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盯得起勁，捨不得挪開目。

這也是因為平日里陸雪慧不給他這個機會，他這些年一直忙著幫母親治病，也沒有其他的渠道接別的生，唯一讓他覺得最有親近的只有柳茹了，但也只有柳茹給了他這樣肆意觀賞的機會。

人是有直覺的。

柳茹不是真的睡著了，而是喝了點酒，微醺著在閉目養神，一路上李不出聲，就自己在腦子裡想著辭職后的事，七八糟的……

等到車子停下來時，其實是想睜開眼準備下車的，可就在這時候，意識到氣氛有些異常，李沒有喊醒自己，而且車只發出了汽車坐墊『嘎吱』一陣細微的靜后，就徹底的安靜下來，甚至……還聽到了李吞咽口水的聲音。

古怪的氛圍，奇妙的覺下，使得柳茹反而不敢睜開眼睛，也不傻，腦子微微轉，便大概猜到了李是在盯著自己看！

他在看哪裡？

柳茹想了想，猜到了，突然間心跳得節奏有些紊。

害。

慌張。

李不知道柳茹這時候想了那麼多，他就單純的盯著那裡看，跟做賊似得，心虛得發慌，卻捨不得挪開目。

終於，柳茹微微的了一下，座椅發出『簌簌』的聲響！

李嚇得趕挪開目。

「好，好看嗎？」柳茹突然睜開眼眸，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滿臉通紅。

「啊？」李怔了怔，詫異的盯著柳茹的眼神，發現此時的正用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自己，不移分毫。

心慌……

「看什麼？柳茹姐你喝醉了吧？」李訕笑著撒謊。

「膽小鬼……」柳茹不滿的撇了撇，嗔笑道，「看了就看了唄，我又不告你，不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你啊……就是這方面膽太小了，有的時候你不膽大主一些，難道還指人主嗎？」

這話怎麼聽著有些暖昧？

李遲疑間，灼熱的呼吸撲面而來。

下一刻，柳茹捧住他的腦袋，將帶著酒氣的印在了他的上。

有些突兀的吻就這樣發生了！

其實柳茹不是沒親過李，但那一次畢竟帶著些許玩笑的意味，而這一次，李卻真實清楚的覺到了的投，輕淺淺的，猶如晨間的玫瑰花瓣，讓他……瞬間淪陷！

氣氛微妙。

呼吸漸漸濃烈。

兩人系著的安全帶還沒解開，李有些艱難的過去摟住了柳茹，鼻息紊，手剛過去想從衛的下擺爬進去，剛到柳茹溫暖的纖腰時，柳茹卻輕輕的咬了他一下，用力推開了他！

手沒得逞！

李從旖旎的氛圍中瞬間剝離出來，眼神怔怔的盯著滿臉漲紅的柳茹，聲音有些沙啞道：「柳茹姐……」

「你不許說話！」柳茹紅著臉，了一下耳邊的髮，咬著道，「吶……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意思了，如果剛才是你主，我就沒那麼尷尬了！」

「可我……」李言又止。

「都說你不許說話了！」柳茹笑嗔道，「再多就沒有了，你是有婦之夫，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說不定會允許你更進一步，但剛才的事……你就當作我喝多了吧，便宜你了！」

李瞪著眼睛，目不知道往哪裡放。

柳茹解開了安全帶，呵了一口酒氣在手心聞了一下，然後自己有些嫌棄的『咿』了一聲，嘀咕道：「好像真的喝多了，那就不請你上樓去坐了哈……頭好暈，我要的睡上一覺！」

李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柳茹推開車門下去，涼風一下子吹進來，讓他清醒不，看著柳茹冷得在原地跳了幾下，然後才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跑上樓去了，一時間他的心難靜。

幾分鐘后，李才懷著複雜的心駛離。

柳茹站在窗口看著車子調頭離去，才總算是重重的長呼一口氣，神複雜而落寞的直接就地坐了下來。

窗外的線灑進來，倒映出孤獨的側影。

抱著雙膝，下擱在膝頭，自言自語的嘟囔出聲：「為什麼偏偏是你呢……」

柳茹一向是個想法清晰、目的明確的獨立，從好奇到喜歡那道極薄的一線之隔，早在李那次送手錶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覺到了。

對來說，喜歡就是喜歡了，快三十歲的人難得遇上一個讓自己心的男人，主一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糾結就糾結在李……是個有婦之夫。

「咚咚。」

輕輕的兩聲敲門聲把柳茹驚了一跳，趕站了起來，眼神微微猶豫一下，閃著小跑過去打開了門……

「怎麼是你？」

看著柳茹略顯失落的表，江亦暖彎腰先把高跟鞋下來，表戲的盯著柳茹笑道：「茹茹你的表不對呀，看到是我難道不到驚喜？還這麼失的樣子，你在等誰呢？」

「沒有啊，只是覺得意外，你這個大忙人突然跑我家來，而且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太奇怪了吧？」柳茹說著，徑自去拿了茶葉出來，開始泡茶。

江亦暖倒是很隨意的過去，把窗簾掀開，讓窗外的進來，隨意而慵懶的直接蜷坐在柳茹家的沙發里，角噙著笑意道：「別裝了，我都看到啦！」

柳茹泡茶的手微微了一下，卻裝作渾不在意的笑道：「說什麼呢？你看到什麼了？」

「還裝蒜？」江亦暖盯著柳茹漂亮的側影，秀眉微蹙著嘆息道，「我在你家樓下有一會兒了，本來是在車裡打個電話的，沒想到卻意外的看到了讓我不敢相信的一幕……」

柳茹咬著，低頭嘀咕道：「你說什麼呢……」

「唉……我只是想不通，茹茹你這樣的份地位和容貌，追你的功男士可以排滿整個江夏步行街，可你為什麼偏偏看上了一個贅婿呢？這……這不合理啊？」江亦暖顯得百思不得其解。

柳茹嘆了口氣，看來江亦暖是真的看到了，也沒繼續否認，只是平靜的說道：「喜歡一個人又沒什麼，恰好遇上了，是喜歡的那個人，這有什麼不合理的？」

「你……」江亦暖苦笑道，「當然不合理，你是多麼優秀的神般的存在啊？可李他……是有婦之夫啊！」

這一次，柳茹泡茶的手停在空氣中足足十幾秒鐘，才緩緩的放下了茶杯，轉過臉看向江亦暖，平靜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是……這跟我喜歡上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江亦暖瞪著眼睛，張大的半晌都沒辦法合上！

這不是悉的那個柳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