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
趙良辰也隨著一起回了德雲觀,聚了個餐,吃完飯後,大家坐在後院聊天。他還把葫蘆裡的幾隻小鬼頭放了出來,讓它們跟小龍和小錦鯉玩耍。
這一堆裡面沒有一個是人的,但是玩起來的場面倒是和一羣熊孩子差不多,跑來跑去鬧鬧嚷嚷的,衆人在一旁看著樂呵。
只有趙良辰,得了那發財碗,鬱鬱不樂。自忖一介修者用這麼一個要飯神,將來行走江湖被人看到,未免太沒有面子。
老杜就拍著他肩膀安道,“看開點,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丐幫也未嘗沒有青年才俊。”
趙良辰嘆口氣道:“杜道長你不必安我,我早已習慣了命運對我的不公,但依然不會放棄我的守。我趙良辰就算死、凍死,也絕對不會去要飯的。”
“有什麼不公的?”杜蘭客又道:“我得那件寶不也就是了一個揹包的工人嗎,也沒比要飯神好到哪去。”
趙良辰一聽,立刻把碗掏出來,“那咱倆換?”
老杜立刻把頭搖撥浪鼓,“那還是算了吧。”
態度很明顯……給我我不要,給你我推薦。
“嘁……”趙良辰撇了撇。
此時那隻穿著小紅襖的娃,剛好跑到他邊,搶過那隻碗,問道:“這是什麼啊?”
“一件法……”趙良辰無力地答道。
他在幾隻小鬼頭這裡本來就沒面子,讓它們知道自己用這種法,就更加沒地位了。
老杜在一旁促狹地笑道:“這個東西可就厲害了,只要你們拿著它對人喊‘恭喜發財’,那人就非得給你們錢不可。”
“哇……”小娃眼睛一亮。
趙良辰皺眉道:“你這是在教唆兒行乞?我要報啦?”
話還沒說完,就見小娃將碗對準了他,喊道:“恭喜發財。”
趙良辰只覺冥冥之中有一意念涌上心頭,讓自己將上的錢朝碗裡扔進去。
反正都是自己的,他就隨手扔了一塊銀子進去,同時道:“別玩了。”
但小娃還沒玩夠,又將碗對準了老杜,“恭喜發財。”
老杜當即同樣覺得,冥冥之中那樣一意念涌上心頭。
但是加德雲觀這些時日,捨命不捨財的德雲傳統已經深深浸染了他……
他立刻捂住自己的錢袋,居然生生剋制住了那意念!
繼而,就聽得咔嚓一聲。
竟有一道驚雷從天而降!
轟——
這仿若天劫一般的雷降,直接將老杜劈了焦黑一片。
趙良辰的瞳孔一陣收,顯然做夢也想不到這玩意的懲罰那麼強大。連拿著碗的小娃自己都長大了,院子裡的人都被這道雷驚到,紛紛看了過來。
李楚趕閃過來,一道小菩提咒照上去,將老杜上的傷漸漸褪去。
半晌,金方纔斂去。
一旁小錦鯉道:“他怎麼還焦著呢?”
“沒有……”老杜忙睜開眼,道:“這就是我原本的……”
一陣混中,就見那小娃悄悄將碗對準了李楚,又唸了一聲:“恭喜發財。”
聽到的“恭”字出口,趙良辰回過頭,驚覺在對李楚施法,連忙擡起手,大喊了一聲:“不要啊……”
可已經晚了,等他制止時,“財”字也已經說完了。
那一冥冥中的意念,涌現到了李楚的心頭。
考慮到方纔老杜的下場,他是有些許忌憚的。但要他將錢掏出來,又是萬般的不可能。
他就那麼咬著牙,抗住了那意念。
趙良辰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可片刻之後,居然無事發生,沒有什麼天雷,也沒有別的懲罰。
“呼——”趙良辰長出一口氣,笑道:“無事發生就最好了。”
同時心中暗自慶幸,多虧這是一隻欺怕的碗。
但下一秒,他就看見了李楚冰冷的目投過來,目中飽含著險些丟錢的怒意。
趙良辰眨眨眼,一把將小娃拉到自己後,懇切道:
“還是個孩子……”
……
翌日清晨。
楚相羽和楚辭踩著料峭未消的土地,來到十里坡的德雲觀。
只是此時的道觀門口,與先前好像有些許的不同,多了一些東西。
一塊寫著“趙良辰與狗不得”的牌子。
楚相羽並未在意,大踏步走進觀門,來到了前殿。
“楚公子。”李楚微笑迎接,“可是又有生意?”
昨日裡李楚替他拿回了能讓男子修煉華胥經的藥方,並說明了掉鬍子、扭屁、不舉、蘭花指、娘娘腔……等一系列副作用。
楚相羽敏銳地發現其中混進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無奈接了自己與華胥經無緣這個事實。
但出於承諾,他還是痛快地給李楚結了尾款。
這讓李楚對楚家的好大增,並說好如果再有需求,可以打折。
“不是。”楚相羽搖搖頭,也笑道:“是有一事想要告知小李道長。”
“請講。”
“昨日我們天南七家開了一場例會,就是關於這次華胥境的競爭。在會上,七家達了一個共識……”楚相羽頓了頓,道:“承諾不率先使用李楚。”
“這……”
李楚蹙了蹙眉,“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也覺得,但是你在華胥境中的影響力太大,幾乎無可匹敵,又不是哪一家的人。他們擔心最終競爭會導致大家都沒有利益可圖,也不無道理。當時我是不願意的,但其餘六家都同意了,我楚家也無法拒絕……”
楚相羽頗有些爲難地道。
“好吧,可以理解。”李楚微微頷首。
楚相羽悄悄湊近,小聲道:“另外,再告知你一聲。這事兒啊,是燕家牽頭的。”
……
楚相羽離開不久,又來了一位天南七家的人。
也是人,齊家的齊可修。
李楚有些詫異,招呼道:“齊公子,可是有事?”
“是啊,今日沒有下境,所以特地來找小李道長聊聊。”齊可修左右看看,笑道:“也是有些事要跟你講。”
“何事?”李楚又問。
齊可修講的事,果然和楚相羽一樣,是來闡明七家例會上承諾不邀請李楚的事。
“其實我是百般不願意的,但當時其餘六家全都同意了,我齊家也無法拒絕……”齊可修也搖頭慨嘆道。
“沒事,可以理解。”李楚再度頷首。
末了,齊可修也補了一句:“這事兒啊,是燕家牽頭的……”
“……”李楚默默聽著,心裡也對天南七家的關係有了新的瞭解。
在外界看來這七座古老世家在天南州可能是鐵板一塊,但如今看來部競爭也不小,有些時候是不得對方死的……
末了,李楚又有些好奇,“今日應該境開放,齊公子不用再進去嗎?”
“唉,燕家那對兒父子瘋了,我們都要避一避風頭。”齊可修笑道。
……
轟轟轟——
連綿的法寶撞擊聲響徹境之,燕立南一錦袍,親自站在懸空島的最前端,威風凜凜。
燕仁在他後,蹭著父親的威風,也頗爲威嚴。
後一排各高手,再向後是上百名燕家家將,人吼嘶,殺氣騰騰。
正如齊可修他們所說,燕家今日投的力度堪稱瘋狂。
燕立南的修爲本就在萬象巔峰,是可以進境的。但他自持份,其他家族主管這件事的都是小輩,他才給了兒子理。
可現如今,燕仁取寶未果還中途花預算,若是燕家在華胥境再拿不到任何收穫,不止是燕仁,連他的地位都要被大大搖。
是以今日,燕立南親自出手,發了自己多年的人脈和資源,又請了十數位南疆大地上有頭有臉的萬象高手,來此背水一戰。
以他這種投的力度,別說進華胥境,就算是進那四大仙藏之地,都不一定能收回本。可以說,這次燕家做的註定是一個虧本買賣。
但是沒辦法,虧出也要做。
若是拿不到一丁點實質的東西,那先前的所有投都是竹籃打水,他在家族長老面前就沒有任何一點憑峙。
必須要贏一次才行!
懷著這樣的決心,他今日纔出了這般陣容。
其他家族見了,大概也就略懂了。所有主事者像是楚相羽和齊可修之流,都沒有再進境,只是隨便派些人來充充場面。
畢竟,燕家這種註定虧本的陣容,也就是這一次,沒必要下同樣的力氣跟他撕破臉皮競爭。
“爹,其他家連主事的都沒有來。”燕仁笑道:“早知道,我們都不用出這麼多高手。”
想到這麼大的手筆,他雖然是個敗家子,但也覺得疼。
燕立南暗中嘆了口氣,看著燕仁,心中納悶自己一世英明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大聰明?
回去說不得要嚴查一波孩子他娘才行。
他沉聲道:“用你的好腦子想想,若是我們不出這麼多高手,他們又怎麼會怕了我們?又怎麼會放棄競爭?”
“對喔,爹說的好有道理。”燕仁恍然大悟。
就在這邊廂的切割華胥梧桐正進行的熱火朝天的時候,衆人背後的那巨大裂隙,居然緩緩地悄然關閉……
過了好一會兒,境中的線逐漸暗淡,纔有人發現。
“境關閉了!”衆人驚呼。
“嗯?”燕立南迴過頭,發現境竟然自行關閉,暗暗覺得不好。
咻——
隨著境關門,千萬金從前方升起,那隻金凰從境深飛來,爲了最耀眼的源。
只是這次,金凰背上又多了一個人。
一尊型相當巨大、迫極強的恐怖,盤而坐,雙目微瞑。
如果進這個境之前稍微有些瞭解、或者進過境最深的人,應該會知道,這是陳扶荒。
一個明明在五百年前就已經隕落,卻因爲無敵的傳說而始終流傳於人間的名字。
“這是……那道分神?”有人見過境深的分神,是以驚呼一聲。
“不……”更有高手見多識廣,到了那恐怖的威,“那是陳扶荒的本!”
“譁……”
“大家不要驚慌!陳扶荒已經死了!即使再度出現,也充其量是一傀儡,不必懼怕!”
燕立南飛而起,高聲喝止住衆人的驚慌。
“哈哈哈……”
對面陡然響起洪亮的笑聲。
“沒錯,我就是一傀儡,但是……”
轟!
陳扶荒陡然睜開一隻獨眼,眼中的芒令在場過半的修者直接不住,居然當場跪下!
“這……”燕立南心中大呼恐怖,但更多的是驚疑,“這境之中豈能容得下此等修爲……”
“哈哈哈!”陳扶荒起大笑:“你是不是傻了,因爲……這是我的境啊。”
燕立南強住波的緒,高聲喝道:“不知是誰在縱你這魔頭,但縱使是陳扶荒死而復生又如何?他活著的時候,也撼不了我天南七家。如今不過是一,難道還敢與我天南七家爲敵?”
“說實話……”陳扶荒頓了頓,才緩緩開口:“當初我也以爲陳扶荒是鬥不過你們天南七家的……可是現如今,我掌控了這,忽然覺得奇怪……”
“當年,陳扶荒究竟是爲何沒有將你們這羣土瓦狗殺個乾淨!”
“你們本不懂什麼是真正的當世無敵!”
轟——
隨著此言一出,洶涌的威氣流再度加重,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萬象巔峰的高手,竟然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站立當場!
嘭嘭嘭!
一連串重重的跪地之聲。
最終場間只有燕立南一人單獨站立,只是他的角也溢出鮮。
他仍在堅持道:“你……當真要與我七家爲敵嗎?”
“我管你們七家還是八家……”陳扶荒略吸口氣,猛然喝道:“給我跪下!”
轟——
一聲令下,燕立南的雙竟然應聲崩碎!
他的軀也頹然跌落。
而更多的修爲略弱的修者,已然通開,崩碎而亡!
殺!
“哈哈哈!哈哈哈哈……”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攔我?”
……
片刻之後,境深。
一跡的陳扶荒恢復了常人大小的型,出現在了那片亮白的空間中。
與他形貌相似,只是有兩隻眼睛的分神走出來,神複雜地看著“自己”。
“從你進來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本,你只是縱了他的。”分神注視著他,“你究竟是誰?”
“我當然不可能是陳扶荒,他五百年前就死了,普天下都知道,可是……”
一道華自那陳扶荒的眉心竄出,停住之後,居然是一道掌大的小小木人!
這木人臉上是詭異的似笑非笑。
“如今我已經徹底改造並控制了他的,擁有了這般魄,甚至還有些許殘留的記憶。你可以認爲,我就是陳扶荒!”
“哼。”分神冷笑兩聲,“我承認你煉製傀儡的手段很高明,甚至是我生平所見最強。但是……假的,就是假的。”
“遑論真假,我來這裡也不是爲了跟你爭辯的,我只問你一件事。”
木人看著分神,面沉。
“仙凰膽在哪裡?”
“我打開此境,讓這麼多人進華胥投影,就是爲了讓那一枚仙凰膽出世。那是自仙界墜落的寶,極可能創造真仙的存在!現在它出世了,我想知道你將它給了誰。”
“呵呵。”分神輕蔑地看著它,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即使你掌控了本的,也改變不了你跳樑小醜的模樣。”
“你是不是以爲你跟華胥境綁在一起,我就殺不了你?”木人的話語中含威脅,“五百年了,我從陳扶荒那裡得到的記憶十分微而散,但其中有一條,恰好是如何抹殺自己佈置的分神……”
“我給了一條可的小鯉魚,來自一個做德雲觀的地方。”
分神的臉上忽爾出友善的笑容。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我想念了五百年的本,我最親的朋友。”
“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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