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

喬斌愣了一下，心里遲疑。

這個電話很關鍵，極有可能是那個鬼打來的，如果提前讓對方警覺，那他們很可能會前功盡棄。

“你得相信我。”

江華給了喬斌一個肯定的眼神。

“行，盡量拖著他聊，時間越長越好。”

喬斌也是個有決斷的人，他相信江華，不會在這個時候胡來。

“我知道，先把那人的堵了。”

江華接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喬斌的手下，在旁邊噼里啪啦敲著鍵盤，鎖定機主位置。

“事辦完了嗎？”

一個五十多歲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辦你個大頭鬼呦，你就是妮妮里的那個老男人是吧，老子跟你說，現在老子知道了你的，三萬塊錢太了，哥剛從里面出來，手頭有些，你再給我打十萬過來，這事兒我就爛在肚子里。”

江華接通電話后，用一副混不吝的語氣說。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立刻掛斷電話。

“老子跟你說，你別裝死哈，妮妮是我的人，你個老東西，睡了我的人，十萬塊錢是神損失費，你要是磨磨唧唧不給，老子現在就去派出所，舉報你個狗東西。”

江華拿著電話，在喬斌和他同事的注視下，繼續用里氣的語氣說。

“你舉報我什麼？”

老男人的聲音，冷笑一聲。

“你裝個線裝，老子問過那個水楊花的賤人了，知道你是干什麼的，爽快點給一句，要麼給錢，要麼老子去舉報你，你趕選一樣。”

江華語氣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他是在賭，從郭燕妮咬牙關，不愿意出賣這個老男人來看，兩人關系肯定不一般。

不過，郭燕妮也不是什麼正經人，而且之前經歷復雜，他賭這個老男人，肯定不知道郭燕妮以前的社會關系。

“你是誰？”

老男人鎮定的聲音，終于帶上了幾分火氣。

他為了穩妥，沒有自己出面，而是讓郭燕妮去做這事兒，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一件小事，哪知道關鍵時刻除了岔子，鬧了一出窩里哄，郭燕妮這是找的什麼狗屁人渣？

“老子是妮妮的前男友，就是你個老東西，挖了我的墻角，你知不知道，老子找你很久了，算了，錢我也不要了，現在就去派出所舉報你。”

江華說著說著，一副準備掛電話的語氣。

他這邊要掛電話，那邊反而著急了。

“兄弟，別急，有話好好說。”

醫院那邊，王朝暉急得額頭滲出冷汗，他沒想到，本來計劃的好好的事，怎麼突然就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

“你個老東西，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你知不知道妮妮離我而去，我有多傷心，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報復你！”

江華說著說著，竟然哭上了。

他打電話的時候，郭燕妮就在一墻之隔的審訊室里，聽著江華站在門口，說的那些不要臉的話，渾起了一陣皮疙瘩，就想不明白了，如此莊嚴的國家單位里，怎麼還有這種臭不要臉的無賴？

想要提醒王朝暉別上當，可是被有先見之明的江華塞住，無法發出聲音。

“喬科，追蹤到了！”

坐在電腦前的年輕小伙，舉起手來，用口型無聲地向喬斌匯報。

“干得漂亮！”

喬斌神一振，豎起大拇指，無聲點贊。

站在喬斌邊的兩名辦事員，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江華，就算是們這種專業人士，也沒把握拖著對方聊這麼久，沒想到江華居然用這種科打諢，近乎無賴的方式做到了。

“兄弟，為了一個人，不至于，這樣吧，我給你十萬，你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好不好？”

王朝暉此刻心里，有種跑過一萬只羊駝的覺，他不停地罵郭燕妮辦事不靠譜，這找的什麼垃圾玩意兒？

“早說嘛，談錢多好，我呢知道你肯定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回頭我給你個卡號，你把錢打過來，你橫刀奪的事兒，在我這里，就一筆勾銷了。”

江華立刻眉開眼笑地說。

“郭燕妮人呢，讓接電話。”

王朝暉剛才被江華東拉西扯，繞了半天，現在突然回過神，他似乎打的是郭燕妮的電話。

“這我哪知道，你說這人也是的，雖然我們分手了，但還在，打個友誼賽，那不是天經地義麼，這人偏偏裝什麼貞潔烈，包都不要就跑了，演個線演，這裝清純給誰看呢？”

江華一臉晦氣地說。

“垃圾！”

王朝暉恨恨罵了一句，掛斷電話。

他有一種吃了蒼蠅的覺，他就想不通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垃圾，郭燕妮眼睛瞎什麼樣，才會找這麼一個前男友？

“喬科，對方是在醫院打的電話。”

剛才追蹤定位的技員，在電話掛斷后，才開口說。

“電話卡是誰的，查出來沒有？”

喬斌語氣急促地問。

“那邊是用不記名電話卡打的。”

技員一早就查了過了。

“別查了，我代，我全都代。”

郭燕妮被撕下在上的膠帶后，心態徹底崩了。

就沒見過江華這麼無恥的人，覺負隅頑抗下去，沒什麼希，搞不好還會加重刑期，也不再死扛了。

“早說嘛，你要是早這麼痛快，說不定我就原諒你背叛我的事兒了。”

江華嬉皮笑臉，走進審訊室。

“這麼神圣的地方，怎麼有你這種臭不要臉的垃圾？”

郭燕妮是混歡場的，見過各種各樣，形形的男人，但是像江華這樣的極品，卻是第一次見。

“得了吧，你又高尚到哪兒去，出賣不可恥，可恥的是出賣靈魂，老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間諜，賣國賊，知道不？”

江華毫不客氣地還擊。

“我不是間諜，他也是迫不得已，被人威脅的。”

郭燕妮梗著脖子，不服氣地狡辯。

“行了，別在我面前裝深，他的姓名，份全都趕代，他是十年刑期起步，你卻不一定，我勸你不要自誤。”

江華一拍桌子，聲俱厲地說。

“他，他王朝暉，是水木的教授。”

郭燕妮對王朝暉確實是有點的，主要是對方答應娶，說要帶去國外生活，這讓對生活有了點盼頭。

不過，畢竟是混過歡場的人，要說有多重義，那也談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