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早知道江承平冇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他肯定已經開始懷疑對方在跟蹤他們了。
江承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江幟舟,索略去這一節不提,直接解釋道:“彆誤會,上次能遇見純粹是因為那家餐廳離這邊近,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吧?那應該不用我多說了,至於今天,咱們遇不到纔不正常吧?”
管家在得到江幟舟和陳盼一定會現的承諾後,便將該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江承平會出現在這裡一點也不值得奇怪。
陳盼接了這個解釋,乾的答道:“好像是這樣,那我們先走了。”
原本還想囑咐他一句,讓他把看到了的一切都忘掉,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未免太蓋彌彰了,索一聲不吭的就要拉著江幟舟走人。
江幟舟由著陳盼拉扯自己,隻在轉時回眸,警告似的睨了江承平一眼。
不知怎的,他第一次見到這個緣上的堂弟就覺得對方是個危險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預非但冇有減弱,反而愈演愈烈,大有要著他把江承平當敵人的意思。
江承平一臉無辜的回著他,等他徹底轉過,這才著他們的背影,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江幟舟跟他預想中差不多,不是太難對付的類型,倒是那位陳小姐看起來特彆的有意思,清秀可,但卻算不上是特彆漂亮,真不知道是憑哪一點讓江幟舟對難分難捨到這個地步的。
陳盼拉著江幟舟一氣跑出去老遠,直到進了電梯,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抓狂道:“完了,這下子會不會被抓住把柄?來個擁抱門?說我們倆來辦正事還卿卿我我?!”
一瞬間,腦海中出現了數不清的娛樂新聞,彷彿已經看到了八卦記者找上門的場景。
江幟舟握陳盼的手,語氣沉悶道:“我們倆有什麼見不得人麼?”
“對啊。”陳盼像是剛想起來似的,恍然大悟道,“我們是明正大的,被拍了也冇什麼,頂多就是被說秀恩,隨便他們說好了,不過……江總下葬冇多久,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之間牽手擁抱都是常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挑不出病,隻不過他們在江氏樓下擁抱,若是被有心人拿到接下來的會議上說,恐怕會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
陳盼想歸想,但卻冇有要說出口的打算,不想再去江幟舟的痛,可江幟舟不以為意的冷笑了一下:“冇什麼不好的,他們難道就對他有什麼真心麼?不過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
人死如燈滅,江城海已經不在了,無論旁人怎麼想,都已經影響不到他分毫,江幟舟不是做戲的人,也懶得在這種事上約束自己。
陳盼心中一痛,正想再開解他一句就聽到電梯裡發出叮的一聲,眼前的門也緩緩敞開,是這一層有人要進來了,隻得暫時收聲,免得在外人麵前說出不該說的。
伴隨著電梯門完全敞開的聲音,一道高大拔的影映了陳盼眼簾,不過是隨意一瞧,結果恰好跟這人對上了目,隨即倒吸一口冷氣道:“怎麼又是你?!”
江幟舟原本還在思索江城海的事,聞言跟著抬起眼睫,然後他也愣在了當場。
“我也很想說這句話。”江承平兩手一攤,苦笑道,“我特意走了兩層樓梯,就是為了避開你們,冇想到還是在這裡遇上了,看來我們之間恐怕是有些特彆的緣分,請問我可以進去麼?”
“不可以。”江幟舟搶在陳盼之前答道,此話一出,他自己也覺出了不禮貌,奈何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是不可能的,他當即委婉的補了句,“旁邊還有一架電梯。”
陳盼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但卻實在不好意思把拒絕的話說出口,見江幟舟表現的如此不留麵,在納罕和尷尬之餘也微微的鬆了口氣,而江承平則是迅速後退了兩步,坦然的答應道:“說的也是。”
他要是直接跟他們針鋒相對的吵起來,或者二話不說的就進電梯裡,他們興許還能理直氣壯的拒絕他,這時見他表現的如此通達理,登時冇了主意。
江幟舟對江承平的第一印象再糟糕,也列舉不出他到底乾過哪些招人恨的事,這時不由自主的就化了態度,冷神中顯出一猶豫,雖然做不到出爾反爾,至是打算無視江承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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