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關切。」程岑溫笑道：「於妾而言，如今倒是自得其樂，還要多謝陛下賜妾和離，如今書院的生活甚是安逸。」

皇室中人哪有不知當初皇后的手筆，買賣有強買強賣的，皇后當初是強娶，不顧子名節，非要在程岑上打上太子妃的印記，生生地了這段婚姻大事。

提到此事，程吾的神有幾許憤慨，但終是一閃而去：「陛下，裡面請。」

聽聞他們還未用膳，程吾即刻讓書院的廚房準備，因元帝是微服而來，程吾頗是細心地讓他避過書院的學生，進他的私人小院當中。

程吾招待元帝與秦風，這邊廂，程岑則帶著蕭令瑤去了暖房。

聽聞暖房兩個字，蕭令瑤已有幾分好奇，待走進去時，只覺得裡面的溫度似比外面要高一些，而這個季節里，裡面竟有綻放的花朵六煞是漂亮。..

蕭令瑤一驚，再看屋外的風景，現在這季節仍有些寒涼，離春還尚有半月有餘！

這暖房中竟已有綻開的花朵，蕭令瑤驚愕道：「這是如何而來？」

「妾稱其為暖房，若是說起來，其實與駙馬爺還有些關係，」程岑看著那的花瓣，聲音莫名地低沉下去：「昔年駙馬曾化為栗嬰來到衡山書院求見祖父。」

「他與祖父相談甚歡，當時妾在一邊奉茶，聽到駙馬言可令四季迴轉，冬季也可長出夏季才有的蔬果，秋季也能綻出春季才有的花朵，妾當時心想，這人莫不是個瘋子？」

蕭令瑤聞言轉，只見程岑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心中微跳，再思及程岑此前見到秦風的種種神，裝作無意卻忍不住瞟向秦風的眼神，心中突有幾分不悅。

外人不知與秦風的真正關係，卻皆知曉他們是一對恩夫妻，這程岑刻意在面前提及兩人的往事，要說不存心，可不信。

後宮之中爭鋒相對的事多了，真正的高段位從來不是當面開撕，你爭我吵，有時候越是那不爭不搶的手段越是高明，爭鬥的方式多種多樣，從來不拘泥於形式。

諸如現在，這程岑的口氣不卑不，似只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卻在話中著這暖房與秦風的前世今生，著曖昧的親昵。

蕭令瑤眨著一對眸含嗔似驚地看著程岑，顯得自己像個空有貌毫無聰穎之的子。

程岑看見這無辜不解的神，心下一衝湧上來，語氣莫名快了許多：「可駙馬爺與祖父說得言之鑿鑿，又講了這其中原理，後來，妾便依駙馬所言打造了這裡。」

「原來駙馬所說竟是真的，暖房可以讓四季顛倒，能讓花開早。」程岑說道：「駙馬當真是智慧無雙的男子，可是……這樣的男子為何要做駙馬呢？」

蕭令瑤笑而不語，反問道：「依縣主所說，似對秦風做駙馬有所異議？」

「妾不敢，只是覺得以駙馬之才華未能科考本已是憾，如今尚得公主，在外人眼中卻是皇家的上門婿，如此折煞了他，妾若沒有見過駙馬的另一面，也不會如此惋惜。」

「縣主只是惋惜而已？」蕭令瑤收了方才天真的模樣，終出尖利的一面：「可嘆，秦風如今就算做不得這駙馬，也不可能娶前太子妃。」

程岑的臉蛋煞地變白，端莊的臉上再端不住剛才的表，蕭令瑤見著，只覺得好笑：「本宮不知哪方面給了縣主錯覺，誤以為本宮聽不出你話中的意味？」

說著，一步步近這榮華縣主，冷笑道：「故事其實不難猜，秦風化名栗櫻曾來過衡山書院，展才華與你祖父相談甚歡，你在旁從侍對他一見傾心。」

「惜此人其後不再出現，你心心念念卻連他真實份也不知曉，只能從他的隻言片語中造這暖房聊表安，可惜，這暖房是琢磨出來了，你卻在母后算計下了東宮。」

「心有念念，再次遇到駙馬自是覺得牽腸掛肚，對在駙馬邊的本宮定也是多有腹誹，可縣主是何其聰明的人，定不會公開針鋒相對，把本宮拉進這暖房說三道四，使離間之計？」

蕭令瑤神甚是不屑，守在外面的白淺角揚起，這縣主，不自量力！

「姑且算你對駙馬是一片癡，那又如何？本宮不是那昏了頭的月老，還要替你和駙馬牽線？莫不要讓本宮替駙馬納妾，你一被允和離的前太子妃，要與公主共侍一夫？」

蕭令瑤搖頭道：「依本宮說，你不是沒想過這一念頭，卻覺得不可行，對否，若是如此，豈不是皇家的大笑話，若本宮與駙馬和離，縣主還有一與心上人相守的希呢。」

「這暖房是不錯，可惜並非駙馬為你所建，只是你為求一念而自行建造出來的海市蜃樓，看著是真，可你追尋之終究是虛，縣主及早清醒為妙。」

蕭令瑤又說道：「你為何能和離心中有數，本宮不想再提往事，你若清明，好好地守著你縣主的封號安生度日，若是妄圖介本宮與駙馬之間，那蘇寶林如何，你便如何。」

程岑臉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蕭令瑤：「殿下……」

「你皇寺那日本宮便覺得不妥，其後你又被父皇允和離，這皇婚不比民間婚配，不可自行和離，需得陛下下旨，以往父皇不攔你嫁東宮，這回為何要親賜和離？」

「略一想便曉得其中貓膩，本宮所求與你所求並非同道，縣主若是將本宮視為仇敵，本宮也只好將縣主放在同等的位置上，還請縣主屆時勿要後悔。」

蕭令瑤又以說道：「你對駙馬的心思，駙馬早已心明，只是他已大婚，你已和離，且不說他對你毫無心思，便是有，如今形，你二人又能如何？」

不等程岑說話，又說道：「不過，你若現在衝出去，當著本宮父皇和你祖父的面表達對秦風的深，力一求的話，本宮還能高看你一眼，你敢，與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