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家餐廳。
餐桌上,向家親戚聚齊。
向簡單洗了個手,進了餐廳了座。
向隨手拉開旁的椅子,沖著衛昊使眼,讓衛昊座。
衛昊抬眼看了看飯桌上的向家長輩,他略有遲疑,畢竟這是向家的家宴。
衛昊剛想推辭,向催促道,“坐啊,愣著做什麼。”
圓桌對面的大姑姑開了口,“這是家庭聚餐,不相干的人應該回避。”
向即刻看向大姑姑,“您說的不相干,是在說我嗎?”
大姑姑當即黑了臉,在一旁解圍,“哎呀,好好吃飯!”沖著衛昊招手,“小伙子一起吃吧。”
衛昊略有的沖著點頭,“謝謝。”
菜品陸續上齊,家里的傭人守在房間角落,偶爾幫忙端茶倒水。
向并不適應這種吃飯喝水都要人照顧的氛圍,都是有手有腳的人,非要在家里擺譜。
向家家族里,向唯一尊敬的人,便是。等第一個了筷子以后,向即刻夾了菜,送到衛昊的碗中,“你吃吧,我剛在餐廳吃飽了。”
向明遠側頭瞪了向一眼,責怪道,“其他長輩還沒筷子呢!你有沒有禮貌!”
向毫不在意,他低頭冷笑兩聲,自己給自己倒水,“我媽沒教過我禮貌,我哥也沒教過我。”
向明遠怒氣沖沖,“那我現在教你!你聽懂了嗎!”
向握著水杯笑了笑,“剛懂。”
向明遠忍著不發火,坐在其側的朱夢低頭笑。
朱夢最喜歡看的,便是向和向明遠鬧不愉快,特別是在家庭聚餐這種場合。向家人最講究排面和規矩,可這老一套的條條框框在向這里,本行不通。
向越是惹惱向明遠,朱夢就越開心,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穩住兒子的地位,即便,的兒子只有一歲半。
朱夢在生下兒子的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讓自己的兒子,為向家唯一的繼承人。什麼向柏凱、向,統統靠邊站。
向明遠提了酒,飯桌上一陣熱鬧,大人們互相吹捧,對面的幾個姑姑和姑父,一直在拍向明遠的馬屁。
向心里清楚,幾個姑姑家里的生意,都依仗集團的資源,他們自然句句都要哄著向明遠。
沒一會兒,因為年紀大坐不住,先下了桌。
向也打算離開,卻在起的一刻,被向明遠呵斥了過來。
“你還有沒有規矩了!剛剛在這里,我沒好意思教訓你!這是家宴,你著急走什麼?這六年你都在外面學了什麼!有沒有家教!”
說罷,向明遠把酒杯摔在餐桌上,酒水溢出,同他抑了好久的怒氣。
向已經起了,他面無表的看著向明遠,回國的第一天,便是針鋒相對,如果不是為了他心底的那點堅守,他死都不會來到向家,死都不會接向明遠的擺布。
這六年,向一直在強迫自己,他配合向明遠的安排去努力學習,他答應向明遠的所有指示和要求。
只為當初,他曾在向柏凱和徐雅芝耳邊承諾過的話,他要幫著向柏凱和徐雅芝,奪回原本屬于他們母子的一切。
這句話,是支撐他在英國整整六年的信念,他什麼都不要,他只想拿回原本屬于向柏凱和徐雅芝的東西,他只想查出徐雅芝昏迷的真相,他只想報仇。
還未等向做出反應,向明遠怒目圓睜的沖著他再次呼喊而來,“我讓你坐下!”
座椅里,衛昊扯了扯向的袖口,示意向見好就收。
衛昊是當年向明遠派到向邊的,對于衛昊來講,他有兩個老板,一個是向明遠,一個是向。
向并沒有還擊相同程度的怒火,在外的這些年,苦頭他沒吃,時間和經歷到底是磨平了他過于尖銳的棱角。
他心平氣和的轉回,站在原地,看了看向明遠,又看了看在座的親戚。
大姑姑添油加醋的沖著向開了口,“向,你真應該學學你哥柏凱,雖然柏凱已經好久都沒消息了,但那孩子尊敬長輩有禮貌,那才是好孩子的樣子。”
忽然,向笑出了聲,他笑得停不下來,直勾勾的沖著大姑姑說道,“好孩子?向柏凱那樣的人,是你們喜歡的好孩子?”
向轉頭盯著向明遠,“那麼好的孩子,怎麼就被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給拋棄了?不聞不問,不管不顧?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好孩子的?”
向明遠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提向柏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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