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芳覺得自己八是幻聽了,廠長書?
這是多人破腦袋想要的職位,要麼是廠長眼前的紅人,要麼就是家裡有背景的人。
小蘇,這,這就了廠長書?
「小蘇,你,你說的是真的?」
蘇禾點頭:「嗯,不過我和楊書的工作容不叉,我主要負責一些新項目。」
蘇禾一邊說一邊幫著撿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看到其中一份文件,心裡微。
「錢嬸,咱們機械廠要分房子了?這次你和齊叔應該能分一套吧?」
錢慧芳苦笑:「分房子要排資論輩,而且還得看家中人口,我和你齊叔雖然工齡不短,但是我們沒孩子,估計還是不到我們。」
蘇禾眨眨眼睛:「有時間我和廠長提一提,不過能不能我不敢保證。」
錢慧芳又驚又喜,拉著蘇禾的手:
「小蘇,不管能不能,嬸子都承你的!」
現在蘇禾是胡廠長眼前的紅人,這事兒多半是能的。
蘇禾笑瞇瞇的說道:「嬸子,我給您幫忙也有私心,等您搬到樓房了,現在住的平房能轉租給我嗎?」
和兩個老太太住一起太不方便了,但是又不能離得太遠,再加上還得照顧葛老頭,所以住在錢慧芳兩口子的房子裡面最合適。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給自己要一套樓房,一個是還沒站穩腳跟,這麼做就太張狂了。
另外一個,安縣的樓房還沒有集中供暖,廁所和廚房都是好幾家共用,覺得還不如住平房方便。
等站穩腳跟了,再想辦法租一個大院子。
將來房屋能夠買賣了,再買房子。
當然了,也不全是為了租錢慧芳的房子,主要是錢慧芳兩口子給幫了不忙,想要回報一下。
錢慧芳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投桃報李和蘇禾說了不機械廠的事兒,尤其是楊書的事兒。
「小禾,咱們是自家人,我得給你提個醒,楊書那人心眼小,說不定會給你小鞋穿,你多留點神。」
蘇禾點頭:「嗯,我明白。」
兩人正說著,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錢慧芳接起電話,然後笑著遞給了蘇禾:「找你的!」
說完,就拿著文件出去了。
蘇禾接過電話:「你好,我是蘇禾。」
話筒裡面傳來顧池宴的聲音:
「蘇禾同志,我上午出去開會了,沒能接到你的電話,實在是抱歉。」
顧池宴一邊說話一邊汗,他剛回來就聽小王說蘇禾打電話了,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就趕給蘇禾回電話。
蘇禾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可抱歉的,誰也不能一直在電話旁邊守著呀。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在魔都給你買了點小禮,早上郵寄過去了,你最近留意一下。」
「好,我會留意的。魔都之行還順利嗎?」
顧池宴心裡甜的,蘇禾同志出差也不忘給他買東西,是不是對他有那麼點意思?
「順利的,我也在魔都長了不見識,過兩天我寫信詳細和你說。」
……
因為是機械廠的電話,兩人也不好聊太長時間,說了幾分鐘就掛了電話。
顧池宴拿著話筒有些悵然若失,不過想到蘇禾說的禮,角不由得泛起一個弧度。
蘇禾同志工資有限,給他買禮肯定花了不錢,有時間得再給寄點錢……
下午,機械廠召開了全職工大會。
胡廠長先背誦了一段語錄,這才說道:
「同志們,我們機械廠迎來了發展的新機遇,最近陸續會上一些新項目,希大家以飽滿的神狀態……
另外,我宣布一項人事任命。
蘇禾同志為機械廠做出了突出貢獻,現任命為廠長書。
的主要職責是負責新項目的相關事宜,希大家在工作中給予配合。」
胡廠長說完,率先鼓掌,掌聲一片。
「蘇禾同志,你上來也講兩句。」
蘇禾大大方方的到了臺上,開始發言。
先是謝了胡廠長的知遇之恩,然後說道:
「同志們,重工業的發展規模和生產水平是國力的重要標誌,重工業可以說是國家發展的基石。
我們常說為四個現代化建設添磚加瓦,實際上,在座的每一個人就是磚、就是瓦,是基石的一部分!
我相信,在胡廠長的領導下,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們安縣機械廠一定可以為國首屈一指的機械企業!
我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國,我們還要放眼海外,為國家的出口創匯做出貢獻……」
機械廠的工人們一個個像打了似的,掌都拍紅了。
蘇禾在機械廠一炮而紅。
大家全都知道來了個蘇書,皮子賊溜,講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與此同時,蘇禾當了機械廠廠長書的消息也傳到了田廠長和馮廠長的耳朵裡面。
兩人這個罵啊!
好你個老胡!
不聲不響就憋了個大招,還真是咬人的狗不!
罵歸罵,這倆人還真捨不得給蘇禾書的職位。
開完會,蘇禾就被安排到了書辦公室。
原本裡面只有一張辦公桌,照理說搬來蘇禾的辦公桌之後,應該放在楊書辦公桌的對面。
楊書卻讓人把辦公桌放到了西北角,理由是,這樣工作起來互不打擾。
蘇禾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還沒到下班時間,蘇禾就溜溜達達走了。
楊書眼神閃了閃,拿了一份文件到了胡廠長辦公室。
「廠長,麻煩您審批一下。」
胡廠長簽完字,楊書笑著問:
「廠長,小蘇的作息時間是不是另有規定?我看剛才就已經下班走了。」
的本意是想給蘇禾上眼藥,沒想到胡廠長說道:
「比較特殊,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
對了,你和工會的人說一聲,小蘇沒趕上端午節福利,就給發兩個暖壺和一口鐵鍋吧,再給兩張工業票。」
楊書勉強維持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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