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崢給打斷了:“公主自重。”
秦崢看神,便猜到了想說什麼,直接便打斷了的話,沉聲道:“臣還有事,先告退了。”
眼見得秦崢要走,泰安公主頓時一把拽住了他的袖,有些哀求道:“秦大人……”
咬了咬,道:“罷了,原也是本宮癡心妄想。”
說這話的時候,泰安公主的眉眼中滿是凄楚,一雙妙目里含著淚,連笑容都帶著幾分苦。
若是旁人,怕早就心了。
偏生秦崢視若無睹,只道:“臣告退。”
他說完這話,竟直接甩開了泰安公主,也不顧對方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自己便轉離開。
見狀,泰安公主咬了咬牙,眉眼中的戾氣有些遮掩不住。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方才克制住怒火,跟上去道:“其實,還有一件事……秦大人便是要走,也不差這一句話的功夫吧?”
見再三糾纏,秦崢心中已有些不耐,眉眼冷凝道:“臣并不覺得,有什麼話需要跟公主說的。”
聞言,泰安公主卻是仰頭道:“若是,關乎尊夫人呢?”
這話一出,秦崢卻是驟然一頓,沉聲道:“你想說什麼?”
那一瞬間,秦崢眼中的冷意,幾乎要將眼前人凍結。
饒是泰安公主,也被他眸子里的寒意給嚇得后退了一步,旋即吶吶道:“我,本宮下午聽到一些話……你當心那李家小姐。”
半遮半掩,反倒讓秦崢心中一沉,道:“為何?”
泰安公主的神,分明是知道什麼似的。
見狀,泰安公主搖了搖頭,道:“本宮回去之時,聽到那位宣國公府的李家姑娘在代什麼,言談中提及了秦夫人,自然,也可能是本宮聽錯了。只是秦大人,萬小心。”
后一句話,泰安公主說的真意切。
原就打算賣了李明玉的。
倒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李明玉的背后,還有一個毒辣的宣國公府。跟合作,自己要不先賣了,怕是反而會被這人給纏上來。
所以,并未阻止李明玉做局,甚至暗中幫了一把,為的不但是讓顧九出事,更要將自己摘得一干二凈。
屆時顧九出事,李明玉是幕后真兇,唯有自己,清清白白。
這是一箭雙雕的計策,早就謀劃好了。
且,之所以要將秦崢約出來說這麼多的廢話,并不為了其他,只是不讓秦崢察覺到異常罷了。
畢竟,這營地之,巡邏的人總歸有秦崢的人。自己要不將他引出來,待會那邊事發的時候,秦崢第一時間趕過去,這事兒怕是會被下去。
可是要讓顧九的名聲敗壞呢,怎麼能允許有人干擾自己的計劃?
泰安公主念及此,神中越發多了幾分擔憂:“秦大人,本宮只聽到了只言片語,興許也只是小姑娘的怨懟之言,你切莫要沖,心里警惕些便是了。”
將無辜的小白花演繹的十分到位,可秦崢卻在那一瞬間,不知怎的,驟然如墜冰窟。
不好……顧九不會出危險吧?
念及此,他連話都來不及說,轉便朝著營地行去。
誰知才走了兩步,就聽到一旁傳來子尖銳的聲:“救命啊——”
而那聲音……
是周淼!
聽到那聲音之后,秦崢只覺得腦子都近乎炸開似的,他拔便朝著聲音來源跑去。
而泰安公主,先是神一變,可在聽到那聲音里的凄厲和絕之后,卻又微微的勾了勾,回眸吩咐道:“去,回稟父皇,就說這里出事了。”
分明后沒有人,可在說完之后,卻有一陣風聲掠過。
泰安公主滿意一笑,這才做了擔憂之,快步隨著秦崢追了過去。
……
方才那一聲,的確是周淼。
先前顧九力竭倒地,幾乎以為自己要葬在此,可不知是不是天不亡,意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是周淼救了。
小姑娘先前雖然被打暈,可因著那兩個人存著齷齪的心思,所以力氣并不算很大,周淼醒來的時候,還未回想起來現下是什麼況,就見那人提著刀砍向顧九。
來不及反應,聽從本能的去拽他的,狠狠地朝著他的上咬了下去。
“啊——”
那一口用盡了全力,周淼瞬間便到了里的腥味兒。
有的,更有那人的。
那人驟然吃痛,手一哆嗦,刀便丟了開來。
而顧九也瞬間反應過來,眼看那人回去踢周淼,自己則是手忙腳的爬了起來,一把握住刀朝著他的另一條砍去。
那人還未甩開周淼,就又被砍了一刀,顧九渾近乎力,索直接也學了周淼,一把抱住那人的,用自己尖利的指甲摳進了他的傷口。
那人疼的渾哆嗦,摔在地上之后,試圖去拍打這兩人。
他到底是男人,縱然到了這會兒,力氣也格外大。
且因著被疼痛激發出來的力氣,反倒是更加的大了幾分。
他眼眶赤紅,抬手掐住了周淼的脖頸,猛地往下一,便將周淼轄制住。
周淼被掐住嚨,頓時便覺得呼吸不暢,臉都被憋紫了。
顧九拼盡全力去拽他,奈何卻毫撼不得。
“放開,你有本事就沖我來!”
聽得顧九這話,那人還不忘記猙獰的笑道:“放心,老子送了這小賤人歸西,就送你走!”
雖說他先前是接了任務的,可現下,他卻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讓這兩個人死!
這話,讓顧九的手越發抖了起來,拼死去掐那人的脖子,卻被那人一把甩開。
摔倒地上的時候,顧九只覺得眼冒金星,可只一瞬,卻又瞬間眸亮了起來。
先前被灑了藥的蒙面人已然昏迷了過去,而他的旁邊,是自己先前摘下來的首飾!
玉質的發釵,尾端被打磨的十分尖銳。
顧九猛地將發釵抓在手中,深吸一口氣,直直的朝著那人撲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從他頸側過去的,卻不再是無力的手,而是奪命的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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