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國為了自家大哥的名聲和前途，在部隊里那是與人為善，很和別人起衝突，以至於讓周老頭誤以為他是一個柿子，盡把什麼髒的臭的都往他和他大哥上扔。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顧國兩隻手各抓著一隻夜壺，往周老頭的方向沖了過去。

他在快靠近周老頭時，舉著右手的那隻夜壺往周老頭的臉上潑了過去，衝天刺鼻的臭味一下子就散開了。

「嘔——」

「嘔——」

「嘔——」

人群中瞬間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乾嘔聲，他們一個個要麼捂著鼻迅速往回退去，要麼彎著腰不斷地乾嘔著。

「國同志怎麼這麼不講究啊！那夜壺得有幾天沒倒了，要不怎麼這麼臭！」

「之前我見周家嫂子天天去倒夜壺，估計是今天實在是不得空才沒倒吧！哎！這大夏天的沒有及時倒夜壺，那尿臭味真的是熏死人了！」

「哎呦喂！國同志也不怕把周大伯給熏暈了！」

「周大伯都那麼大年紀了，顧國還跟他那麼較真幹嘛，他也就上說兩句而已，也沒怎麼著顧國！」

周老頭耳朵里本就聽不見周邊人的議論聲，他滿腦子都是自己竟然被顧國拿著夜壺淋了一的尿。

熏天的尿臭味直面撲來，熏得周老頭差點兒閉氣。

「你你你……」周老頭氣得整個人渾發抖，腦子「嗡嗡」直響，雙手巍巍地指著顧國，一口老哽在了嚨里。

顧國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了，他冷哼了一聲，不給周老頭把話說完整的機會，將右手空著的夜壺扔了，拎著另一個夜壺衝到了周老頭的面前。

「你你你！你是我孫子！」顧國冷哼了一聲，將夜壺從周老頭的頭上淋下，這一次的味道更加臭，撲面而來的味道刺激得顧國的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嘔——」顧國拿著夜壺往後直退，雙發地扶著旁邊的人，彎下腰忍不住吐了好幾口酸水。

幸好他早上剛起來還沒來得及吃飯，要不可就浪費糧食了！

他偏過頭一看，這才發現他扶著的人竟然是周營長。

此刻周營長家的孩子已經不再口吐白沫了，整個人虛弱無力，四肢發。

周營長抱著自家的孩子站了起來，輕輕地拍著孩子的後背。

他的視線往他爹狼狽不堪的上掃了一圈，又瞥了一眼旁邊的顧國，抿著什麼話也沒說。

顧國小心翼翼地覷了一眼周營長，小聲地嘟囔著：「你可別怪我，是你爹先不做人的！」

「我不怪你！」周營長咬了咬舌尖，刺痛席捲而來，將他的笑意下去了。..

要不是礙於孝道，他都恨不得仰天長笑一聲！

他心裏早就因為他爹說的那些話、乾的那些事憋了一口氣，恨不得和他爹大吵一架。

可他害怕嚇到自家孩子，他家孩子遭了大罪，特別怕「爹」和「娘」，只要他和他媳婦稍稍說話大聲點，這孩子就嚇得直哆嗦，更甚者，這孩子不經意中會嚇得癲癇發作。

周營長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面無表道：「國，我爹這人越老越糊塗了，你就把他的話當屁放了！」

他話音一落，周老頭的木已經揮了過來：「逆子！」

顧國舉著夜壺向那木扔了過去，惡狠狠道：「周營長上輩子是炸了老周家的祖墳，才會投胎為你的兒子，真是倒了霉了！」

周老頭向後踉蹌了兩步，眼裏熊熊烈火不斷地燃燒著，直哆嗦：「你你你……我教訓我兒子關你屁事！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就想破壞我們父子間的，毀了我們的家！」

「呸！你們父子間的還要我來破壞，你們的家還需要我來毀！就你和你那惡毒的婆娘乾的缺德事兒，說的惡毒話兒，老天怎麼就沒有劈死你們呢！」顧國唾沫橫飛。

周老頭舉著木就往顧國上揮來，顧國連連後退，抓起旁邊的掃把就朝著周老頭掃了過去。

兩個人這一開戰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雙方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武。

谷麥芽艱難地從樹上爬下來，又馬不停蹄地往周營長家裏跑去，過人群跑到了院子裏，一眼就看到了顧國和周老頭對打著。

別看周老頭年紀大，但他之前可是做了好幾十年的農活，到了周營長這裏雖然是來福的，但周營長院子裏有菜地及部隊分下來的土地多半是他來種的，力氣有的是。

他打起顧國來那是不餘力。

顧國要不是仗著有掃把擋著，他上還不知道會多傷呢！

周圍的人原本被顧國倒夜壺的行為嚇得連連後退，不敢靠前，等現在看到顧國和周老頭大打出手，一個個想去拉架，可又怕被周老頭上的臭味傳染，只能在周邊嚷著勸架。

谷麥芽推開周邊的人，往旁邊看去，只看到地上的兩個夜壺，想也沒想就抓起夜壺往周老頭的方向沖了過去。

就在這時，周老頭左腳絆到了右腳，竟一個屁蹲摔了下去。

他定定地看了顧一會兒，而後往地上一躺，「哎呦哎呦」地不斷喚著，裏時不時念叨著：「哎呦，打死人了！顧國打死人了！」

谷麥芽舉著夜壺一時手足無措，他還沒手呢，這老頭竟然就倒下了。

而且看他剛剛那模樣，分明是想要訛上顧國。

谷麥芽下意識地看向了顧國。

此刻的顧國將手中的掃把扔下，捂著口大氣，不消片刻，他便倒在了地上，歪斜眼，四肢不斷地抖著。

谷麥芽眨了眼，將夜壺扔在地上，向顧國跑去，撲在他上。

顧國在大傢伙兒沒注意到的地方朝著眨了眨眼。

谷麥芽了顧國的手，大聲喚著：「國，你怎麼了？周大伯怎麼把你打這副模樣了！國啊，你可別出事啊！」

大聲地哀嚎著，手不斷地著顧國的臉，趁著大家還沒過來之際，從空間里渡出了紅墨水，抹在了顧國的角和鼻子下面。

顧國滿意地又抖了幾下，「痛苦」地著氣：「周大伯，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只有他顧國訛人的時候，可沒有人能訛他顧國！

別以為他沒有看出周老頭眼裏的惡意，周老頭既然敢訛他，那就別怪他反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