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找了借口讓程揚和琪先留一會,讓許志標和于艷梅送程孟飛一程,年輕人的事他們都不想過問,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人都走了,院子空了,院子里的玫瑰花架還擺在那,玻璃門窗上滾金邊的紅喜字在燈下著亮閃閃的。
琪把頭埋的低低的,像做錯了事的小孩,而程揚端端正正坐在那里,一副對,就是這樣的神。
程冽和許知坐在沙發另外一邊,看著他們真是笑了一遍又一遍。
琪畢竟是許知的人,又是臉皮薄的小姑娘,程冽不好拿做開場白,但程揚話,估計也問不出什麼。
程冽只好先講講自已的想法。
他雙手合十,搭在上,低沉而緩慢的說“談怎麼沒告訴我們,我們難道會棒打鴛鴦?你們在一起也好的,就是琪……小揚可能要你多照顧一點。”
琪猛地抬起頭,都知道。
點點頭,“程揚很好……不用我照顧,其實他很會照顧人。”
程冽“是,我們小揚其實很會照顧人。你們怎麼就在一起了,在一起多久了?”
琪看了眼程揚,剛想開口,程揚搶先一步,平穩道“我喜歡,四個月零五天。”
許知算了算日子,那大約是三月份,三月份他們正在忙房子的事,真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程揚平常話斂,一雙黑眸靜而冷,在這些事上倒是快準狠。
許知問“是你先告白的嗎?喜歡我們琪哪兒啊?”
程揚說“哪里都喜歡。”
“沒有點的?”
“的頭發很。”
許知“誰先說破的?小揚你嗎?”
程揚“嗯。”
琪“……”
能不能別說了?好恥。
這出乎程冽和許知的意料,不過也是,能這麼直接承認,告白又有什麼困難。
許知瞥著程冽,隨后視線在這兄弟之間來回轉,越看越覺得外貌相似就算了,似乎喜歡一個人也都是那麼直接,只不過程揚長江后浪推前浪。
……
琪最后還是沒守住,架不住許知一聲弟妹,老老實實的把底都代了個干凈。
和程揚差不多是
在過年看煙花的時候正式集在一起的,很狗的,看煙花的時候人太多,賀勤只管楊倩蕓,而還好有程揚。
汗流浹背的一個雪夜。
因為全程幾乎依偎在程揚懷里看的煙花。
回去后許知和程冽久久不回來,只有他們兩個人,先前還是睡在他房間的,氣氛一度很僵,直到肚子響起聲。
程揚不會做飯,但還是笨手笨腳的試著給煮了碗面,年白凈的手被油濺的發紅,但什麼都沒說。
他說面食晚上好消化,他哥以前就經常煮這個面給他吃。
于是他們有了一碗面的。
后面慢慢的聯系多了起來,因為花圃攝影和文案的事和許知結婚的事宜,
在三月份琪生日的時候,他約出來吃飯,直接告白了。
琪沒細說當時的場景,因為說出來覺得可以不用做人了。
當時下著雨,程揚撐著傘送回出租的房子,一路送到門口還不愿意,就直接的問喜不喜歡他,張的舌頭都打結了。
剛蹦出喜歡二字,他就親了過來。
對面鄰居有開門的預兆,他抱著閃進了的房子里,親了一遍又一遍。
他這哪兒是生病的人啊,簡直太會了……
再然后覺得不知道面對程冽和許知,一直和程揚保持著地下。
許知問到底是顧忌什麼,不管是周圍的誰都不會對這段持反對態度的。
琪想了半天也想不清,只是有種很不好意思的覺,就像是拐騙了一個弟弟,畢竟程揚比小。
告別前,許知和琪輕聲說“喜歡的話就好好在一起,有我和程冽在,以后不會讓你們有難的。”
說罷,又逗了一下,了聲弟妹。
琪重重的點頭,似乎無言以表了,只能回一個最明凈的微笑。
……
送走他們,程冽讓許知先去洗漱,他要把電路檢查一遍,再把該關的東西關一下。
院子里的路燈被熄滅,‘圖書館’的電源挨個檢查過去,鎖上樓下的門窗后,程冽上樓去。
許知已經洗完,坐在貴妃椅上用油按小。
程冽走過去,坐下,很自然的過的,輕重有度的給按。
許知拿起一邊的巾頭發,夏天,頭發總是干的快一些。
許知想起剛剛琪和程揚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說“你之前還擔心程揚,我倒是覺得他和你比起來,他更勝一籌。”
“怎麼就更勝一籌了?”
“程揚可是先告白的那個。”
程冽笑,“怪我當年沒有比你先一步開口?”
“也不是,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許知放下巾,握住他的手,似笑非笑的說“只是覺得為什麼每一次主的都是我啊。”
玫瑰油散著淡淡的香味,許知穿著一條酒紅的吊帶綢睡,在下泛著鉆石般的順澤。
程冽手上的是的,的,油過皮,指腹掌心早已發熱。
程冽的視線落在洗凈后的紅上,笑著說“真的是每一次嗎?”
許知意有所指的說“那看你今晚啊。”
程冽了小,橫抱起,輕輕把人放在了床上,不急不躁。
他低聲說“我先去洗澡,出了很多汗。”
許知點點頭,指了指右邊,“換洗的服我給你放那邊了。”
“好。”
程冽的洗得很快,頭發隨意幾下就干了。
走到床邊,卻發現許知已經睡著了,他了的頭發,是干的,隨后給掩好被角。
今天是很累了。
但程冽熄燈后躺在床上沒有很快睡著,外面有約約的昆蟲聲,閉上眼后今天白天的一幕幕開始自放映。
整個婚禮其實是許知策劃的,要用什麼的玫瑰,請多人,走什麼流程,用什麼菜肴。很細心,禮數都周到,不該簡化的習俗也沒有。
比起大辦宴席,周轉在不太悉的親戚朋友間,今天的婚禮盡興而輕松。
他們終于完了這個儀式,在他們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幾乎可以想象以后的景。
正想著,許知似乎從淺睡中醒了,下意識的往他邊靠。
一開口,聲音都是微啞的。
“空調再低點吧,熱。”說。
恒溫在26度,再低后半夜就冷了。
隔著幽,程冽了額頭,沒出汗。
他說“我給你拿小電扇?后半夜可能要下雨,
溫度會降,別冒。”
輕輕嗯了聲。
程冽起床,翻出柜子里的一臺小電扇,他是真覺得現在的東西越來越高級,一個電扇還分各種功能,定時也越來越準確。
弄好電扇再回到床上,剛進被窩,肩膀就被按住,也被堵住。
醒了。
程冽順勢環住的細腰,化被為主。
許知陷在的被褥里,風吹得睫都在抖。
呼吸此起彼伏間,聽到程冽說“今晚不戴了?”
過了會他又說“我今天夠主嗎?”
熱氣夾雜著低低的調笑聲,一腦的往耳邊上撲,像漫天飛舞的火星子,燒的寸草不生。
許知沒想到,就這麼一晚,懷孕了。
是八月份生理期遲遲不來發覺的。
讓程冽晚上回來帶驗孕棒,其實有沒有還不一定,但程冽等不到晚上,消息發出后一個小時他就回來了。
把車一停,直奔邊。
當時在‘圖書館’里看書,聽到程冽的聲音還有驚訝,看著他迫切又有點張的眼神,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來了。
覺得,就算真懷孕了,也不是什麼驚天大事啊。
一驗,果然雙杠。
為了防止不出錯和其他健康問題,兩個人第二天又去了這邊最好的婦科醫院做檢查。
許知的很好,胚胎也很健康。
到了晚上,一伙人都來圍觀的肚子,還很扁,看不出什麼。
但程孟飛已經開始和它說話了。
夸張是夸張,但許知能理解,新生命的到來是會讓每個大人都變回小孩。
程冽從前就很喜歡小孩子,即使因此發生了不愉快的事,但他沒變。
不管是男孩還是孩,他都喜歡。
以前他會更希是孩子一點,因為孩子乎乎,看著可,好哄,但孩子似乎更容易欺負,所以這會兒男孩也不錯。
只是不巧的是程冽要去隨城兩個月,27歲的他要上大一了。
嚴在電話里很樂的說“知,你和他一起呀,你反正在隨城有公寓,你的公寓離隨大不遠。我們正好可以一起養胎!我真的太開心了,我的姐弟要磕功了嗎?我要讓他們在肚子里就開始認識!”
程冽問許知什麼姐弟。
許知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程冽聽完,失笑許久,說嚴總是這樣天馬行空,一點都不減當年。
兩個人都沒想到,后來有一天故事真的按照嚴的說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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