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家裡鬧得聲音太大,幾乎是白耀祖的小姑被寧江踹出去的下一秒,一直在白家外面守著的周建邦等人就沖了進來。
周建邦看著房間里的慘狀,目移到寧江的上。
「送去醫院,醫療費我出。」
周建邦看著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人,以及滿屋子小孩的哭聲,點點頭。
只不過去醫院的不只是白耀祖的小姑,寧江他們也一起去了,因為包包哭暈了。
白耀祖的小表弟臉上的傷雖然看著嚇人,但到底是小孩子弄出來的,養幾天就好了,就是右手的傷比較嚴重,被安安踩骨裂了,需要多養一段時間。
聽寧寧的話說,白耀祖的小表弟就是用那隻手把他的臉抓花了。
寧寧臉上的抓痕只是皮傷,只要上點葯好好注意一下,他年紀還小,疤都不會留下。
包包比較嚴重,後腦勺腫的那個大包雖然會消下去,但不會完全消掉。
白耀祖姑媽的傷勢是最重的。
寧寧雖然臉上了傷,但是一路上小就沒有停過,寧江和白耀祖他們也是從寧寧的口中知道了包包為什麼會傷,寧寧為什麼要打架。
原來是三個小不點進了臥室之後,包包的小表哥小傑一把拽過了包包的小包就開始翻東西,寧寧看著害怕的跟只小鵪鶉似的站在原地的包包,覺得自己是哥哥有必要保護弟弟。
而且媽媽說過,隨便拿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
所以寧寧當時就上前對小傑義正嚴詞地說,不經過別人的允許,拿別人的東西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讓小傑把東西還給包包。
結果小傑非但不聽,還推了寧寧一把,說包包的東西就是自己的。
第一次被人推的寧寧當時都驚呆了,還從來沒有人推過他。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傑已經把包包的東西都搶到了自己的手中,還當著三小隻的面把包包的歲錢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包包上去搶自己的錢,卻被小傑甩了一掌,然後「砰」的一聲被他推倒在地。
推倒還不算,小傑還說包包是賤人生的小賤種,罵了一堆寧寧沒聽過的話,全部讓寧寧完的複述了下來。
寧寧當時雖然並不清楚小傑話里的意思,但是知道他把自己弟弟打哭了。
眼看著小傑還要上去欺負自己的弟弟,寧寧直接像一個小豹子似的撲到了小傑的上,從雙方廝打,變了單方面的毆打。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拉偏架的安安。
至於之後的事,寧江他們就知道了。
白耀祖坐在包包的病床邊,臉沉。
寧寧複述的那些話,絕對不是小傑自己這麼想的,而是小姑天天在家裡這麼說,所以小傑才會學著這麼說,這麼做。
他突然有點明白自己去小姑家裡接包包的時候,包包為什麼會那麼高興了,也明白包包上的那些青紫傷痕,不是小孩玩鬧磕的。
雖然他一開始的時候是不怎麼喜歡自己這個弟弟,但是他也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自己的弟弟,就算這個人是自己的親人也不可以。
「醫生怎麼說?」王玘看著蜷在沙發上的那個小小的,問道。
「醫生就說養著。」
寧寧摟著王玘的胳膊,道:「媽媽,就讓包包住在咱們家裡好不好,我的床夠大,我們兩個可以一起睡。」
一旁的白耀祖聽到寧寧的話沉默了。
因為他自私的想到,也許把包包留在寧江的家裡是最安全的,也是最讓自己省心的。
「媽媽,好不好嘛?我最喜歡媽媽了!包包也最喜歡媽媽了~」寧寧抱著王玘的胳膊撒道。
就在王玘準備說話的時候,寧江突然道:「包包和老白一起住。」
「哥哥~」寧寧撒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他想讓包包和自己在一起。
「接下來老白和長風不住校,就住樓上,包包跟著住在樓上。」寧江說著看向白耀祖,「上學前你把包包送到我家,晚上放學再接回去。」
白耀祖眼睛一亮,「好!」
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以。」王玘一臉讚賞地看著寧江,不愧是自己的兒子。
寧寧聽到包包白天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玩,高興地捧住王玘的臉,說道:「媽媽,你還沒有誇我!」
「誇什麼?」王玘看著寧寧臉上的痕就心疼的。
「我沒有哭!」寧寧得意的看著王玘,揚起自己的小腦袋,「我保護弟弟,還了傷,但是寧寧沒哭!」
「我是一個大俠!」他可真的是太厲害了!
王玘看著沒心沒肺地寧寧,角翹起,親了親他另一邊的小臉蛋,「嗯,你是大俠。但是下一次記住不要傷,媽媽會心疼。」
寧寧一聽王玘心疼,連忙摟住的脖子,親了親的臉,「媽媽不疼。」
王玘摟過一邊抱著自己胳膊的安安,「只要你們不傷,媽媽就不會心疼。」
看向寧江,「知道嗎?」
兩個小不點點頭的同時,寧江在王玘的目下,點了點頭。
他們沒有說的是,白耀祖的姑父來到醫院之後想要找茬,向他們敲詐勒索,但是被周建邦拖了出去。
除了醫藥費,寧江不會多出一分錢,就連那醫藥費,也是看在白耀祖的面子上給的。
否則像白耀祖小姑這樣,想要對自己弟弟妹妹下手的人,寧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他會讓他們明白,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害怕些什麼,才能好好的做人。
晚上吃完飯之後,王玘看著安安靜靜和安安寧寧在玩房裡玩玩的包包,再次囑咐皮實的寧寧不要到包包的傷口。
寧寧拍著自己的小膛,說:「我是哥哥,我會保護好弟弟的!」
王玘笑著親了親寧寧的小臉,隨即又親了親在旁邊揚起自己的小臉等著的安安,最後向默默看著自己不說話的包包,也親了親他的額頭。
包包角翹起,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笑模樣。
寧江他們在廚房收拾,周建邦和田歌在書房裡等自己,王玘叮囑完三個小的,就直接上了樓。
王玘在書房裡把代田歌的事說完之後,單獨留下了周建邦,周建邦把自己知道的事從頭到尾對王玘說了一遍,基本和白耀祖說的差不多,只是……
「你說寧江收購了一家公司?」
周建邦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避著我。可能也是想讓您知道吧。」
周建邦當時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而且看寧江三人的練程度,不像是新手,難道說有其母必有其子嗎?
他當年這個年紀在幹什麼?
王玘敲擊著桌子,第一個念頭很想說不太可能,因為收購一家公司的錢可不,而據對寧江的了解,寧江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他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咚咚,媽,我能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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