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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便日日在藥鋪和家中來回奔波。
如今已經是九月初七,眼見得快到了重節,顧九先在城外的杏花樓訂了宴席,預備那日帶著林氏們去登高。
待得下山之后,再去杏花樓里設宴飲酒。
林氏倒是沒有意見,就連莊子期也難得的起了幾分興致。
只是他的腳不好,爬山自然是不行的,再加上還有一個沒有好利索的謝遠城,所以二人一拍即合,那日就在杏花樓里等著們。
顧九有些憾,不過很快這憾便被填補了。
周家要與他們同行。
自從上次在京郊獵場出事之后,周家對秦家便越發的親厚了起來。
一則是念及顧九的救命之恩,二則便是周春和與秦崢的好。
雖說不知他們私下里結了什麼盟,可朝中有眼的人都看的出來,秦崢與周春和在政事上經常持相同的意見。
因著他們都是保皇派,所以皇帝對此樂見其,然而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
至,那些想要拉攏而不的人,便對此恨不能咬碎了一口牙。
皇帝已經五十歲了,縱然夸贊的時候,朝臣們都要道一句“春秋鼎盛”,可他在走下坡路,這是眾人皆知的。
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因著或多或的過錯,而被皇帝責罰過,可卻反而讓雙方都維持在了一個詭異的平衡點上。
這般況下,那些各自站一個派系的人們,便都打起了小算盤。
若是能拉攏到這二人的助力,局勢就能變上一變。
因此那些人雖然被秦崢他們氣的倒仰,可不過幾日,就又要再重蹈覆轍一遍,試圖再次拉攏。
朝中的事,婦人們大多是不過問的。
至顧九,在得知周姚氏要同自己一起去登高爬山的時候,神極為開心。
“淼兒也去麼?”
聽得顧九詢問,周姚氏笑著應聲道:“自然也要去的,知道能出門,開心的徹夜難眠呢。”
先前在獵場的事,是瞞不過長輩的,且那次事關重大,所以周春和也沒打算瞞。
而這個后果,便是將周老夫人嚇得哭了一夜。
先是抱著周淼心肝兒的著,待得里里外外的檢查了自己的親孫兒,發現并無大礙之后,便又開始秋后算賬了。
獵場之事,雖說是有心人的算計,可是歸結底,還是周淼守不住本心,經不起。
若是旁人再怎麼都不心,怎麼會被人算計,還險些釀潑天大禍?
這一次是有顧九救了,可是下一次呢?
因此,往常將周淼當做心肝的老太太,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教規矩了。
往常的時候,向來是說一,旁人不敢做二的周淼,這次卻是切會到了,為何旁人都說祖母兇了。
堅定了決心的祖母,的確是太兇了!
這會兒周姚氏說起來的時候,還忍不住的發笑:“這些時日,祖母都將關在家里學規矩,日日過來跟我抱怨,卻又不敢違背祖母的意愿,那模樣瞧著別提多可憐了。”
不過說起來,小姑娘也只是上抱怨一通,實際上還是很知道是非輕重的。
比如今日,自己過來莊先生這里看診,原本周姚氏看著十分心疼,要讓周淼隨著自己過來氣。
可是周淼知道老太太為自己安排了課程,便忍著不肯出門,生生的拒絕了。
那小模樣,又可憐又好笑。
聽得周姚氏這話,顧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嘆了口氣,道:“想不到,這小丫頭也有今日。”
但愿經此一事之后,能真正長一些吧。
二人說話的間隙,莊子期便將藥開好,讓人給送了過來。
周姚氏起道了謝,眼見得時候不早,復又笑道:“那咱們就此說定,后日一早,城門口見吧。”
聞言,顧九自然是連聲應下,周姚氏家里家里還有事,自然不便多待,略坐了一會兒,便起告辭了。
……
到了重節那一日,顧九早早的便起了床。
今日所需之,先前已經都準備妥當,這會兒起床收拾好之后,便帶著下人們先去了梅園。
秦崢還要上朝,約定好中午在杏花樓相見,顧九自己去接了莊子期跟林氏,又順路到了藥鋪接了謝遠城,一行人這才去了城外。
周家的馬車比他們要早到一些,顧九到的時候,便見周淼正挑著車簾四下張。
看到顧九的時候,周淼頓時笑瞇瞇的揮手:“顧姐姐,我在這兒呢。”
顧九見狀,笑著沖著招了招手,又與其他人打了招呼,笑道:“咱們同乘吧。”
周家人不多,出了周姚氏跟周淼之外,便只剩下了懷中抱著的小明兒。
顧九先前便想著同乘,所以特地出行乘坐了大馬車,再做三四個人綽綽有余的。
聽得這話,周姚氏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只是才打算拒絕,便見到莊子期有些期盼的眼神。
他正看著小明兒。
周姚氏瞬間便心了,因笑著答應,一面由著丫鬟的攙扶下了馬車。
待得上車之后,不等莊子期說什麼,就見小明兒朝著莊子期撲了過去,里還咿咿呀呀的說著話。
只可惜,他的語言,除了自己之外,車無人聽得懂。
莊子期的臉上瞬間便樂開了一朵花。
他樂呵呵的把小明兒抱了過來,二人各自用著對方都聽不懂的話流著。
見莊子期把小明兒抱在懷中,顧九也隨著笑了一笑,一面扶著周姚氏道:“當心些。”
周姚氏笑著道了謝,在馬車上坐穩了,便聽得一旁的林氏笑著問道:“你們久等了吧?”
聽得這話,周淼頓時笑著擺手道:“沒多久呢,我們也才剛到。林夫人安好,先生好,顧姐姐好。”
挨個打了招呼,林氏含笑應了,顧九則是笑著了的頭,道:“淼兒今日打扮的倒是好看。”
今日周淼穿了一襲紅,襯的那張臉面白如玉,再加上眉眼彎彎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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