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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能是劍神》 第三十一章 我的嫌疑也很大!

藥王鎮裡。

幾縷青煙嫋嫋上浮,漸漸匯聚了一個清晰的人影,袂飄飄、仙風道骨。

兩個腦袋瓜到香爐前,彷彿是要搶著磕頭一般。

那人影,正是多日未見的德雲觀觀主,餘七安。

而搶著給餘七安上香的這兩個,則是他的好徒孫杜蘭客和好知己王龍七。

“怎麼啦?”老道士悠然問道:“一看就是出事了纔想起我來,平時不燒香、臨時抱我腳。”

“咦……”王龍七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堪目的場景,趕道:“都啥時候了,咱們就別說這些重口味的東西了。”

“你小子想哪兒去了。”老道士沒好氣地斥道。

“要是溫裡的雀兒姑娘或者桃谷樓的醉月姑娘,讓我抱腳還差不多。”王龍七回道:“最次也得是春滿樓的臨湘姑娘那種足,餘觀主你的腳……就算了吧。”

“瞅你小子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拿著幾個庸脂俗就當足了。”老道士搖頭冷笑,“你要是見過玄月閣的明琴仙子或者白玉京的……”

“你們倆就別發散了。”杜蘭客趕求求他們:“咱們先說正事兒吧?”

不然以他對這兩個老不正經的瞭解,絕對能順著這幾個姑娘一路扯到人類足癖的起源上去。

“你們也知道要說正事兒啊。”老道士又沒好氣地白了二人一眼。

“是這樣的,師祖,大事不好了。”杜蘭客憂心忡忡道:“師傅被寒王的人帶走了,據說要帶回吉祥府去審問。”

“爲什麼要帶走他?”老道士問道。

“因爲李楚他了寒王府九夫人的屁。”王龍七不無豔羨地說道。

“哎呀!”

老道士聞言,似乎極爲震撼,一拍大,眼中滿是驚訝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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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客和王龍七見了,還以爲是此事棘手,頓時也跟著愁眉不展。

誰知,老道士驚了一會兒之後,眼裡居然就開始冒出淚。忍不住用袖掩面,啜泣起來。

“唔……”

“餘觀主,不至於。”王龍七連忙擺手道:“咋還哭了。”

“是啊師祖,就算坐實了猥,從重從嚴,也就是打幾十板子、關上幾個月,倒也犯不上哭。”老杜也安道。

“你們懂個屁!”

“我這是喜極而泣啊。”老道士泣著,擡臉道:“我把這個徒弟從小帶到大,教了他十幾年,他是長相、天賦、修爲、正義……方方面面都像我……”

“……”二人一時失語。

“唯獨這一項,他是死活不開竅,我急啊!”餘七安像個老父親一般嘆息道:“這下好了,我徒弟終於知道人的好了,他終於會去人屁了……”

“餘觀主……”王龍七咧咧,道:“雖然你是這麼說,但是調戲良家婦這件事……也不值得提倡吧,你高興這樣……多有點破壞法制建設了。”

“這倒是。”餘七安頷首道:“那就讓他接法律的制裁吧,回來以後我再給他組織相親,反正以我徒弟的條件,那喜歡他的姑娘不得從杭州府排到西域啊。”

“師祖!”杜蘭客擺擺手,不得不再次打斷道:“關鍵是,這件事兒還沒坐實呢!我師傅他,很可能是被冤枉的,他沒有調戲良家婦啊!”

“啊?”餘七安一聽這話,悵然若失。呆愣了一會兒,才嘆氣道:“那我白高興了。”

“嘖嘖嘖……”王龍七搖頭慨嘆:“被這種的師傅教育出來的孩子,長大何愁不坐牢啊。”

“唉——”餘七安失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是這樣……”

老杜開始講述道:“我們不是寄宿在藥王鎮嗎,這裡還有一位來自寒王府的九夫人,紋香姑娘。這位紋香姑娘,一直有些怪怪的……”

“在我不行的時候,幾次三番的想要勾引我,當我行了的時候,又把我捆上用鞭子我。”王龍七適時地道。

“咦……”餘七安搖搖頭:“想不到你小子還好這一口。”

“我可不是自願的啊。”王龍七補充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江湖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餘七安道:“我和你們圈子的人集不多,但是這些年也偶然結識過幾位圈大佬,回頭介紹給你。”

“你最好是偶然結識……”王龍七沒好氣地道。

“喂……”見二人的談又開始往下三路重口味走,老杜只好再度舉起手打斷,“到底有沒有人在關心我師傅的死活啊。”

“你接著說。”餘七安的思緒又從圈大佬重新回到好徒弟上。

“先前就總想接近七,方纔呢,又來到我們閣樓裡找我師傅。和他談完之後,下樓去,突然就衝出去,一邊跑一邊喊非禮。恰好寒王來接回府,車駕剛到閣樓前,將這一幕看了個正著。寒王見了自然暴跳如雷,但是有長春叟和懸壺翁兩位老神醫給師傅的人品站臺,他也不敢當即對師傅做些什麼。於是將他帶回吉祥府的大牢,說要仔細審問調查,一定查明真相。”

杜蘭客講完,又下了個結論。

“我覺更像是仙人跳,或者單方面的栽贓嫁禍。可師傅又和無仇無怨,不知道爲何要這樣做,得不到就毀掉嗎?”

“其實以李楚的本事,那些人本奈何不了他。”王龍七接道:“可是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他強行逃走了,今後會到寒王府的追緝不說,還等於坐實了心裡有鬼。那傳出去,可就是社會死亡了。”

“如果是蓄意陷害的話,那倒是有點歹毒了。”餘七安,“這種事說嚴重不嚴重,但確實可以毀掉一個人的全部聲譽,不解決好的話,今後的整個人生都將揹負污點……”

“是啊。”老杜連連點頭。

“你們是否能確定,真不是李楚做的?”餘七安最後問道。

“餘觀主,你不要推己及人好吧。”王龍七翻個白眼道。

“我相信我師傅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杜蘭客重重道。

“我更相信李楚的長相,他如果想幹點什麼的話,本不需要這樣做。”王龍七也道。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餘七安點點頭,道:“如果他確實是清白的,那我給你們推薦一個人,應該有辦法證明這件事。”

“哦?”

兩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

“夫人。”寒王府中,小丫鬟芳芳湊近過來,小聲問道:“那小道長真地輕薄你了嗎?”

“自然是假的。”紋香搖頭,皺著眉道:“只是山上的命令,讓我如此對付他,我也沒有辦法。”

“啊……”芳芳出不忍的神,“那小道長多可憐啊。”

“是啊,我也覺得自己好罪惡。”紋香也面不忍。

想到那張英俊的臉因爲自己而人誤會,心也百般糾結,“可是我自就是斷碑山的恩惠才能活命,發過誓要回報斷碑山,又怎麼能違逆呢?”

“可山上爲什麼要對付小道長啊?”芳芳又問道:“他看起來又不是壞人。”

“據真正的接頭人說,就是他阻止了我們接頭,導致耽擱了山上的任務。”紋香解釋道。

“那有沒有可能……”芳芳嘟著:“那個接頭人是個壞人?”

的思想很樸素,斷碑山上的當家們,一定都是好人。那小道長的樣貌,也一定不是壞人。

這樣做一個排除法,那就只能是中間的接頭人是壞的了。

“你這丫頭……”紋香笑了笑,深以爲然地道:“說的好有道理!”

……

“桀桀桀桀桀!”

此時此刻,接頭人關西哥也發出了猖狂的笑聲。

“任他修爲再高又如何?難道還敢殺出牢房去嗎?若他敢逃,那他一輩子就要背上這個調戲良家婦的名號。”

“可是若不逃,這件事他始終沒法解釋。即使這不是什麼大罪,那寒王絕不會放過他。不得已之下,他還是要越獄的。”

“我還要找人將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

“到時候……”

“我就是要讓他社會死亡!”

“做得很好。”斷碑山的統領何圖站在他面前,“我只是讓你想個辦法對付他,想不到你直接想到了這麼缺德的招數。”

“都是統領教導有方。”關西哥諂地笑道。

只是這句恭維似乎沒有讓對方開心。

何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

對於如何置這個小道士,寒王姬邦映也是有些頭疼。

如果按照律法,不過是打上幾板子,對這種修者來說本不痛不。但這小道士畢竟有些份,聽藥王鎮的兩位老神醫說,他剛剛立下大功到朝歌嘉獎,過陣子還要宮面聖的。若是輕易地喊打喊殺,那就是和皇帝過不去了。

可就這麼放了他,紋香的屁……自己的臉面……全都過不去啊。

其實按道理,修者犯法,應該由朝天闕置,罰會更嚴厲一些。可是他和朝天闕的關係向來不切,頂多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給他們,未必能做出令自己滿意的決策。

正在他糾結的時候,朝天闕的人居然主找上門來了。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

朝天闕駐吉祥府的一位白袍大統領,帶著一個江湖上相當有分量的修走了進來。

“寒王殿下……”那位白袍統領介紹道:“這位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賊剋星’,凌真人。知道你如今正要理一件修者輕薄王府九夫人的案子,主上門來幫忙。”

“凌真人。”寒王立馬見禮。

這位凌真人著一長袍,面貌看不清年紀,五倒是端正,只是給人覺十分冷漠古板,不會有任何,一雙眼看過來,那眼神就會讓人忍不住想反思今天又做了什麼不守男德的錯事。

的名字,在河王朝也是頗爲有名的。

曾經的江湖上,修者利用神通欺辱凡俗子的事不止。歸結底,還是因爲修者有神通加持,侵犯凡人太過容易,而作案證據卻不好尋找。

真人在幾十年前開始致力於鑽研各種針對這類犯罪的神通和法,多年來,經手被逮捕的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憑藉著的努力,江湖上修者欺辱凡俗子的犯罪銳減六

前年,當朝太后還特地在河慶典上嘉獎了,賜予一道金牌,尊榮相當之盛。

是以即使是將相王侯,也要對禮遇有加。

“我得知了這件事以後,專程趕來爲王爺分憂。”凌真人直接開門見山道:“還請王爺即刻升堂,趁著時間不久,我有辦法可以確認那道士是否輕薄了九夫人。”

“那便有勞真人了。”寒王謝道。

不多時,此案便在吉祥府的府衙升了堂。以寒王在北地的權勢,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堂上坐著的一共三人,便是寒王、朝天闕白袍與凌真人。

接著,九夫人與小道士都被帶了上來。

李楚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顯然是相信清者自清的。

倒是紋香姑娘頗有些愁眉不展。

這件事不知怎麼,在吉祥府傳播得極快,這才半天時間,街頭巷尾的百姓們就都知道有一位江南來的做李楚的英俊小道士,膽大包天輕薄了寒王府的九夫人。

如此一來,堂下迅速聚集了一大批觀審的人羣。

而人羣的最前方,則是一個濃眉大眼的錦公子和一個黑臉道士。

王龍七打量著公堂之上,納悶道:“你說以餘觀主那個德行,是怎麼能和這位河朝的賊剋星過朋友的?按理說,凌真人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該給他判個凌遲了吧?”

“呵。”老杜嗤笑道:“我師祖和人打道的本事,通天徹地!”

“好傢伙。”王龍七搖頭道:“你倒是和李楚越來越像了。”

公堂上。

真人淡漠問道:“九夫人,你所說這小道士輕薄於你,是否爲真?”

“嗯……是。”紋香低低地點頭道。

“小道士,你可認罪?”凌真人又問李楚。

“絕無此事。”李楚坦然道。

“好……”凌真人站起來,“我此來就是爲了證明此事的。”

緩緩行到紋香前,道:“九夫人還請轉過去。”

紋香聽了的話,有些張地背過去。

就聽凌真人高聲道:“我現在將要施展一種顯形神通,但凡十二個時辰過你的其他人,都會顯痕跡出來。若是他果真輕薄於你,那必然無法藏。”

說罷,舉起一瓶藥,也不多撒,只是拈指一點,一簇白末便自行均勻地落在了紋香那渾如滿月的部。

接著再喝一聲:“顯!”

咻——

那一層藥居然在白晝裡顯出熒

更爲神奇的是,其中有一部分是沒有顯的,赫然是一個掌的印記!

“什麼?”

堂下觀審者紛紛發出譁然。

想不到這小道士一副人模狗樣,竟然確有其事?

寒王也然大怒,站起來:“你這道士,再給我抵賴?”

李楚的面卻依然平靜,就聽凌真人又道:“寒王殿下,稍安勿躁,現在還不能確定就是這個小道士的手印。”

轉過頭,看向李楚,道:“將你的手過來,按在這手印上面。”

“嗯?”李楚這才一臉黑線地看向

“想證明你的清白,就按上來。”凌真人喝道。

李楚無奈,只好將手按了上去,只一下,匆匆離開。

就見那層熒閃爍了一下,而後又黯淡下去,一如往常。

真人這才道:“寒王殿下,這個手印……不是他的。”

“啊?”寒王面鐵青,一時茫然:“還有別人?”

這時,就見堂下一隻濃眉大眼的王龍七舉手道:“我承認,我也是藥王鎮出來的,而且我也在那閣樓中,我的嫌疑也很大!必須讓我也測一下!”

“我是師傅的徒弟,與師傅和七向來形影不離。”旁邊一條黑臉的杜蘭客也爭搶著舉手道:

“如果他們有嫌疑,那我也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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