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向明遠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最近一直在逃避向柏凱的追問,今天是怎麼都逃不掉了。
他沒有給向柏凱做任何安式的解釋,正如他不解風的冷格,如實的,把他的想法告知給了向柏凱。
“柏凱,向需要學習,需要深造。你不能再拖累他了,我知道你們兄弟倆好,但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他也有自己的未來。”
向柏凱持著電話的那只手,微微抖,他心里恨極了,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在恨向明遠,還是在恨自己。
向明遠繼續道,“你要好好接治療,爭取雙眼恢復。等你治療結束,我會安排你去盲人學校,明白了嗎?”
陳克和周舟在一旁聽到了這過于“傷人”的對話,陳克無奈搖頭,周舟愁眉嘆氣。
向明遠到底是當老板當習慣了,不會安人就算了,連孩子們的人生,都是以命令的形勢去安排。
周舟手奪回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向柏凱的那只手,仍舊在不停的抖,那子來源于的憤恨,讓他已經無法自控。
下一秒,向柏凱再次失控發瘋,他掀翻小餐桌上的碗筷和食,放聲嘶吼吶喊,他以前不會這樣的,可命運的捉弄,讓他一次次失了控。
周舟迫于無奈,來了護士,打過針吃過藥,向柏凱才算是安穩下來。
護士在病房里為向柏凱理眼睛上的紗布,周舟和陳克站在走廊窗口。
陳克隨手抹了一把臉,愁苦道,“那孩子短時間經歷了太多變故,以前,他的格可不是這樣的,雖然不是那麼的平易近人,但也笑,會很冷靜很理智的理問題。失明后,他頹喪了一段時間,但因為向的存在,很快又好了起來,他變得溫和了,變得大度了,會主地相信別人,依賴別人。可現在……連他的親生父親都在把他往外推,我很擔心他的格會……”
周舟看著陳克愁眉不展的臉,說道,“那就讓他徹底和向家斷開聯系,向家人從沒給過他什麼正向引導,斷了聯系是最好的選擇。現在徐總被我們接來了上海,柏凱也要在這邊進行為期很久的治療,干脆,我們就留在這邊不回去了。這邊有徐總之前設立的分公司,業務轉移就可以了,不是什麼難事。”
陳克略有意外的看著周舟,“你要知道,你籌備的這一切,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周舟轉看向窗外,“再難也走到今天這一步了不是嗎,還有兩年,柏凱就年了,我們起碼要撐到柏凱年的那天。否則……徐總這十年心,就會拱手讓給向家。”
陳克附和道,“好,我聽你的。”
向家。
連續被關閉一周之久的向,曾因拒不進食,幾次昏在倉庫間里。
向徹底失去了人自由,時時刻刻被人監督,唯有上廁所的時候可以走出那扇門,卻還要被三個壯漢跟進洗手間盯。
向的出國手續全部辦理好,向明遠沒有毫猶豫,在向明遠和向柏凱打完那通“不近人”的電話以后,接送向去機場的車子,就等在了家門口。
所有行李都被打包好,監視向的人,會陪同他一起前往英國。
連續幾天沒怎麼好好吃飯的向,走出家門看到的那一刻,猶如獲得了新生。
他瞇著眼仰起頭,覺自己好似被關押許久的犯人,連續看不見的日子里,他嘗試過很多逃跑的方法,可無一奏效。
向被強行推進商務車里,向明遠坐到向的旁,車外,朱夢和站在那里告別。
朱夢不舍道,“向去了英國要好好學習哦。”滿眼依的看著向明遠,“老公,你去英國待幾天就回來吧,我會想你的。”
向明遠點著頭,“知道了。”向明遠沖著向說道,“媽,徐雅芝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放心吧。”
車門關合,車子朝著機場開去。
為了確保向能一切順利的在英國讀書深造,向明遠決定此行親自陪同,去打理英國那邊的人關系。
車氣氛抑,向漠然看著前方,不說一句話。
向明遠尷尬的看了向一眼,說道,“徐雅芝和向柏凱都去上海了,我也和柏凱說了,你要去英國了。”
向明遠繼續道,“你不用總想著逃跑的事,就算你想對徐雅芝和向柏凱好,你沒錢,你拿什麼對他們好?徐雅芝的公司你能打理嗎?向柏凱的眼睛你會治療嗎?治療的錢你能出嗎?你總妄想呆在他們母子邊能過好日子,問題是真的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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