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昌興看著他,吃的作也慢了下來。屋里沒別人,他說話也就無所顧忌:“我還以為你會下狠手收拾們。”
“就像收拾許滿那樣?”
“對,雖然我屁也不懂,但是看得出來你待大丫頭是真有心。那倆在大丫頭背后這麼捅刀子,你不做點什麼我都不信。”
沈懷信輕笑一聲,連大老都看出來了,喬姑娘怎麼就看不出來呢?他要是年紀再小點也想得明白,可他分明就還年長喬姑娘一歲。
喬昌興戚了一聲:“別笑,說說。”
“許滿和你喬家是什麼關系?那倆和喬家又是什麼關系?喬姑娘要怎麼做我都贊,甚至會背地里推去那麼做,但是我不能娘家的人。”沈懷信輕嘆一口氣:“我得多看輕喬姑娘,才趁著不在的時候把娘家人給收拾了。”
喬昌興恍然,是這個理,那倆再不是東西也是大丫頭的族人,是娘家人,卡著這層關系沈懷信確實是不能,要真了,那就太不把大丫頭當回事了。
這麼一想喬昌興又反應過來:“所以你把一切都掀開了晾到臺面上,讓所有人都知道那倆不是東西,也得兩邊宗族都不能包庇。”
沈懷信笑了笑,默認了。
“你這腦子是好使。”喬昌興端起酒碗和他了:“你就不怕們一求,大丫頭原諒了們?”
“在你眼中,喬姑娘是這樣的人?”
喬昌興一想,搖頭,那確實不是,大丫頭要是那麼好說話,不會帶著兩個小的回來至今沒吃過虧,誰不欺怕,知道欺不了才不敢手。
“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兩個人腦子都這麼好使,將來生的娃兒得厲害什麼樣兒。”
“咳咳咳!”沈懷信被口水嗆著,轉開頭去咳得耳都紅了。
那邊喬雅南正陪著老夫人說話,宋凝時不時接上一句,兩人一唱一和著把老人哄得眉開眼笑,只恨不得這姑娘是自家的。
吳娘子進來,先向老夫人行禮才向主子稟報:“夫人邊的管事娘子登門遞話,邀您和喬姑娘過府敘事。”
方老夫人腦子里過了一遍府城的家,得出字的也就那個家:“含香春那個家?”
“是。”宋凝起:“娘,您先歇著,我帶雅南過去一趟。”
老夫人對這兒媳婦向來一百個滿意,娘家興盛,夫妻關系和睦,對孝順,還給方家生了兩個大胖孫子。在外更是把方家和各家的關系理得妥妥當當,現在一聽和家都扯上關系了更是歡喜,忙道:“趕去,正事要。”
喬雅南行禮告退。
離開老太太院子,走遠了些宋凝才問:“那娘子還說什麼了嗎?”
吳娘子搖頭:“只說夫人有請。”
兩人對一眼,找們不會有別的事,肯定是找著人了。
來的管事娘子正是上回在家大門外等們的黃娘子,客套幾句,一行幾人前去家。
出乎兩人預料的,在等著們的不止夫人,東家竟然也在,宋凝有些疑,夫人之間往來通常男人都會回避。
互相見了禮,夫人解釋道:“方夫人見諒,此事關系到家名聲,我不敢瞞著。”
“理解,換我也不敢瞞下。”宋凝客氣的回著著話,眼角余瞥到沛瑜眼神落側頓時心下警惕起來,笑道:“東家出面,人肯定是找著了。”
“自然。”沛瑜眼神始終落在低著頭的喬雅南上:“說起來這人和喬家還有些淵源。”
和喬家有淵源?宋凝看向旁站著的雅南,見全然不是平時在自己面前時的大方坦,頭低著,一如那些平時有出門的閨閣姑娘,心下念頭幾轉,替雅南問道:“不知是哪家做的這下作事?”
“汪家,汪復生。”見喬雅南如預料中的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笑道:“我打聽了一番,汪家這位公子和你曾有過婚約,在你家出事后退了婚。”
喬雅南狼狽的重又低下頭去,人往宋凝靠了靠。
宋凝心疼的握住的手,再次替回話:“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雖然汪家雖然做得無了些,但是文姐姐給兩家都留足了面,怎麼說他汪家也沒有理由再來為難雅南。”
“喬家姑娘可要親自問一問?”對是再次看過來的視線,沛瑜笑了笑,聲音都更溫和了幾分:“若你有此心,我這就讓人把他帶來。”
喬雅南沉默片刻,搖頭:“有些人,一輩子都不需要再見。”
“不想知道原因?”
“總歸是沒安好心。”
沛瑜看這般也不能強求,點點頭道:“我不會讓他好過。”
宋凝聽著這話不對,怎麼好像是為了雅南才去收拾汪復生一樣,立刻道:“東家怎麼做都是應該,汪復生開了這個頭,若不嚴懲,以后豈不是誰都敢打著含香春的招牌去行惡事?”
沛瑜并不將看在眼,視線仍是落在喬雅南上:“此事雖和含香春無關,后果卻也不應該由你來承擔,這樣吧,這桂花含香春仍是買下了,就按照文書上的價錢。”
宋凝心下一,這話聽著越發不對了,東家什麼時候這麼和藹可親了?正要替雅南婉拒,就聽得道:“東家心善,只是桂花摘下來太久,又沒有妥善收拾,已經捂壞了。”
日子確實是久了些,這段時間雨水又多,沾了水更容易壞,沛瑜看了夫人一眼。
夫人再是不愿,此時也不得不把話接過去:“含香春買賣越做越大,每年都需得增加貨源,今年就傷了腦筋,明年肯定也不了有這事,干脆以后你們桂花里的桂花就賣給含香春,既解決了桂花里的問題,我們也省事。”
喬雅南看向宋姨猶豫著不敢應下。
宋凝道心頭一轉,道:“雅南以前沒做過買賣,心里怕是沒把握得很,就怕應下了明年不了貨。不過這麼好的事也沒有往外推的道理,不如這樣,這事先口頭定個約定,待到明年看看桂花花苞的況,要是和今年沒差我再帶上門,到時夫人可不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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