓我贏了這場比賽。”

滕辛應著聲。

房蕭羽站到滕辛的正對面，他朝著滕辛的耳邊靠近，低沉道，“不要忘記，苗舒曼當年對你做的那些事，不要忘記，在你即將丟失命時，是誰救了你。當年，是向柏凱松開了你的手，讓你無家可歸，又是向的母親把你推深淵。向家人甚至都沒有尋找過你，你的母親也在尋找的路上半途而廢。你當年，差一點就死在那間白屋子里，是我選擇了你，救下了你的命。這些年，你親眼看著向氏和徐氏風生水起，也親眼看著，向奪走原本屬于你的一切。沒有人記得你，他們所謂的尋找和彌補，都僅僅只是為了填補良心上的不安。

“這十幾年里，你遭的所有神和上的痛苦，沒有任何人愿意為你分擔。向和向柏凱，他們著本屬于你的一切，直至喬維出現，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懺悔！若是真的懺悔，就應該一命抵一命，用痛苦去償還痛苦，可他們誰都做不到。你的苦難，不能就這麼被他們一筆帶過，更不能用金錢彌補，你要恨著他們，直至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房蕭羽說完這些話，滕辛的雙拳早已握，他渾都在抖，以表達心的痛恨。

長達十多年的矛盾激化和洗腦，早已讓他變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一個只聽命于房蕭羽的怪。

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習慣了把自己浸染在巨大的仇恨之中，他早已為房蕭羽手中的一把刀子，只要是房蕭羽的命令，他絕不會違抗。

房蕭羽直起，微微笑著，“澳門那邊，理的怎麼樣了？”

滕辛道，“貝薇薇的尸被河水沖走了，我派人去打撈尋找，找不到。如果我們都找不到，警方就更不可能找到，他們甚至都想不到，貝薇薇已經死了。”

房蕭羽挑挑眉，“那就好，死無對證才好。”

隔日，上午。

姜寶兒約了寧真真見面，許久未見的二人，再次見面稍顯幾分生疏。

兩人面對面而坐，高檔西餐廳，飄著輕的音樂。

姜寶兒開口道，“真真，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呢？”

寧真真隨口應付，“去外地做生意了，人嘛，不就是那麼點事兒，賺錢吃飯生活。”

寧真真笑笑，“你最近怎麼樣啊？還怪想你的。”

姜寶兒說道，“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最近正忙著我二哥的婚禮籌備，要讓我媽煩死了。”

寧真真上下打量姜寶兒，一語道破，“我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剛認識你那會兒吧，你還颯的一個人，看著特有主意。那會兒我就覺得，你日后肯定會是個強人。可是，自從你開始追求向，就越來越不對勁了。”

寧真真說道，“這中間有三年沒見，你可沒以前有事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