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的寵妻日常》
得了秦崢這話,顧九頓時笑著點頭道:“夫君放心。”
……
顧九上傷勢未好,一連在家里養了七八日,傷勢雖然未曾全好,不過也差不多了。
只是,待得能出門的時候,趙巖他們也要回去了。
得了下人送來的信,顧九便收拾了一番,同林氏一起去了梅園。
“師父。”
見顧九們過來,莊子期先是張了一下,又見有丫鬟扶著,這才松了口氣,旋即蹙眉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讓你在家養著麼。”
這次傷,自己尚且不覺得如何,反倒是莊子期他們比自己還擔心呢。
聞言,顧九頓時笑道:“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信您替我診脈。”
見將手腕過來,莊子期也不客氣,著手腕診脈之后,方才安心了一些,又道:“行了,既然來了,屋子里坐著吧。”
顧九笑著應了,進房之后,先給趙巖行了禮,這才問道:“師爺怎麼不多住幾日,這麼快就要走麼?”
趙巖見前來,笑著讓坐了,一面須道:“來了大半月,也是時候回去了。”
他們中秋節之前便來了,原想待幾日便走的,誰知一下到了八月底。上京雖然好,可到底是得回家的。
趙巖態度堅決,顧九卻有些憾,笑著嘆道:“您這次過來,我都沒能陪您好好轉一轉,不如您多留幾日吧,正好我如今也好的差不多了。”
見小姑娘眼中的愧疚,趙巖則是笑著擺手道:“不必,上京離此路途不遠,改日我再來看你們便是。”
他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顧九也不好再留,只得嘆了口氣,點頭應了。
二人說了一會兒,見莊子期進門,頓時回頭問道:“師父,我讓人林安回來一趟吧,晚上咱們去武德樓吃個飯?”
明日趙巖一行便要回去,晚上怎麼著也得送個行。
聞言,莊子期則是睨了一眼,笑道:“還用你說?已經讓人去請了,估著快回來了。”
他才說著,便聽得門外有人聲響起,旋即便見林安快步跑了進來。
林安也不大舍得趙巖走,留了他一番之后留不住,便在房中陪著他說話。
顧九則是讓人去大理寺了一趟,告知了秦崢此事,讓他下值之后不要回家,直接去武德樓。
安排好這一切后,眼見得時候還早,顧九又陪著他們說了會兒話,之后一行人便去了武德樓。
……
去的時候,已然是黃昏了。
夕映照天邊,紅如火,灑在街道上,過往行人如織,端的是一片盛世安康。
顧九先前便讓下人過來訂了包廂,這會兒由著小二的引領,直接便上了二樓。
武德樓里鑼鼓敲起,臺上好戲開場,坐在二樓,倒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秦崢是飯菜都上桌之后才趕過來的。
他進門之后,先是笑著道了歉,繼而便挨著顧九坐了下來。
趙巖則是擺手笑道:“你事忙,原本也不必過來的,雖說我這次回去,可回頭得了空,也還會再來的。”
聞言,秦崢笑著應道:“話雖如此說,還是要送一送您的。”
幾人寒暄了一陣,方才正式開宴。
樓下正在唱戲,大抵是來了新的戲班子,南方人的口音糯,尾音像是帶著鉤子似的,雖然聽不懂唱詞,不過只聽那咿咿呀呀的也格外有意思。
待得酒足飯飽之后,眾人坐著閑聊,顧九則是翻著戲詞本,看們在唱的故事。
不想看了之后,卻是遲疑的問道:“母親,您看這唱的是誰。”
一面說,一面將手上的戲詞本遞了過去。
林氏聞言接過,看了幾眼之后,斟酌道:“這唱的,莫非是明德夫人?”
今日這出戲名琉璃夫人,講的是一個琉璃的子,守護亡夫的家業,以子之經商辦學堂,最終被皇帝封賞的故事。
雖說上面改了稱謂,可是這些世家的婦人們,只要看一眼,便大概能與當事人對的上號。
顧九點頭,道:“我瞧著也像是在唱,不過這些戲子們像是從南方來的,竟也知道明德夫人的事,倒是稀奇了。”
才說到這兒,卻聽得林安好奇道:“明德夫人?那不就是我們院長麼。怎麼了?”
他這話一出,顧九頓時笑道:“正是你們院長,上次我還跟說起過你,說你文章極好,很欣賞呢。”
聽得這話,林安眼神一亮,追問道:“真的麼,院長真的這麼說的?”
他學院之后,曾經有幸拜讀過明德夫人的文章,此后便格外的敬佩,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本人,誰知這會兒卻從顧九的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可謂是意外之喜了。
聞言,顧九則是點頭笑道:“那是自然。”
林安已然拿話本看了起來,卻又在看到上面琉璃夫人的時候,撇了撇道:“這話本取得名字也太俗氣了,什麼琉璃,夫人的名字可沒有這麼難聽。”
這話一出,顧九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你知道什麼?”
先前的時候,還曾經問過京中的婦人們,似乎連們都不知道呢,林安知道?
聽得這話,林安頓時點頭道:“那是自然,我們院長程——”
誰知他話才說到這里,就被莊子期暗中踢了一腳,一面道:“林安。”
林安被莊子期打斷,疑的回頭,問道:“師父,怎麼了?”
莊子期咳嗽了一聲,指了指外面道:“你下去給我買串糖葫蘆,記得要裹了糖紙的。”
林安才預備講他們院長的功偉績,驟然被莊子期打斷,先是一愣,繼而詫異的問道:“師父,你不是不喜歡吃糖葫蘆麼?”
聞言,莊子期頓時踹了他一下,有些不滿道:“我現在想吃,不麼?你個小崽子,怎麼,不想給我跑?”
在聽得他這話之后,林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起道:“您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不去呢,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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