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這麼做了,怕是真會出事兒的。
話音未落,鄭懷就接收到了秦崢的眼神:“去吧,出事兒了我擔著的。”
得了秦崢這話,鄭懷遲疑了一會兒,方才點頭道:“我懂了,這就去!”
秦崢都說這話了,還有什麼不的?
況且,皇上可還等著呢。
眼見得鄭懷去了,秦崢了眉心,方才起又去尋了姜道臣。
姜道臣正在整理資料,見到他前來,先是行了禮,這才道:“大人,您回來了。”
秦崢點頭應了,讓他坐了,見他桌案上的東西,隨意掃了一眼,問道:“如何了?”
聞言,姜道臣將自己整理出來的資料給了他,一面回稟道:“這是宣國公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口供,據這些,下正在一一排查。”
說到這兒,姜道臣頓了頓,又道:“還有,這是李珣的供詞,您看看。”
李珣便是宣國公,被抓之后,國公府的爵位已然被圣上一道旨意貶斥了,如今乃是戴罪之。
聽得姜道臣這話,秦崢依言接了過來,可在看到上面的容之后,卻是微微瞇了瞇眼。
“這話,可去核實過麼?”
那李珣被關在大理寺,各種手段用下去,不由得他不招認。
與紅蓮教的關系,這是他們已經查出來的。
可這里面,卻還牽扯出一件別的事。
一個,讓秦崢意想不到的事。
姜道臣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當下便點頭應道:“已經核實過了,那些人的供述都對的上。白天凌,確為他們所殺。”
當初白家出事,并無人懷疑到紅蓮教的頭上去。
白家雙子份調換,白無淵替考,白家上下欺瞞皇帝,皇帝因此大發雷霆。
其后查到的線索,讓秦崢懷疑白天凌與紅蓮教有所勾結,可是大理寺派人去抓的時候,白天凌卻在家中自盡了。
這事兒,秦崢當時曾經讓人查過,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白天凌的死有異常,也正是因此,此事其后便擱置了。
不想,已然過了這麼久,反倒是因為李珣的落網,而將此事再次翻了出來。
那時候,白天凌被殺,是因為李珣怕他泄口風。
到了如今,死者不能開口說話,生者也沒逃過去。
李珣那時候用盡手段殺人的時候,想來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日的。
秦崢若有所思,良久才道:“可還問出什麼了?”
姜道臣搖了搖頭,道:“還在查,宣國公府上下給的線索不,只是多且雜,而且真假難辨。”
這是一項大工程。
聽得這話,秦崢點頭應了,道:“你且繼續查吧。”
姜道臣應聲,將資料收起來,頓了頓,又道:“還有一件事。”
他說到這兒,卻并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先將房門關上,待得無外人可窺視的時候,方才道:“想起來了。”
這個,秦崢只楞了一下,便意識到了是誰。
沐凝,或者說,應該莫云袖。
“都想起什麼了?”
秦崢這話一出,姜道臣卻是抿了抿,方才道:“全部。”
前幾日,莫云袖便想起了過往,只是當時秦崢先是去了皇家獵場,中間回來又是為了宣國公府的事,是以到了現在,姜道臣才得了機會與他提及此事。
姜道臣斟酌了一番,遲疑道:“以話中意思,我現在在懷疑一件事——紅蓮教的人,并非全然在西楚國。”
起初的時候,他擔心刺激到莫云袖,所以不敢問太多。反倒是知曉自己在顧忌什麼,先將所知的東西都說與了他。
而這幾年的經歷,也讓姜道臣開始懷疑,紅蓮教之所以一直這麼猖狂,怕不止是因為與皇室有勾結,更有甚者,老巢恐不在西楚境。
他將莫云袖告訴自己的事都說了,末了又道:“若按著的說法,紅蓮教的角,可能到了北越。”
這是他的猜測,目前并無可以證明的東西。
秦崢在聽完他這話之后,卻并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問道:“若是如此,你打算怎麼辦?”
涉及到北越,這事可就比他們想象中的更難查多了。
聽得他的話,姜道臣卻是毫不猶豫道:“查。”
他說過的,要給莫云袖討一個公道,即便沒有皇帝的三令五申,紅蓮教的事,他也是要追查到底的。
更何況,為了紅蓮教,他們的人也折損了不,不除了紅蓮教,如何寬那些人的在天之靈?
得了他這話,秦崢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
姜道臣說到這兒,卻又道:“還有……我懷疑當年軍中的人也有問題。”
以莫云袖所說,是被人給帶走的。可是,那些人是怎麼準的從軍中帶走人的?
秦崢懂了他的意思,毫不遲疑道:“一切需要調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辦。”
當年軍中的人,現下未必都在,不過所有人都會登記在冊,即便分到了別,想查也不難。
畢竟,若是真的有所牽扯,在軍中也不是無名氏,真查起來的范圍,并不會太大。
見秦崢毫不猶豫的話,姜道臣眼中也帶出了幾分激:“多謝大人。”
他要查,其實也有私心的。
但是秦崢這般,卻讓他心中十分。
見狀,秦崢嗤了一聲,擺手笑道:“無妨,這都是分之事。”
他知道姜道臣的心結,并不介意幫對方一把。
二人又略說了一些細節,末了,秦崢方才道:“除此之外,你幫我再去辦另外一件事。”
見秦崢的神悠遠,姜道臣點頭應道:“大人只管說,我一定照做。”
秦崢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低聲音道:“替我去盯著泰安公主。”
這些時日,他之所以對泰安公主不假辭,為的便是要讓對方忍不住。
夢里的事大半為真,但今生改變了許多,所以秦崢不敢大意。
但若真的是那位的話,對付起來極為困難。
秦崢需要讓泰安公主先出馬腳,只有這樣,他才可以順藤瓜,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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