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武俠仙俠 我不可能是劍神 第六十四章 英俊的人不能照鏡子

《我不可能是劍神》 第六十四章 英俊的人不能照鏡子

冷清的佛堂中,門戶閉。

房中垂著幾道輕紗幔帳,無風自

團上,俊秀白僧緩緩睜開雙眼,雙目中彷彿蘊藏著無數神,其深邃難以盡述。

但再看第二眼,又忽覺得沒甚平常,好像不過是一個目溫和的僧人罷了。那些神秀靈韻,一下就不知被斂到何去了。

“師傅,不必擔心我。”

他緩緩開口,聲音溫潤好聽。

“說是這樣說,但是我怎麼能不擔心你?若你真出點什麼事,雲浮寺偌大名頭靠誰維護?難道靠我嗎?”

在他對面,幾道幔帳之外,一位老僧穿著珠寶氣的金袈裟,吁嘆一聲,似是鬆了口氣。

“您是一寺之主,就算弟子沒事,不都要靠您嗎?”白僧的語氣倒是客氣。

“呵呵。”老僧笑了兩聲。

這二人正是這一代雲浮淨土地位最高的兩個僧人,寺中住持崇義禪師與其弟子容易禪師。

【看書領現金】關注vx公.衆號【書友大本營】,看書還可領現金!

容易禪師,自然就是名滿天下的白僧江容易。

而崇義禪師,就是他的師傅,相比之下反倒聲名不顯。以至於如今世人提及雲浮寺,頭一個想起的就是江容易,反倒不會想起寺中住持是誰。

事實上,崇義禪師的發跡還真就是靠弟子。

當初他在雲浮寺的同輩裡,沒有任何突出之,甚至還顯得有些笨拙。

但他偏偏收了一個逆天的徒弟。

江容易的躥升太快了,十幾歲就了雲浮寺裡最負盛名的和尚,滿山香客九九是衝他來的,巡迴講禪的信衆是一些老僧的千上萬倍,修爲的進境也是一日千里。

雖然彼時很多寺中老前輩都看不慣江容易,嘲諷他靠臉傳佛。可氣就氣在,江容易實力也逆天,人家就是強得無可挑剔,誰也沒辦法。

Advertisement

這樣的人,自然要提拔。

可要提拔他,就得先提拔他的師傅,不然總不能徒弟踩在師傅頭上。

想讓江容易當個監院,那他師傅多也得是個堂主;想讓江容易當個堂主,那他師傅多得是個班首;想讓江容易當個班首,那他師傅多得當個首座;想讓江容易當個首座,那他師傅多得當個長老;想讓江容易當個長老,那他師傅多得當個住持……

等等?

爲住持的那一天,崇義禪師都懵了。

善了個哉的……

跟踏馬做夢一樣。

多年以後,有人詢問崇義禪師當時的。崇義禪師尚且還有些激,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聲道:

“還是相當有力的,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想清楚,我一個好好的監院,怎麼就了雲浮寺住持了?莫名有種欽定的覺,當時我就念了兩句話……”

“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而前些日子,有兩個見字輩的小弟子,跑去冥水谷採摘天材地寶,卻有一個丟了命。

另一個回來後,便上報了此事。

冥水谷畢竟兇險,寺中便沒有派出其他長老,直接由江容易前往。

誰知他與那冥河中的兇一番鬥法,居然負傷歸來。

這下崇義禪師可就有些慌了。

等了兩天,終於等到江容易療傷結束,趕跑來問下弟子。

……

“是弟子莽撞,讓師傅擔心了。”江容易又溫聲致歉道。

“本以爲那水下不過是一些尋常鬼,竟不料是個修行了不知多年頭的得道鬼仙。”

“鬼仙?”崇義禪師驚了一下。

就像人類修者可以修陸地神仙,一些鬼也可以選擇修鬼仙。只不過相較於在人間已經麟角的陸地神仙來說,鬼仙卻是一條更加艱難的路。

要以殘缺之證超,遠比人軀困難千百倍。

即使上溯幾萬年,將人間自荒古起始出現的全部鬼仙集合起來,可能也不超過雙手之數。

“且那鬼仙大概頗有來歷,竟通許多仙法,以我現今的修爲,還降伏不了它。”江容易繼續道:“不過我也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沾染了一些絕之氣。我擔心影響今後的修行,才閉關幾日將其驅除。”

“沒事就好……”崇義禪師點點頭,又道:“至於那鬼仙,若它沒有危害百姓,不如就先不要招惹了吧?”

“師傅所言有理。”’江容易也頷首道。

“我已與那鬼仙約法三章,我不再糾集人間高手侵擾於它。它也不可再害一人命,對無論修者還是尋常百姓,只許驅逐。”

“它以此等修爲,始終藏在冥水谷中,想必也是想得證天地大道,就真仙。那冥水谷中迴盪魔音,等閒也不會有人靠近,其實還算安穩。”

“只是今後要更加嚴格約束弟子,同時將消息傳出去,避免其他門派弟子同樣損傷……”

“主要是我們也拿它沒辦法。”崇義禪師皺了皺眉,“想對付也對付不了。”

幔帳後面沉默了一下。

而後才傳來一個聲音略有點弱的迴應:“確實。”

與徒弟談了一會兒。

崇義禪師便起離開,剛走出江容易的佛堂,就見容和禪師又匆匆趕了過來。

“住持!”

因爲是在江容易的院子附近,容和沒敢大聲呼喚,只是雖然沉下聲音,卻也傳達出了相當的急切。

“我剛剛去找你,發現你不在禪院中,正想來找容易師兄呢。”

“怎麼了?”

在尋常僧衆面前,崇義禪師倒是展現了作爲一個住持當有的沉穩氣度。

當然,也是因爲先前弟子給了他底氣。

“是這個月的山門弟子選拔,出了點問題。”

容和便將方纔見仁講給他的這般如此,給崇義禪師轉述了一番。

“一個修爲高絕的道士,先前下到冥河之中而毫髮無傷,卻來參加我雲浮寺的山門弟子選拔……”

崇義禪師聽完,瞇著眼看向容和,

“容和師侄,那見仁是個小輩弟子,年紀不大,心不穩,辦事有些疏很正常。你可已經修禪超過三十年,怎的還如此莽撞?此事八……是那見仁看錯了人吧?”

他語帶責備地說道。

“住持師伯,不是的,見仁與我說,那小道士的相貌他絕不會認錯……”容和被住持訓斥,頓時有些慌了。

“你可知道……”崇義禪師低聲音,緩緩說道:“那冥河之中是有一位鬼仙,容易都未能將其鎮,只能與它約法三章,而後負傷歸來。”

“若是能進冥河之,再毫髮無傷的出來,那修爲……絕對要在容易之上,至不能比容易低吧?”

“這……”容和禪師的冷汗就下來了。

“道門之中這等人,除了那無敵……就算還有,恐怕也是什麼居多年的老怪。怎麼可能跑到我雲浮寺來拜師,就算真有什麼謀,也會有更高深的手段來施展……豈會這般兒戲?”

“的確,我這就回去見仁不要再胡思想。”容和連連點頭道。

“倒也不必,反正山門弟子的第一選拔就是映心鏡,你去盯著點就好了。”

崇義禪師道:“見仁小小年紀,看見師兄慘死在眼前,難免會有心障。平時對他要多加引導、安,說話要注意語氣,不能像我訓斥你這般訓斥他,知道嗎?”

“是……”

容和連聲稱是,雖然覺得崇義禪師堂堂住持還如此關注一個小弟子的心態,是蠻令人的……

但他還是想說一聲。

住持,我也是人啊。

我也有的。

……

翌日。

參加本月山門弟子百來位選手齊聚在雲浮寺一偏殿前,一片偌大的白廣場,

這些人裡有參加了多次甚至是多年選拔的老選手,也有初來乍到一腔熱的新人,還有些心懷鬼胎者譬如某三個江南來的號稱是兄弟面相似祖孫的選手……

廣場兩邊偶然能看到一些本寺僧經過,無論年輕年長,全都是不疾不徐、寶相莊嚴的樣子,令那些誠心想寺禮佛的信衆選手大爲激

若是能進雲浮寺,就相當於拿到了一份旱澇保收的鐵飯碗,工作容相當穩定,晉升途徑完善且明,還從此不用心找對象的事

多好。

原本這種每月一次的選拔,都是由見字輩的僧衆主持的,可這次不知怎的,來的居然是位容字輩的高僧,容和禪師。

見到他出場之後,選手們的膛都得更高了一些。

若是今天表現得足夠好,直接被容和禪師收爲了弟子,那可就發達了……

容和禪師來到衆人面前,直接開口道:

“歡迎諸位來參加我雲浮寺的山門弟子選拔,你們之中應該不乏參加過多次選拔的虔誠信衆,也有初次參加的新人,貧僧便統一解釋一番。”

“這山門選拔的第一關,喚做‘映心鏡’。這映心鏡是我寺中的一件珍貴法,能夠映照出人心中的惡念。若是想要進我寺中爲非作歹、圖謀不軌之輩,現在大可掉頭離開,我等一概不追究。若是等被映心鏡照出,那嚴重者可能就要施以懲罰了。”

這第一倒沒有出乎李楚的預料,無非就是背景審查,將壞人剔除掉,保證組織的純潔

聽著容和禪師的話,人羣中一番頭接耳,倒是沒人退出。畢竟能到此,大概都是有些瞭解的,不會因爲這一番話就被勸退。

說罷。

背後就有小和尚擡上來一座碩大的木臺,只不過上面空空

接著就見容和禪師大袖一拂,一道華憑空顯現,在木臺之上聚一道丈許高的、華沉凝的大銅鏡,銅鏡面對的卻不是衆人,而是一個空空的方向。

容和禪師又在鏡前兩丈畫了一條紅線。

“待會兒諸位都請站在此紅線前,靜靜站立三息時間即可。因爲映心鏡對於神魂有一定的刺激,所以不要太過向前,以免難以經。”容和禪師提醒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衆人開始有序地上前,接映心鏡的考驗。

第一位上前的是個著布年,他有些張,站在紅線前,頭滾了一下。

就聽背後的容和禪師猛然傳音頓喝道:“你爲何想要雲浮寺?!”

這一聲頓喝如驚雷,周遭的人聽不到,卻驚得他渾一凜。

三息之後,就見那映心鏡上顯現出一些流的畫面。

似乎是一座破敗的寒窯,一位老婦人在其中纏綿病榻,略帶稚氣的年在牀前磕頭……

“原來是想修習佛法爲母治病……”

容和禪師點點頭,“孝順純良,中上。”

後有小和尚將他的評語記下,年歡天喜地離開。

接著就是一位材有些瘦弱的中年男子,一樣的流程,男子站在紅線前閉了閉眼,似乎想要調整自己的思緒。

然後容和禪師出其不意的聲音就響徹腦海。

他也不由得渾一抖。

三息之後,映心鏡上忽然出現了大面積的模糊,似乎有什麼流的雪花將所有畫面遮擋住了。

“哼!”容和禪師沒好氣地道:“滿心邪,逐出山門,不得復!”

“……”

這副場景頓時將剩下的選手嚇得不清。

很快……

到了三兄弟。

杜蘭客眨眨眼,悄悄向後挪了半步,“二弟,我有點怕,你先來吧。”

他將秦爭虎推向前面。

秦爭虎眨眨眼,也悄悄向後挪了半步,“啊。”

接著將李楚推向前面。

正好此時前一個人結束,容和禪師看向李楚,發現他們的位置小變化,但沒有在意。

他原本也想讓李楚上前,便微笑道:“來吧。”

李楚倒是無所畏懼,十分淡定地走上前去,站在紅線前,直面那銅鏡。

銅鏡裡映著一張帥絕人寰的臉。

李楚皺了皺眉,將目瞥向別

他不照鏡子。

旋即,容和禪師故技重施,傳音道:“你爲何要雲浮寺?”

那一瞬間,其實李楚也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他進雲浮寺的心也不算誠,不過轉念一想,不誠就不誠嘛。

反正他和老杜的原計劃就是陪跑,讓秦爭虎進去就好了。

這樣一想,他反倒坦然起來。

不過還是有些擔心這映心鏡會不會將他們的計劃暴出來,他還是轉回眸,瞥了一眼鏡面。

三息之後。

忽然聽見喀喇一聲。

接著是喀喇喇一連串聲。

繼而是容和禪師的一聲“不會吧?”

最後是,呼喇——

這一次,那銅鏡上剛剛顯現出了一丁點影,就陡然開裂,接著散碎一地!

“譁——”

人羣中瞬間譁然一片,皆不知爲何會發生這樣的事

只是這譁然中,還夾雜著一聲興的“啊”。

秦爭虎正擔心自己目的不純會暴,此時自然欣喜。

那容和禪師可就傻眼了,這映心鏡用了數百年,怎麼會突然開?旁人用都沒事,自己催的時候忽然破裂,是要責問的啊。

可是明明沒有任何攻擊……

難道是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他看向李楚的目陡然狐疑起來。

這時,就聽老杜一拍掌,搖頭道:

“哎呀!我三弟生平最怕的就是照鏡子,家裡大大小小的鏡子都被他照碎了,想不到這法也難逃一劫。”

當衆人的目都聚集到他的一張臉上,他隨即再度提高音量,大聲道:“不知你們……可曾聽到過‘靚鏡’的傳說?”

“那些英俊到極點的人,就是不能照鏡子的啊!”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