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還在焦急期待新晉秀才回去的時候,張清遠頭戴方巾,著生員服,與其他秀才一起,前往衙門參加簪花宴。
簪花宴之前,提學宋書煜端坐正堂,新晉生員們齊齊行拜師禮,宋提學便與本次院試錄取的生員們定下了座師關系,在古代,人脈是非常寶貴的,座師則是大部分士子們為前的第一道人脈。
禮畢,待眾生員辦理好學籍后,今天的重頭戲簪花宴正式開始。
十來名著紅的衙役分列兩旁,齊聲喝道。
“提學大人有令,請諸位新晉生員赴宴!”
話音剛落,禮樂之聲齊鳴,眾人紛紛走會場。
會場裝扮的極為喜慶,宋提學早已在堂上等候。
眾生員恭敬行禮,齊聲拜見。
宋提學著堂下的新晉秀才們,面無表,這批生員總質量算是一般,年齡有些偏大,就算以后仕,也不會有太大前途,訓誡道:“爾等雖然從此次院試眾穎而出,但切不可驕躁,須知生員僅僅是門,爾等仍需勤勉,不可得意忘形。”
眾人紛紛說道:“謝大人教誨!”
宋提學開始為眾人簪花,總算還有幾個年輕人,特別是看到第五名的張清遠時,更是出笑容,這個生員的試卷自己看過,用詞老道,還以為年齡偏大呢,沒想到這麼年輕,大有可為啊。
忍不住拍了拍張清遠的肩膀,鼓勵道:“你的試卷本看過,屬實不錯,本看好你。”
張清遠趕面驚喜,躬謝過,實則暗自吐槽:不要這樣吧,我都站在最后了,想低調都不行嗎?怎麼就單獨跟我說話了呢,案首你怎麼不夸啊,我不想出風頭啊。
接著,宋提學對眾人說道:“祝爾等鄉試連捷,席吧!”
眾士子紛紛就座,剛出過風頭的張清遠趕找個角落坐下,他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以前當教授的時候也是默默研究,專注于自己的好,很出去際。
待菜上齊之后,就悶頭吃飯,只希宴會趕結束。
宴過半巡,宋提學以力不濟為由,先行離開了。
見此景,張清遠也打算拍屁走人,可是被提學點過名的人,想低調離開都難,不斷有同科秀才過來打招呼,張清遠心不斷哀嚎,老子不想做的啊,去找別人行不行啊,老子要走啊!面上則只能含笑,起寒暄。
這屆院試的案首姓孫,沒有五十也四十多了,此次點為案首,一掃之前的畏畏,揚眉吐氣的很,沒想到提學竟然對張清遠另眼相看,十分氣惱,走到張清遠旁邊,想看看此人有什麼能耐。
切,無非就是長的好一點而已,沒想到提學竟然以貌取人,看著其他生員在張清遠邊恭維的樣子,反正提學大人已經離開,孫案首冷哼一聲,“張兄大才,得提學大人夸獎,不知明年鄉試可有信心?”
張清遠聽著案首的冷嘲熱諷,不太舒服,這小老頭,年紀大,脾氣也大,不過急于離開,也懶得搭理,拱手說道:“在下學藝不,明年的鄉試不準備參加,在下不適,先行告辭,諸位繼續。”
張清遠說完趕腳下生風,離開衙門。孫案首看著步履匆匆的張清遠,有些下不來臺,只能干笑道:“呵呵,看來張兄是真的累了,此時正好,不如我們作詩助興?”
其他士子紛紛附和,都是老讀書人了,這個年紀才考上秀才,誰還沒點郁郁不得志,傷風秋月的酸詩呢。頓時大家你來我往,點評詩詞,宴會一下進了高。
不過這些熱鬧跟張清遠都沒關系,有那閑逸致,不如回客棧寫話本了,賺錢可比那些個酸秀才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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