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也不嫌口氣大，我當時兩個車都在，來來來，表演一下，你一只馬怎麼將死我。”

坐在對面下棋的老頭不干了。

兩個小老頭吵了一陣子，又把王朝暉拉進來當裁判。

王朝暉好歹也是大學教授，象棋水平還是很高的，三言兩語，就把兩個小老頭，收拾的服服帖帖。

聊了一陣子象棋，王朝暉跟兩個小老頭的關系，迅速拉進，一屁坐在旁邊的石墩子上，看兩個小老頭下棋。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話題逐漸從象棋，轉到了大雜院的家長里短上。

“要我說，賈家那小子就是走了狗屎運，你看著吧，他那工作肯定干不長。”

材干瘦的小老頭，語氣酸溜溜地說。

他孫子大學畢業，他們一家人求爺爺告，托了不關系，才把孫子弄進了事業單位，賈曉天那個不的技校生，憑什麼能找到那麼好的工作？

“也不一定，人家畢竟是關系戶，有他姐的關系在呢。”

坐在對面的小老頭，搖著頭，慨世風日下。

“二位老哥，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王朝暉坐在旁邊，裝出一副好奇地樣子。

好歹大家現在都混了，再加上傳播八卦是人的天，于是賈曉天靠著表姐的帶關系，混進水木教授實驗室當助理的事，便被兩個小老頭，你一句我一句，說給了王朝暉聽。

其實，這些況，王朝暉已經從山下佐夫那里了解到了，只不過他這人天生格謹慎，關系到自己安全的問題，喜歡親自確認一遍。

“靠帶關系找工作，社會風氣，就是被這些人帶壞的。”

王朝暉聽完之后，順著兩個小老頭的語氣，忿忿不平地罵了一句。

“老弟說的在理，都是街坊鄰居，賈家那小子平時是個什麼德行，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好吃懶做的樣子，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材干瘦的小老頭滿臉鄙視。

“聽說他之前實習的那工作，就是因為手腳不干凈，被單位給開了。”

另一個小老頭在旁邊補充。

大家都是住在一個大雜院，賈曉天的那些事，想要瞞過這些街坊鄰居的眼神很難。

王朝暉聽到兩個小老頭，對賈曉天的評價后，眼神閃了閃，沒有說話。

“對了，他表姐攀上的那個領導，是什麼來歷？”

他心中一地問。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這種的事，人家肯定不會往外講。”

材干瘦的小老頭，神悻悻。

“就是，這種事，肯定是保的，否則萬一被人舉報，搞男作風，那年輕領導就算有背景，也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個老頭跟著附和。

“謝謝兩位老哥，我孫子在青年宮學樂，我還得去接他，回見了兩位。”

王朝暉見打聽的差不多了，拍拍屁，起離開。

他開著一輛黑桑塔拉過來的，車子就停在胡同口，在開車回去的途中，他一邊盯著路，一邊在心里琢磨，要不要利用賈曉天這顆棋，又該怎麼利用。

剛把車停在醫院門口，他就接到了山下佐夫的電話。

“戴教授發表的新論文，你看了嗎？”

山下佐夫用質問地語氣說。

“還沒，我父親今天做檢查，我得來醫院陪著。”

王朝暉有些不明所以。

“管那個鄉下老頭去死，你是孝順的人嗎，別裝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搞清楚戴教授的研究，究竟到了哪一步。”

山下佐夫在電話里破口大罵。

“你怎麼能咒我家人？”

王朝暉眉頭皺，心里不滿山下佐夫的魯。

“王朝暉，你給我記清楚，別忘了你現在住的大別墅，是從哪兒來的，我能讓你榮華富貴，也能讓你敗名裂！”

山下佐夫撕破了平日里偽善的面。

“你……”

王朝暉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連續咳嗽了好幾下。

“戴教授現在的研究，對我很重要，我命令你，在最短的時間，務必要弄到確切的數據。”

山下佐夫下完最后通牒，就掛了電話。

“蠻不講理的小矮子！”

王朝暉聽著傳來忙音的手機，氣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他現在也沒心再去醫院看父親，啟車子，向水木大學開去。

半個小時后，他把車子停在戴教授工作的實驗樓門口，打開后備箱，從里面拿出一個果籃，還有一箱牛。

這些本來是拿去醫院，探父親的東西，現在被他當拜訪戴教授的禮品。

此時，戴教授正待在實驗室，和關門弟子孫琳討論一組實驗數據，賈曉天聽不懂這些，百無聊賴地坐在旁邊打哈欠。

“老戴，我是來登門謝的。”

王朝暉手里提著禮品，笑容滿面地站在門口。

“老王，咱們幾十年的老了，你整這些可就生分了。”

戴教授看到王朝暉，十分驚喜，熱地把他迎進實驗室。

“果籃不值幾個錢，主要是想謝，你對我父親的照顧，他手很順利，要不是實在分不開，我應該早點上門道謝的。”

王朝暉客氣有禮地說。

“小孫，去給王教授泡杯茶，實驗室就這麼個條件，老王你隨便找地方坐。”

戴教授熱地招待。

看到孫琳去燒水泡茶，賈曉天立刻屁顛屁顛湊了過去，腆著臉說：“師姐，這些事，你給我來做就行。”

嚴格來說，他不是戴教授的學生，孫琳算不上他師姐，不過他這人臉皮厚，見孫琳長的漂亮，死皮賴臉地套近乎。

另一邊，王朝暉目掃過戴教授的實驗室，見里面很看見紙質的資料，便問：“老戴，這段時間很清閑，沒做研究？”

“哪能清閑，不過現在學校規定，所有研究，必須電腦檔，紙面文件只能存在學校的加檔案室。”

戴教授苦笑著解釋。

這是在王朝暉實驗室，發生泄事后，學校補充的新規定，畢竟加的電腦盤，總比到丟的紙面資料安全一些。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呀！”

王朝暉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晦掃過桌上亮著的電腦屏幕，發現登錄界面是加的，需要輸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