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董禾的詢問,朱夢沒有回答,有關消失的這三年,不能跟任何人提及。
朱夢從包里拿出了一個首飾盒子,把小巧致的盒子推到董禾的面前,董禾瞧了眼盒子,驚喜道,“夢姐,你這是做什麼啊……見外了啊!”
朱夢開口道:“你幫了我的忙,我自然是要重謝的。以前我的手上沒什麼錢,沒辦法對你太大方,現在有錢了,肯定不能虧待了我的姐妹。”
董禾一邊拿起首飾盒子,一邊道,“哎呀我的好姐姐啊,我不就是幫你發發帖子和郵件麼,如此簡單點事,還要你親自道謝啊?我也沒做什麼特別的,那個帖子里的容,都是事實!那個袁依菲,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賤貨,我們污蔑半點了嗎?”
董禾笑著道,“沒有吧!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像袁依菲那種品德敗壞的人,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看清楚的真面目!”
說著,董禾打開了首飾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戒指外圍一圈閃閃亮的鉆石,中間是一顆極好的鴿紅寶石。
董禾瞪大眼,“天啊!這麼……這麼貴重的東西……”
朱夢微微笑了笑,帶著幾分小傲,“這只是小禮,咱們姐妹倆,后面還有好些事要做呢,到時候啊,好不了你的。”
董禾盯著那枚極好的鴿紅看個不停,就連丈夫文昌,都沒送過如此貴重的禮,這說,也要十幾萬的。
董禾湊到朱夢的邊,恭維道,“姐姐,以后你的事,就是妹妹我的事!”
另一邊,警察局。
柳晴已經不知道哭了多次,柳小跟警方涉通,都說這事兒難辦。
譚哲那邊已經聯系不上了,柳小合理設想,假如,譚哲就是董禾的手下,既然如此,那譚哲定然早為自己想好了退路。
就算譚哲不想,董禾也早都做好了后續的打算。
這就是董禾的人為報復,在所有人都以為過往恩怨不會再繼續之時,殺柳晴一個措手不及。
錢款追回的可能極小,譚哲也本不會認罪。
如此的詐騙行徑,就同社會上盛行的“殺豬盤”那般,專挑缺的有錢人下手,能宰一個算一個。
柳晴蹲在警局門口,低頭抱膝,唉聲嘆氣。
柳小走到柳晴的邊,冷然道,“那筆錢大概率是追不回來了,你就算是在這里哭上三天三夜,也沒用。”
柳晴哭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側頭看著柳小,抱怨道,“為什麼我總是騙!我只是想找一個好男人,一個疼我我的好男人!”
柳小無奈道,“你怎麼就不去想想你自己的問題?高不低不就,你喜歡優秀的男人,那優秀的男人喜歡你嗎?整天白日做夢,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事兒,真以為自己的真命天子是霸道總裁?”
柳小氣不打一來,“你自己不好好努力,不讓自己變得更優秀,難道憑著一名牌,就能讓那些有學識的好男人瞧上你?如果穿名牌就能得到好男人,你讓那些出名校,家境優渥的孩子怎麼辦?你敢說你比們優秀嗎?”
柳晴沙啞著嘶喊,“我為什麼就遇不到純潔的!拋除所有的外在,單單只是著我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難!”
柳小深呼吸,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萬不能被柳晴氣出個好歹。
柳小開口道:“好,拋除所有的外在,讓男方不介意你的兩個孩子,讓男方不介意你糊涂至極的腦,讓男方無窮盡地謙讓你的無知和自以為是,你覺得,這是純潔的?”
柳小怒火攻心,“誰家大冤種遇見你,肯定是他家祖墳被狗刨了!”
柳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柳小靠在墻邊,惱得頭昏腦漲。
當真不想再管了,如果不是親姐姐,如果不是緣關系,恨不得拿柳晴去換曹玉!曹玉都沒柳晴這麼腦!
張明發走到姐妹倆的前,張明發神疲倦,開口道,“回家吧孩子們,警說了,讓我們回家等,咱們繼續留在這里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柳小挽過張明發的手臂,朝著大院門口走去,“走吧爸,在這里哭,就讓在這里哭!讓追求所謂的真去吧,兜里不是還剩下兩百萬麼,再來兩次‘殺豬盤’才好呢,等一錢都沒有的時候,我看還追不追求真!”
柳小拉著張明發大步朝前走,柳晴跌跌撞撞跟在后,“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們別扔下我!我害怕!我難!我錢都沒了,你們別扔下我!”
三人的影消失在夜中,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向家大宅,卻是一片和諧靜謐。
向家后院。
向和苗舒曼面對面盤坐在草坪上,苗舒曼低頭啃著火龍果,弄得滿都是。
向手里握著紙巾,時不時給苗舒曼拭臉頰和角。
后院無人,夜風和,倒是個談心的好氛圍。
向看著苗舒曼傻乎乎的模樣,輕聲開口道,“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瘋瘋傻傻的你,當年會狠心帶走了小向,又狠心拋下我。”
向嘆氣,“你說,如果當年……你沒有帶走小向,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去找向家認親?雖然我知道,你痛恨向明遠,但好好活著總比自我折磨要好,你說是嗎?”
苗舒曼傻傻地笑,笑聲斷斷續續。
向喃喃道,“我一直以為,照顧你三年,總能盼來你痊愈的那天,雖然喬維平安回來了,一切都步了正規,所有人都也不再計較當年的恩怨,可我還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手拭苗舒曼的臉頰,“醫生跟我說,你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向無可奈何,“你說你,不負責任地把我生下來,只管生不管養,讓我跌跌撞撞活到今天,然后又讓我照顧你的余生。我跟誰說理去呢?我又做錯了什麼?”
向看著苗舒曼的眼,“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要離開這里了。”
向回看著氣派的向氏大宅,說道,“我會帶著你離開這個大房子,離開這座城市,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去一個有山有水的地方,茶淡飯,遠離塵囂。”
苗舒曼繼續啃著火龍果,笑著,又用力搖頭。
向說道,“怎麼?你不想走?你想留在這個大房子里?”
苗舒曼憨憨點頭,表。
向笑著道,“你看,你一個瘋子都能在這里住出來,而我一個正常人,要舍棄多,才能割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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