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孩子剛才那眼神兒真嚇人吶,嚇我一頭汗,這真不是瞎說,你們看看。」為了證明自己沒瞎說,生產隊小隊長抹了一下自個兒腦瓜門子,開手掌給大伙兒看。
「是是是,剛才那氣氛多張啊!我跟你們說,我到公社去開會,那公社書記發脾氣我都沒這麼張過。
我可真沒出息,被一個孩子給嚇著了。哈哈哈哈!」
「這也不怪人家生氣,放誰上不生氣?這一個個都是啥人吶?都想白白占人家便宜,憑啥呀?就憑他們臉大不要臉?」說起這個王會計也是咬牙切齒,一臉的怒氣,剛才那些人跟他吵的最厲害,可把他氣夠嗆。仟韆仦哾
說什麼他們村幹部不作為,說什麼村幹部怕擔責任,說什麼一點兒都不為社員們著想,是不是看不得社員們過好日子?
聽聽,聽聽,這特麼說的都是啥話?是人話嗎?
「你看看這幾隻牲口讓林茜給收拾的,好傢夥!我看了這個解氣呀!
平時一個個七個不服,八個不憤,個個走路跟螃蟹似的,好像天老大,他們就是老二。
今兒個可丟大臉了,活該。」
「你聽聽,你聽聽。人家大丫那話說的,有力度,有水平,句句都叨在理上。
那傢伙我聽了都替他們臊的慌,就別說那幾個癟犢子了,收拾的好。
這幾個癟犢子玩應,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今兒個出口惡氣,晚上回家喝兩口慶祝一下。」
不得不說,來的這幾戶人家,都是村子裡面的刺頭,都是不講理的傑出代表。
那個趙寶林,和林家老宅有親,那天要把林家老宅的人送鎮上去,趙寶林他爹還站出來求。
陳銘也覺得跟這孩子說話有些力,每次跟談,他都覺眼前的不是個孩子,是個大人。
而且說著說著,就能被牽著鼻子走,還是不自覺的被牽著走。
陳大隊長不懂,放在後世這控場能力。
就剛才上的威,他只在自家老爺子上看到過,剛才他真以為是自己家老爺子了,老爺子多年的「威」導致他心理影面積有點兒大。
今兒個林茜讓他心理影面積又大了一點兒。
「走吧,咱們都上工去,讓他們給耽誤這麼長時間,凈耽誤事兒,這春耕任務多忙啊!」
「大隊長,李強他家那事兒咋整?昨天晚上咱們要是沒去,恐怕要出人命了。」蕭鎖柱一臉擔憂
「這都什麼事兒啊?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這一天到晚夠忙的了。
還得做包青天,能咋辦?咱們能幹的都幹了。
那幾個孩子自己不立起來,咱們能怎麼辦?
但凡那幾個孩子提出分家,咱們隊里也給他撐腰做主,但他們不說呀!
他們自己不提,那咱們總不能說強行給人分家吧!
你看人家林茜,前幾年立不起來,咱也是束手無策,總不能把老林家的人別在腰帶上天天看著吧!
人家一個小丫頭,現在立起來了,你看林家老宅的人還敢不敢炸?都說讓咱們管,那總得有個抓手吧!
哎呀,清難斷家務事,這些爛事兒想想腦瓜子就疼。
先下地,這些破事兒回頭再說吧!」陳大隊長不耐煩的搖搖手,帶著一伙人下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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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