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芙臉蒼葉,眼神之中滿是怨恨,抬眸死死的瞪著葉輓歌。
「你自己跑去七皇子府自殺,自己蠢與我何干?就你這般模樣,七皇子能看得上你?異想天開!你自己什麼樣子,你不會照鏡子嗎?還總問我你是不是很醜很胖?葉輓歌,你自己如何,自己不知道嗎?」
葉芷芙已經不顧一切了,過往所有的偽裝全部撕破開來,臉上滿是鄙夷,似乎多看葉輓歌一眼都覺得污了自己的眼。
若是換了過去的葉輓歌,定然是哭上一頓然後要死要活了,可現在的葉輓歌卻一臉無所謂。
笑道,「小葉蓮,不裝了?從前我問你時,你怎麼說來著?你說我這樣最了,做自己便好,嘖嘖嘖,真是好會偽裝啊,欸,你別扯開話題啊,這葯,是不是你柳兒送來的?」
葉芷芙斂下眸中緒,昂起頭,「是又如何?是我送的便是我下的毒了嗎?你有什麼證據!」
葉輓歌眸半瞇,好一個葉芷芙,看來是打算咬死不認了,再者這麼多年來喝都喝了,著實找不出證據來,瞬間心不好,腳下力道更重了幾分。
「啊……鬆開!你這胖……鬆開!」饒是已經冷靜全無,葉芷芙尚不敢當著葉笙的說出那兩個字,從前的每每聽到胖子這些字眼都會發脾氣,更遑論是現在,現在的就是一個瘋子!一個惡魔!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院子外突然出來急匆匆的腳步聲,葉輓歌雙眸一暗,門外的掌聲似乎停下來很久了,看來是杏兒去搬救兵了啊,卻完全沒有要松腳的意思,下一刻,徐氏便匆匆而來。
徐氏一踏進屋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兒被葉輓歌踩在腳底下。
驚呼一聲,「歌兒,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鬆開你妹妹!」
徐氏也不過三十齣頭,端的是端莊得的主母派。
葉輓歌又狠狠的踩了一腳,末了還碾了碾,估著手指頭骨頭都斷了才慢悠悠的抬起腳來,姿態輕狂的朝徐氏揚了揚下,「姨母來得正好,我在這教訓不懂事的庶妹呢。」
徐氏的臉瞬間不大好,不懂事的庶妹?那是的兒!
「還不扶起二小姐?」徐氏叱喝了一聲自己後的兩個丫鬟,那兩人才急忙上前扶起葉芷芙。
葉芷芙此時臉蒼葉,右手無力的向下垂著,原本保養得極好的芊芊玉手此時紅腫不堪,本無法用力,微微抖著靠在一個丫鬟上,眼淚又唰唰的落下。
徐氏十分心疼的看著葉芷芙,的兒何曾這樣狼狽不堪過!心中滿是怒氣,看向葉輓歌時卻還是笑了,「歌兒,能否告訴姨母,這是在鬧什麼?」
「姨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教訓不懂事的庶妹啊,今兒個犯的錯多了去了,說起來我倒是想問問姨母,我這般被抬回了府中,不說請醫,連大夫都不配看了嗎?」葉輓歌又幽幽的坐回到塌之上,的如今著實笨重,站了這麼一會竟覺得累。
徐氏未料想葉笙會如此說話,臉一怔。
訕訕說道,「歌兒你向來不錯,姨母便以為沒多大事,再者若是驚了醫,太后老人家又要心疼,考慮許多才沒有給歌兒請醫呢,可是還覺得不適?」
徐氏一番話說得漂亮得,說得葉輓歌都要信了,冷冷一笑,「那說來,是我沒有姨母考慮得周到了。」
「說來,不論芷芙今日犯了什麼錯,你都不應當私下就打,若有錯你可以同我說,我自會教導,歌兒你瞧瞧芷芙現在這模樣,你於心何忍啊!」徐氏說著也落了淚,唉聲嘆氣,似乎十分的委屈。
「哦?即便是謀害郡主這樣的罪名,也打不得?」葉輓歌懶懶抬眸問道。
「胡說,芷芙怎會謀害於你!」徐氏叱喝。
「姨母,那碗葯可還在呢,可不就是葉芷芙柳兒給我送來的嘛?」葉輓歌掃了一眼那還好好放著的葯碗。
「芷芙這葯我是知道的,從前病了時我便煎服這個味葯給,想著你或許喝了也能好起來才替你送葯,至於下毒,那是無稽之談!芷芙從小心地善良,小都不捨得傷害,怎麼會毒害親姐?柳兒,進來!」徐氏義正言辭的否認,朝著院外大喊了一聲。
柳兒低著頭,腳步虛浮的進了屋,進屋之後便頭也不敢抬,撲通一聲跪在了堂前,連連叩首,哭著喊道,「夫人,小姐,是奴婢下的毒!是奴婢冤枉了二小姐,都是奴婢的錯!」
葉輓歌微微蹙眉,方才還求生呢,此刻這樣說法,豈不是求死?掃了一眼葉芷芙,眼眸之中有驚詫之。
「抬起頭來。」
柳兒整個子伏低在地上,低嗚著不敢抬頭,一遍一遍的喊著,「全是奴婢一人之錯!」
「我再說一遍,抬起頭回話!」葉輓歌語氣之中有了怒意。
「柳兒,還不抬頭?」徐氏言語之中著威脅之意。
柳兒這才抬起頭來,只見雙目紅腫,臉上滿是淚水,眼底帶著深深的恐懼和無奈。
「你下的毒?那我問你,為何毒害我?」葉輓歌倒想看看,能編扯出什麼理由。
「只因……只因我看大小姐不順眼,看不得您比我尊貴!」柳兒大聲吼完,立刻又低下頭。
「那又為何冤枉葉芷芙?」葉輓歌玩味的笑了,看來某些人趁著方才那短短的時間,已經做好了準備啊,真是不得了。
「因二小姐曾責罵過我,我記恨於心……大小姐,您別問了,這都是我一人之錯!」柳兒胡說完,又猛地磕起了頭。
徐氏快刀斬麻,袍袖一揮,說道,「好大膽的丫頭,竟然殘害和冤枉主子!拉出去,杖斃!」
一聲令下,門外便衝進來兩個婆子,一人拉著柳兒一隻手臂,便要將拖出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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