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儲星洲再去給景曜針灸的時候,就收到了他遞過來的一疊錢。
看樣子是直接從銀行取出來的,完整的一捆。應該是一萬塊。
儲星洲愣了愣,“干嘛?”
“還錢。”曜爺頗有些玩味地笑道,“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多了。我借給你的,才不到一千。”
“利息。”
好吧。900%的利息。沒病。
隨意地把那捆現金揣進兜里,一抬頭,眼前又多一個紅包。
“嗯?”
景曜就著高優勢,拍了拍的頭頂,“給你的歲錢。”
“你是把我當小朋友了麼?”
紅包薄。
儲星洲直接打開了,里邊是一張黑的信用卡。
“無上限黑卡。隨便花。”
儲星洲聽到這句話,突然笑場,“這不是霸總的標配臺詞?你看偶像劇了?”
景曜對的反應不是很滿意。板了板臉,沒一會兒,也忍不住笑了。
他微躬下,平視著的眼睛,湊得極近,“說恭喜發財呀。”
儲星洲眨了眨眼,沒出聲。
輕輕往前一探,在他上啾了一下。
“好吧。我的曜爺,恭喜發財。”
景曜愣了愣,不自地笑了起來,聲音又低又啞,“你的?”
“嗯。不然呢?”倒是十分理直氣壯。
景曜眸微深,克制著暗涌的愫,緩緩捧住的臉,整個人欺了上去。
氣息融。
安靜得只有呼吸的房間里,突然響起門被推開的聲音。
兩人同時一僵,往房門口看去,一只小腦袋“嗖”地往外一。
房門“呯”地一聲,又合上了。
“儲!寶!珠!”
景曜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悄悄瞥了一眼儲星洲。他發現,儲小大夫雖然面上無波無瀾,耳尖卻紅了一片。
寶珠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小手捂著眼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道:“爸爸,我什麼都沒有看到噢!”
“進來。”
“爸爸,我陪你一起睡嗎?”
“來吧。”景曜無奈,真是親生的兒。
前段時間看了一個畫片,被嚇到了。這段時間都不敢一個人睡覺。
寶珠噔噔噔地抱著自己的小枕頭跑了進來,自顧自地爬上景曜的大床,擺好自己的小枕頭,躺好之后,又給自己拉上被子,然后說,“好了!我會閉上眼睛的噢。你們可以繼續親親了。”
“……”真是謝謝你了。
儲星洲已打開針包,往床上點了點下,“你也躺下吧。”
景曜看了眼鬧鐘,“才十點半,我還不想睡。再說說話?”
儲星洲出一只手指,將他的腦袋按到了枕頭上,毫無商量的余地,“該睡了。”
“爸爸不乖噢。”儲寶珠同學嘲笑道。
儲星洲也不太滿意,“為什麼給你針灸這麼長時間了,你的睡眠況還是毫無改善?”
景曜抿了抿,“因為是頑疾吧……”
說著說著,不知怎的,他聲音突然變大了,“每天都要過來給我針灸,你是煩了嗎?”
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沒想到,儲星洲還真點頭了,“嗯。”
景曜:“……”
儲星洲了他的頭,安道:“別氣。不是煩你。只是,針灸了三四個月,一點改善也沒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醫多差呢。”
“也不是沒有改善,就是……”
“就是想我陪著你睡覺嘛。”儲星洲了然地道。
“……”景大總裁臉上頓時充,“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儲星洲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后才明白過來,“……不是那個意思。”
景曜垂下眼睫,聲音幾乎低不可聞,“睡覺前,想多看你一眼。每天也就這麼一會兒,可以跟你單獨呆著了。”
儲星洲手中的作頓了頓,“噢。”
他們倆人都忙,有時候確實一天下來都說不上幾句話。
但他不論多忙,都會到珠璦莊,帶去食堂,盯著按時吃飯。
只是珠璦莊總是很熱鬧,兩個人單獨呆著的時間,確實很。
“所以,儲大夫,我的失眠癥,可以繼續保持嗎?”
儲大夫沉片刻,點了點頭,“大夫畢竟不是萬能的。”
“放心,此事我會對外保,不會敗壞儲大夫您的醫名。”
寶珠已經很困了,但還是睜著大眼睛,來來回回地聽他們聊天。
覺得事很復雜,憂慮地皺起小眉頭,很想為爸爸媽媽分憂解難,“爸爸,你睡不著的話,寶珠給你唱歌好不好?”
景曜婉拒:“不好。不需要。謝謝。快閉上眼睛睡覺了。”
唱歌雖然好聽,但挑選的曲目,通常都讓人不敢恭維。
“那寶珠給你拍拍?媽媽每次給我拍拍的時候,我都會很快睡著噢。”
往景曜懷里一滾,窩進他的頸窩里,小手搭在他的口,輕輕地拍了起來。
景曜笑了笑,這次倒不想拒絕了,摟住了這個自送上門的小球。
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儲星洲開始下針的時候,小球已經秒睡了。打著小呼嚕,手掌卻還時不時地拍兩下。
景曜調整著的姿勢,笑了笑,“人類崽的秒睡能力,真令人羨慕。”
儲星洲給父倆重新整理好被子,才重新捻起銀針,“你也可以。”
“嗯。”景曜一眼不眨地著,很快,眼皮慢慢變沉。
“晚安啊。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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