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龍跟阮阿奇是一起在李手下做事的，但兩人從一開始就有所不同。

周躍龍是先被李打服，後來李幫他救治兒花費了多心，還託了柳茹的關係，專門轉到了第一醫院治療過，雖然現在又轉院了，但這份恩，周躍龍看得很重。

阮阿奇是意外殺人而逃過來的，同樣為了錢，所不同的是阮阿奇為了謀生，而且阮阿奇對於人毫無顧忌！

這是兩人不同之，周躍龍不敢把話說得太死的原因，李也很清楚。

「越是這樣，你就越要留在他那邊看著點，萬一出了事，也好有個呼應！」李皺著眉說道，「勢力增長得太快，阮阿奇現在春風得意，心態是最容易膨脹的時候，可是他也很容易忽略，他的份，其實不那麼容易讓人信服！」

「那哥的意思是，讓我盯點？」周躍龍嘿笑道，「那行，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李沒有說什麼，其實周躍龍說他懂了，但李自己還不是太懂，對於道上的那些事，他只是知道，並不清楚！

兩個人喝了點小酒，聊起了周躍龍小兒的狀況。

「雖然還沒有辦法，可是最近的神狀態好了不啊，我幫買了一雙紅的棉靴，每天都放在病房的窗臺上，每天早晨都趴在窗臺上，說是在等著下雪呢……」說起兒，周躍龍頓時滿眼都是寵溺之，嘿笑道，「那小丫頭，說我從來沒帶堆過雪人，只在畫片里看到過！」

李聽得怔怔出神，偶爾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笑起來。

喝完酒，周躍龍搖搖晃晃去了酒吧街。

代駕來開車的時候問李想去哪裡，李坐在後座想了半晌，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要去哪裡了。

別墅那邊，雖然有母親在，可是房子越大，似乎兩個人住著也越空虛，母親在醫院時的神狀態還好的，可是自從住進別墅后，絮絮叨叨的時間越來越長，脾氣也變差了，臉也變差了，經常吵著要搬出去，說是房子太大，跟一座牢房似得。

「大哥，喝醉啦？」代駕等了半天，忍不住苦笑著追問道，「大哥，您給個目的地呀！」

「哦……」李突然回過神來，說了葯庫那邊的地址，他突然想去那裡一個人獨自待一會。

十多分鐘后，李打開地下藥庫的門，頓時看到裡面一道人影閃了一下，怯生生的躲在牆角，手裡還著一把手刀對著門口這邊！

「茯苓？」

李苦笑道：「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嘛？」

「，哥。」馬茯苓長出一口大氣，放下慌張的神，指了指不遠的實驗臺說道，「是你說了只要我想來這裡就可以來的，我上次見你在煉藥，就一直學著搗騰，可是一直達不到哥你的效果……」

李過去一看配的藥材，頓時間表愕然，轉頭盯著道：「這不是『賜我夢境』的藥方嗎？你竟然全都記住了？」

「記住了一部分吧？」馬茯苓紅著臉，有些不確定的低聲道，「要，要不然我也不會總是失敗呀！」

李一臉古怪的盯著，心中翻起了波濤巨浪，這個小丫頭只是旁觀，竟然把當時自己調配的一百多種藥材全都記下來了，而且從劑量看，相差也不大，如果不是缺了關鍵的藥引，只怕還真可能搗騰出『賜我夢境』來！

這簡直讓人震撼！

「藥方確實缺了一部分，所以你怎麼努力也煉不出『賜我夢境』的，不過……已經很了不起了！」李坐下，想點一煙，卻又收了起來，表複雜的嘆道，「冬天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來這裡很危險，以後就不要一個人來了！」

「可是這裡存著這麼多藥材，而且總是空著，我覺得可惜！再說了，我沒事做也不知道該去哪裡，煉藥做實驗玩也有意思的！」馬茯苓驕傲的說道，「我上次看一本醫書，然後按照醫書上說的，配了一副葯，竟然真的有祛痘的效果耶……中醫好厲害！」

「哈哈，你皮這麼好，又沒生過痘！」李笑了笑道，「那你怎麼不把配方拿去賣錢？」

「我現在已經沒那麼缺錢啦，謝謝哥，讓我賺到了足夠的學費和生活費，但其實我用錢的地方真的很！」馬茯苓停下來，坐在碾葯時坐的小馬紮上面，雙手托著蛋般白皙的下，出神道，「其實我有時候很想去找我哥哥，可是他太忙，不許我去找他，還說我只要靠近他就會有危險……」

「嗯，你哥對你還是很好的，靠近他確實會有危險！」李點了點頭，馬椿峰是個保鏢，得罪的人一定不，如果被人知道他還有個心的妹妹，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為什麼啊？他自己也危險嗎？」

「他不危險，但靠近他的人都危險！」李淡笑道，「好人靠近他，會到牽連，壞人靠近他，會被他收拾！」

馬茯苓托著下，眼神複雜道：「小的時候，我哥哥很老實的，村裡有人打了他，他從來不會還手，只是有人打了我的話，他才會發瘋似得打人……我，想哥哥了。」

說著說著，的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格外的傷心。

「哥，你這麼厲害，能不能幫幫我哥啊？我知道他也危險，可是如果他幫你做事的話，他不就不危險了嗎？」馬茯苓哭著問道，一臉的梨花帶雨。

「小茯苓你想錯了，像你哥那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有人需要，可是決定他自己境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呀，他可以做很多選擇，但是對於他來說，最好的那個選擇還是跟現在一樣的，因為，他的生存強項就是他的拳頭啊！」

「快過年了。」馬茯苓了眼淚，咬著竭力忍住了哭聲，「我好幾年沒跟我哥一起吃年夜飯了，好想他今年跟我一起回老家看看，看看我們住過的老房子倒了沒有？」

「今年？」李笑了笑，「說不定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