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這是？”

林超楠懷疑江華是不是腦子有病。

趙琦川愣愣看著黑板，雖然上面的公式，已經被掉了，但是剛才看到的那些，依舊給了他強烈的沖擊。

“師父，您之前的推導公式，我都做了筆記，我給您重新抄上去吧。”

林超楠見師父站在那兒發呆，小心翼翼地說。

“不用了，我那套理論，確實過時了。”

趙琦川滿臉惆悵，慨了一句。

他之前的推導公式，都是翻看六七十年代，小矮子那邊一些學者，發表在國際理核心期刊上的論文，自己總結推導出來的。

沒辦法，在比較尖端的領域，國際上對國一直封鎖的比較厲害，國的學者除非更換國籍，否則基本是沒機會接到最新的技，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索。

但是江華今天寫的那套公式，雖然他有很多地方沒看懂，但是并不妨礙他，發現這是一套全新的方案，這代表著他們可以擺小矮子的鉗制，不必在他們現有的框架索。

“師父，那人就是來搗的，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林超楠覺師父狀態不好，在一旁勸著。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八點，陸陸續續有人來車間上班，看見趙琦川也在，紛紛跟他打招呼。

所長老錢看見這一幕，心里有些酸溜溜的，不過他這人平時高高在上，不怎麼跟工人接，不如趙琦川在工人里歡迎，也是十分正常。

“對了，過兩天我們跟東鐵那邊，是不是有個學流會？”

趙琦川正準備離開車間，突然想起來問。

“流什麼呀，我覺得他們就是來秀優越的。”

林超楠撇了撇，話里話外，對東鐵十分厭惡。

東鐵是小矮子那邊的公司，基本是每年都會裝模作樣，派個學流團，來這邊晃一圈。

名為學流，實際上就是想看看，夏國的磁懸浮列車，進展到了哪一步，然后再兜售一番他們的磁懸浮列車，希從羊上宰一刀。

林超楠見過幾次那邊派來的代表，一個個表面客氣有禮，實際上骨子里特別高傲，經常在背后詆毀夏鐵。

“這樣，你還是把我的那套公式，抄到黑板上面。”

趙琦川沉了一下說。

雖然江華已經把自己寫的公式了，但是仔細看，依舊能看到一些痕跡。

他擔心小矮子學流團里面，有細心的人發現端倪，所以把那套過時的東西寫上去，就當是迷對手了。

“小林，新來的江董，對咱們研究所不悉，這樣，你今天把手里的工作做完之后，明天就別來了，直接去江董那邊給他當助理，盡快幫他悉咱們研究所。”

所長老錢著個啤酒肚走過來，拿腔拿調，一只手扶在肚子上說。

“憑什麼呀，我在車間做的好好的，才不去給那個公子哥當助理。”

林超楠一下子炸了，對江華十分反，以為那就是個不學無，過來攪局的紈绔子弟。

聽到所長安排去給對方當助理，心里是一萬個抵。

“老趙，勸勸你的徒弟，年輕人干工作，不能任由著自己子來，還得哪里有需要，就得往哪里去。”

老錢剛才看見工人們，一個個熱地跟趙琦川打招呼，對他這個所長置之不理，心里本來就有氣。

現在安排林超楠去給江華當助理，除了溜須拍馬，討好上面的意思，也是想給趙琦川這對師徒，找點不自在。

“師父，我不去！”

林超楠滿心委屈，眼眶都紅了。

“小楠，我覺得老錢說得也有道理，你一個孩子做電焊工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現在能有個學習的機會，我覺得對你以后的發展，是有好的。”

趙琦川出乎林超楠的意料，這次站在了老錢這邊。

其實，他一開始對江華的印象也不好，人為這就是個紈绔子弟，不過在看到對方寫的公式后，他對江華又有了新的看法。

他知道老錢安排林超楠，去給江華當助理，有點故意給他上眼藥的意思，但是他確實想安排一個信得過的人，近距離觀察了解江華。

“師父！”

林超楠生氣地跺了跺腳，眼淚汪汪地跑了。

“沒規矩，上班時間耍小子，老趙啊，不是我說你，你對你這個小徒弟，也太慣了一些。”

老錢絮絮叨叨，數落了一番，搖頭晃腦地走了。

吃過中午，江華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跟兒煲電話粥，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

“囡囡，爸爸再過幾天就回來了，你想要什麼禮，爸爸給你帶回來。”

江華穿著浴袍，聊著電話，走過去開門。

“爸爸，我不想要禮，我就想快點見到你。”

江雙兒在電話里，聲音地說。

“爸爸也想見你，不過沒辦法，爸爸現在手上有個很重要的工作，必須完了才會回家看囡囡。”

江華手打開門。

然后，外面傳來一聲尖，差點嚇了江華一跳。

“你怎麼不穿服啊？”

林超楠雙手捂著臉，語氣憤。

這一驚一乍的，把江華搞愣住了，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自己浴袍裹得嚴嚴實實，也沒走啊，頓時沒好氣瞪了人一眼。

“囡囡，爸爸有點事，回頭給你打過來。”

江華匆匆說一句，掛了電話。

另一邊，江雙兒給江華打電話時，蘇芷就在旁邊，本來聽父倆聊的溫馨，心里的，但是最后電話里，那個人的聲音，讓秀眉下意識皺起來。

“媽媽，爸爸說他要過幾天才回來。”

江雙兒趴在茶幾上，掰著小手指算日子。

“囡囡，你今天作業是不是還沒完呀，快去書房寫作業。”

蘇芷笑得有些勉強。

現在心里有些，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待一會兒。

蘇淡月回來了的時候，看見姐姐一個人蜷膝坐在沙發上，愣愣看著電視出神，奇怪問了一句：“姐，怎麼一個人呀，囡囡呢？”

“寫作業呢，我有點頭暈，去瞇一會兒，一會兒記得喊我起來做晚飯。”

蘇芷臉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