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信放心了,把獵往地上一扔看著這一院子神各異的人。
喬昌興上前踢了踢獵,打破沉默:“還會用弓箭?”
“書院教我們箭的先生曾帶兵打仗,一本事,我跟著練了好幾年,準頭還不錯。”
“晚上我得來分口兔吃。”
“等我先把眼下的事弄明白了。”沈懷信看向二姑:“我沒理解錯的話,眼下的況是有人進了我家圖謀不軌?”
眼見著事不對勁,喬雙忙道:“不是,沒有圖謀不軌,就是,就是……”
沈懷信笑了笑:“二姑是不是記不太好,忘了我是怎麼把許滿送進去的?不如我讓您切驗一次好讓您記得久一點?”
“小沈先生手下留。”里長嚇了一跳,忙勸阻:“沒到驚差的地步,家丑不外揚,這事要傳開了不止對喬家梅家,對整個桂花里的名聲都有礙。”
“家丑。”沈懷信點點頭:“若今兒我沒有出門呢?這家丑打算如何遮掩?二姑,您怎麼打算的?”
“我,我,我……”喬雙哪里還敢說話,從沈懷信提著獵從外邊進來這事就徹底沒戲了,看向里長,見里長不給眼神,又看向大哥,見大哥也不看,心下頓時有些著慌:“大哥,你快幫我說句話。”
“說什麼,說說你做的這黑心肝的事?”老族長長嘆一口氣:“喬雙,你才從人家那得了好,便是養條狗,吃了這麼一大口包子也會搖搖尾,你怎麼一轉還算計到人家上去了呢?不要說小沈先生想不明白,我都想不明白。”
“那便我來說吧。”沈懷信背著手不疾不徐的道:“若我在家,今日這事我就是長一百張也說不清白,不管我認不認,這姑娘都會賴給我,至于喬姑娘回來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都是親戚,做姐妹不是件事嗎?是不是,二姑?”
喬雙不敢看他,這正是的打算,雖然是做小,但是看看喬雅南對那庶弟的態度,親弟都沒那麼好的,春玲和要是了姐妹那能幫上的大忙,這不是好?都想好怎麼說服大丫頭了,姑娘家家的,誰愿意天天被個孩子絆住,春玲就幫著帶孩子,不就等于多了個幫手?
的沉默讓大家都明白了,就是這麼想的,頓時更加鄙夷,這事做得著實是黑心肝了些。
沈懷信笑了笑,仍是不氣惱:“那我便和你說說,這事若真讓你們功了是個什麼后果:首先,進不了我沈家的門,別說做妾,就這樣滿腹心機算計的做丫鬟我都不要。若你們說因為我失了清白之,我不要你能奈我何?要是找上門來,自有下人把你打出去。賴著不走?報就是。”
喬雙額頭開始冒汗,這和想的不一樣。
“第二,我會帶著喬姑娘他們姐弟離開此地,今后再不來往。至于喬姑娘這次去府城談的買賣,我說沒,也就沒了。若事走到那一步,這個后果由桂花里所有人承擔。”
沈懷信看向一臉不可置信的二姑:“這只是我會做的事,被你算計了的喬姑娘又會如何做呢?就現在表現出來的種種,你們還以為會為了所謂的家丑、名聲忍氣吞聲?一腔真心換來這般對待,不報復我都要說一句看錯了人。”
“小沈先生,我們,我們絕沒有要偏袒的意思,喬老哥,你說是不是?”里長見喬家老大哥似是沒聽到沒看到一般直接把他拉下水,這喬雙是梅家的媳婦,可也是喬家。
老族長嘆了口氣:“小沈先生想怎麼做?”
“我什麼都不會做,你們是喬姑娘的娘家人,我不會。”
“我們絕不會輕饒了們祖孫,小沈先生可不可以不告知大丫頭?”對上沈懷信的視線,老族長苦笑著搖頭:“出了這樣的事沒臉見啊,也怕傷了的心。在為桂花里的將來在外奔走時,族人卻在背后來這麼一出,換誰能想得通。”
沈懷信搖頭拒絕:“若瞞著,在不知的況下依舊會將這位當長輩看待,有什麼好都會分一份,以喬姑娘的驕傲,這對的傷害有多大大伯爺有想過嗎?將心比心,若換我,事后我會恨上你們所有人。”
這麼做是缺德了些,老族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們無需向我待,喬姑娘應該還有兩日才回,到時和待吧,今日就不留諸位了。”沈懷信拿起野兔子,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道:“剛才看二嬸娘進去的屋子,是右邊廂房?”
這事早有人留意了,這會便紛紛出聲附和說是。
“看來就算今日我不出去,這臟水也潑不到我上來。”沈懷信笑:“喬姑娘當時因為許滿了驚嚇,我們便調換了屋子,如今右邊廂房是喬姑娘住,二姑不知道嗎?可見您完全關注我們家的事,走得近的都知道此事。”
喬雙已經完全六神無主,想跑,但是被這麼團團圍著本跑不出去,這會只恨不得地上有條給鉆。
“這麼一說我這會倒是不方便進去了,別前邊的臟水沒潑著,這進去一趟事兒我的了。”沈懷信把獵往喬昌興手里一遞,攬著修道:“家里沒人會做,我們兄弟麻煩興嬸娘去。”
喬昌興聽著他這一番套一番的話,看著二姑那如喪考妣的臉,心里比吃上還痛快。終于有個人能收拾二姑了,他婆娘嫁過來多年就在手里吃了多年的虧,他一個大男人還講不上話,想想就憋屈,今天可算是出氣了。
這會也不管大伯他們怎麼打算的,大笑道:“那我今晚有口福了,喝一杯?上次大丫頭給的酒還剩了點。”
“我酒量不行,就一杯。”
“只有一杯給你。”
喬修回頭看了一眼,朝山子招手。山子看祖父一眼,跟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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