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文傑懵了。
蘇禾把袁老師給寫的紙條拿了出來,遞給:「這是袁老師給我的。」
聶文傑接過去,看著上面悉的字跡,聲音有些抖:
「他還好嗎?」
蘇禾撇:「好的不得了!吃喝住行在我們那個小縣城都算一流的!
就是沒事就吵吵孤單寂寞冷,說思念遠方的故人。
我原先還納悶究竟什麼樣的故人讓他念念不忘,見到師娘你我總算是明白了!
袁老師始終是高攀了!」
聶文傑原本蒼白的臉瞬間染上了紅暈,畢竟這個年代的人都是很含蓄的。
「別胡說,我和行知只是普通朋友。」
蘇禾:「……」
這話鬼都不信!
袁老師能夠把聶文傑的住址給,那就說明在袁老師心裏,聶文傑是最值得信任和託付的人。
而聶文傑這邊就不用說了,無論是嫂子的話還是的反應,足以說明對袁老師有。
還真是一對苦命的老鴛鴦啊!
不過,他們很快應該就能團聚了。
這也是蘇禾扯著一紡名義搞事的原因,楊春花一直扯著袁老師說事,得用更吸引眼球的事遮掩過去。
要不然就算收拾了楊春花,對聶老師的名譽也有影響。
現在大家的關注點都在被損毀的科研數據上面,沒人去惦記那個什麼虎娃子撕的幾封信了。
聶文傑又問了蘇禾的名字以及來魔都的原因。
蘇禾簡單說了一下,然後說道:
「師娘,一會兒到了所里,咱們別提一紡的事兒,就抓住損毀科研數據這事兒做文章。」
聶文傑這才想起來蘇禾扯虎皮這事兒,神有些複雜。
在蘇禾上看到了袁行知的影子。
那人也是個膽大妄為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那種況下還堅持搞研究……
蘇禾繼續說道:「我估您哥哥一會兒肯定得去所里,找您求……」
聶文傑打斷了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哥哥也在這裏?」
蘇禾一樂:「因為那個虎娃子沒在啊!一看家裏人就很慣他,不可能沒人看著。
再說,他們的路數我,不就是他們三個唱白臉,等到差不多了,您哥哥再出來打親牌,您也只能順著他們的心意做了。」
聶文傑不點頭,這個小姑娘還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啊!
蘇禾繼續說道:「一會兒到了所里,肯定您哥哥也得打親牌,到時候您別吭聲,壞人我來做!
保證他們這輩子都不敢再來擾您了!
但是咱們得說好,您以後可別埋怨我。」
聶文傑苦笑:「小禾,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們之間的親早就已經被他們磋磨沒了。
只不過我沒有能力擺他們。」
蘇禾笑著說道:「您不是沒有能力,您是心裏的道德底線比他們高太多了,所以才拿他們沒辦法。
像他們這種無賴,就得我這種混不吝收拾他們!」
聶文傑被逗笑了,有心多聊幾句,但馬上就到所里了,只好忍住了。
所里的同志嚇了一大跳,因為呼呼啦啦來了一大群人。
尤其是那幾個阿婆,爭先恐後的舉報楊春花三人。
蘇禾見氣氛渲染的差不多了,這才到了前面,說道:
「同志,這三人惡意損壞科研數據,影響非常惡劣。
另外,他們霸佔聶教授的房產,對聶教授進行人攻擊,間接影響了聶教授的科研進度。
還有,大學校園是學習知識文化的地方,是培養人才的地方!
他們三個卻在校園裏面污言穢語,影響學生們的心健康。
總之,他們三個罪大惡極,理應到嚴懲!」
吃瓜群眾們紛紛聲援:
「對!沒錯!他們說不定是敵人派來的壞分子!故意搞破壞!」
「從來沒見過這樣惡毒的人,簡直就是過去的周皮!」m.
「必須得好好教育,讓他們老實代。」
……
楊春花三人都嚇傻了!
發,臉發白,癱在了地上。
不就是幾張紙嗎?怎麼他們就變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就在這時,一個老頭抱著一個四、五歲的男了進來。
楊春花看到老頭頓時看到了救星一樣:
「老頭子,快,你快和文傑說說,我們不是故意的,沒想損毀什麼數據……」
沒等說完,聶老漢上來就是一個耳。
「你個敗家的婆娘!我早就告訴你別文傑的東西,你就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等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他對聶文傑說道:「妹子,你嫂子是個混人,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們這回吧!
你放心,以後我保證他們再也不敢了。
咱們可是親兄妹,你忍心看著哥哥妻離子散?」
蘇禾嘖嘖道:「這位大爺,你一不聾二不瞎,平時怎麼沒見你約束你的老婆孩子?
現在倒是出來充當老好人了!
你是沒住聶教授的房子,還是沒花聶教授的工資?
好都佔了,罪名推給了老婆孩子,您這算盤打得啊!
再說,這件事聶教授說的不算,因為他們損害的是國家的利益,違反的是國家的法律!」
聶老漢頓時氣急敗壞的吼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關你什麼事兒?!」
蘇禾冷笑:「你們損害的是國家的利益,任何一個華夏國的人都可以管!
不只是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有權利管!
大家說是不是?」
「是!沒錯!」
「我們都有權利管!」
「就連我家三歲的狗娃子都有權利管!」
……
蘇禾:「……」
你們這些群眾演員有些搶戲啊!
聶老漢又氣又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文傑,哥哥求你了!
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你掉到了小水裏面,是哥哥我把你拽上來的。
以前家裏窮,有好吃的我捨不得吃,都留給你吃……」
聶文傑手死死攥著,每一次都是這樣,這些恩被一遍一遍的重複,換來的心。
然後呢?
的房子被霸佔,的工資被挪用,的名聲被詆毀。
升米恩斗米仇,他們從親人變了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