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戴教授的實驗室出來時，王朝暉心有些沉重。

他沒想到現在的實驗數據，都是電腦檔，這無疑增加了他竊取數據的難度。

這時，賈曉天在實驗室，舉止輕浮，纏著孫琳調笑的場景，下意識浮現在他腦海中。

山下佐夫建議他找這個人當眼線，他也親自去考察了一番，這確實就是一個不學無的關系戶。

通過他打聽到的消息，還有剛才他對賈曉天的觀察，這人不是什麼骨頭，應該很好被收買。

不過，他沒打算直接收買賈曉天，這樣做還是有一些風險，他打算采取一個更保險的辦法。

喬斌安排了專人，一直盯著戴教授這邊，今天王朝暉拜訪的事，自然被記錄了下來。

每天下了班之后，喬斌都會和江華個頭，換一下信息。

上次在大排檔，是喬斌請客，這次到江華回請。

他也沒挑什麼高大上的地方，選了個羊湯館，兩個人圍著涮羊火鍋，邊吃邊聊。

“這個王朝暉，就是水木之前泄事的主角，他丟了實驗果，自己主承擔了所有責任，向學校提出了辭職，這次回來，聽說是父親病了，帶到京城來做檢查。”

喬斌說起王朝暉的況。

“老戴之前和我說起過這人，說這位王教授，一輩子兢兢業業，到頭來卻被鬼陷害，他還委托我，一定把這個鬼找出來。”

江華舉起啤酒，跟喬斌了一下。

這位王朝暉王教授，雖然從水木出來了，但是在學校的風評很好，哪怕是出了泄事，但是大家對他的輿論，也都傾向于同，認為他被竊取了實驗果，還被倒打一耙，是個時運不濟的可憐人。

“他今天應該是為了父親手的事，去謝戴教授，因為他父親的主刀醫生，就是戴教授幫忙聯系的。”

喬斌看著手下傳來的記錄，從上面看不出什麼問題。

“沒問題就暫時擱置，咱們繼續觀察，我相信那只狐貍，很快就要出尾了。”

江華吃火鍋吃得滿頭大汗。

“戴教授那邊，沒發現什麼異常，賈曉天我也讓專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沒看見有什麼生面孔跟他接。”

喬斌心里開始對江華的這套計劃犯嘀咕。

這都一個多星期了，還沒有任何靜，他在心里懷疑，是不是他們方向搞錯了？

話音剛落，他兜里的手機響了兩聲，是盯著賈曉天的手下，給他發了條短信。

“賈曉天今天下班沒回家，去了一家酒吧。”

喬斌神一振，他們之前盯賈曉天這麼長時間，可沒發現他去什麼酒吧，難道是今天約了什麼人？

“今天我讓公司財務，給賈曉天預支了一個月工資，他這是兜里有了錢，想去得瑟。”

江華并不覺得意外。

之前賈曉天兜里窮得叮當響，每天下了班就直接回家，沒什麼際應酬。

雖然這樣方便監視，但是也會讓那個鬼心生顧忌，畢竟從對方以往的做事風格來看，那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的人。

“酒吧環境那麼復雜，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

喬斌有些著急了，他覺得這事兒，江華事先應該跟他商量的。

“出了岔子，就代表對方有行，我就等著出岔子呢，都等了這麼長時間，那家伙如果沒潛逃，也該有所作了。”

江華氣定神閑地說。

現在對方在暗，他們也在暗，這就是一場心理的博弈，就看誰先忍不住，出馬腳。

江華當然不急，不過他心里清楚，那個鬼可就未必了，因為隨著戴教授的幾篇論文一發表，電磁領域風起云涌，很多人都知道，水木大學的一位理教授，在電磁領域索出一條新路線。

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戴教授的研究，走到了哪一步，但是最先著急的，是正在跟夏鐵談合作的幾家磁懸浮列車公司，這些來自不同國家的幾家公司，不約而同，放款了購買條件，頗為急促的想要促這樁易。

夏鐵那邊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之前傾向于購買，是因為國產的磁懸浮列車研發，進展堪憂，現在戴教授的新科研果一出來，那況完全不同了。

就連之前對易最熱心的那一小撮人，現在的態度，也變得模棱兩可起來。

小矮子的東鐵，為幾家公司里面，最有希達合作的，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故，自然是深惡痛絕，要知道他們為了這樁易，前期做了不鋪墊工作，還花費資金，打通了很多關節。

如果，夏鐵這邊突然宣布不買了，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打了水漂，這個結果對于他們來說，顯然是不能接的。

他們也不愿意看見，自己的鄰居在磁懸浮列車方面，為他們的競爭對手。

正是因為對局勢了若指掌，江華才故意提前給賈曉天發了工資，以他對這家伙的了解，這貨兜里有了錢，肯定要出去浪，果然被他猜中了。

一家酒吧。

賈曉天一個人坐在吧臺喝悶酒，他心不是太好，因為本來今天是約孫琳一起去看電影的，結果被對方拒絕了。

他糾纏孫琳一個多星期了，但是沒有任何進展，甚至他觀察，在學校里追孫琳的人不，里面還有學生會的副會長，一位家境優越，帥氣的男生，這讓賈曉天到了力。

“帥哥，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

一個穿著連，打扮偏清純的，坐在賈曉天邊。

賈曉天本來以為是酒托，但是眼睛無意掃過邊時，愣了一下，因為邊的這人，在氣質上居然和孫琳有些像。

倒不是說兩人長得像，而是穿著打扮上面，非常的相似，而且眼前的人，比孫琳更嫵，多了幾分風塵氣，像是墮落版的孫琳。

“對呀，我一個人。”

賈曉天對邊的人，起了幾分興趣。

“我也是一個人，這里太吵了，我們去那邊喝？”

漂亮人指著酒吧角落的一張空桌說。

“行啊，我最喜歡和朋友了。”

賈曉天迷心竅，也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不是酒托，腦子一熱，就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