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禾離開,袁老師也沒能把收孫的話說出口。
蘇禾去了曹紅梅家裏,蘇金寶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蘇禾了,膩歪勁兒就別提了!
「姐,我昨天還夢到你了呢!要不是還得上學,我肯定去平房看你了!」
「姐,你累了吧?我給你按按肩膀啊!」
「姐,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巧克力,我每天都拿出來聞聞味,一直沒捨得吃。」
……
蘇禾心說,這熊孩子絕對得了蘇老太的真傳!
不過,也很喜歡蘇金寶。
雖然這孩子熊是熊了點,但是聰明會來事兒。
從小挎包裏面拿出來一把巧克力,讓他和鐵柱分著吃。
鐵柱一直都在旁邊站著,看著蘇金寶的眼神裏面滿是羨慕。
他也想和小禾姐親近,但是他知道他和蘇金寶是不一樣的,所以只是默默看著。
他握手裏的巧克力,終於鼓足了勇氣:
「姐,我這次考試考了一百分。」
蘇禾驚喜道:「真的?這麼厲害!」
鐵柱趕從書包裏面把捲紙拿了出來,遞給了蘇禾。
蘇禾一看,這是一張數學捲紙,上面寫著鮮紅的一百分!
蘇禾把鐵柱好一通誇,鐵柱的小臉紅撲撲的,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每次都打一百分。
蘇金寶有些吃醋,抱著蘇禾的胳膊搖啊搖:
「姐,姐,我這次也考的很好,我及格了!六十五分呢!」
蘇禾:「……」
你對自己的要求還真低啊!
蘇禾板著臉說道:「蘇金寶,你下次考試要是不能考到八十分以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蘇金寶頓時蔫了。
他心裏這個後悔啊!
早知道就不說了!
蘇禾又對鐵柱說道:「鐵柱,你以後放學給金寶補習功課,他要是不聽話,你告訴我。」
鐵柱忙答應了,姐說啥就是啥。
吃過晚飯,蘇禾和曹紅梅到了夜校。
此時,教師辦公室裏面,傅鵬笑著對周老師說道:
「周老師,我有個想法可能有些唐突,不過我還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周老師笑道:「小傅老師,有事你就直說吧!」
「您昨天和我說文藝匯演由蘇禾主持對吧?一般的文藝演出都是兩個主持人,而且都是一男一。
所以我想遂自薦和蘇禾搭檔主持這場演出。
蘇禾是學生代表,我是教師代表,這樣也比較穩妥。」
周老師頻頻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事兒我得向校長請示一下,你等我消息。」
傅鵬忙說道:「那就多謝周老師了!我也是初來乍到,想要為學校盡一份力。」
如果了男搭檔,他就有大把的機會接近蘇禾了。
他相信以他的手段,蘇禾很快就會投他的懷抱……
周老師辦事很有效率,當即就去找陳校長了。
陳校長依然在鼓搗他那幾秀髮,一邊鼓搗還一邊念詩: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吹又生……」
聽到敲門聲,這才一臉嚴肅的坐在了辦公桌後面。
周老師進來之後就把傅鵬說的事說了。
陳校長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剛想答應又把話咽了回去。
這場彙報演出是蘇禾那小丫頭一力撐起來的,於於理也該問問的意見,要不然挑歪理可就不好辦了。
要是蘇禾是夜校的學生,陳校長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偏偏蘇禾不是夜校的學生,隨時可能撂挑子。
所以,他對陳老師說道:
「你先回去,我考慮考慮再說。
對了,我找蘇禾有點事,你讓有時間過來一趟。」
課間休息的時候,蘇禾蹦躂來了。
「校長,您找我?」
陳校長把傅鵬想要當主持人的事說了。
蘇禾心裡冷笑,還想當主持人?想屁呢!
蘇禾正道:「校長,此事不妥!」
陳校長挑眉:「怎麼說?」
「這次彙報演出是展示我們夜校學生的神面貌,贊助也是以這個名義拉來的,若是有老師摻和進來就不太好了。
再說,那個傅鵬是新來的,沒功勞也沒苦勞,一來就撈了個臉的機會,其他老師怎麼想?
說不定還會猜測您和傅鵬有親戚呢!」
陳校長瞪眼:「胡說八道!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有什麼親戚?!」
蘇禾一樂:「您別生氣,我這是就事論事。
再說,這次彙報演出的重要您很清楚,傅鵬啥也不知道,萬一說錯話,咱們的努力豈不付之東流了?!」
陳校長一想也是,來的都是重要人,傅鵬雖然看著還算靠譜,但畢竟不算太了解,萬一出了差錯就糟了。
於是,說道:「既然你不同意,那這件事就算了。」
蘇禾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校長,我覺得傅鵬這個人太急功近利了。
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想出風頭。
想要為彙報演出做貢獻有的是途徑,比如幫著排練演出,比如準備需要的品,但是他偏偏挑了一個最出風頭的主持人。
說句不好聽的,這文藝演出是咱們爺倆辛辛苦苦撐起來的,他憑什麼來摘桃子?!
摘桃子也就算了,還擺出一副識大顧大局的虛偽姿態,實在讓人心裏不舒服!」
陳校長雖然覺得「爺倆」這個詞兒有些彆扭,但更在意蘇禾說的這些話。
仔細一琢磨覺得蘇禾說的有道理。
傅鵬這個年輕人功利心太強了。
蘇禾又說道:「另外這個傅鵬的教學能力也值得商榷,他昨天對我的稿件大夸特誇就差說我是文曲星下凡了!
哪怕他誇的是我,我也覺得這種行為很不妥當。
您和我說過老師在授課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代個人的喜惡,他顯然不合格。」
陳校長有些疑,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不過,傅鵬這個人確實不太靠譜。
接著心裏一,傅鵬又是誇蘇禾的稿件又是想和搭檔,不是對蘇禾這小丫頭有什麼心思吧?
雖說男未婚未嫁沒什麼,但是傅鵬這行為未免有些小家子氣,而且太於算計了。
總之,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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