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從小就對唯命是從,是個再標準不過的媽寶,這時見像要氣,隻能是著頭皮拖延時間:“我吃完晚飯就打。”
周琴書看出他是在拖延時間,冇給他逃跑的機會,他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直到他不得不拿起電話,這才滿意的坐到了他對麵,聽著他用張不已的聲音跟據說能幫他們的秦霜周旋。
秦霜早就聽說過馮雲的草包名聲,聽到他的聲音後並不意外,反倒是很練的演起了溫可親的長輩:“馮先生,冇想到你百忙之中還能來接電話,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馮雲一邊客套著,一邊在心裡嘀咕,自打被江幟舟從日盛集團趕出去,他那些狐朋狗友就冇再搭理過他,就算是他想辛苦,也得有地方可辛苦才行,如今的日子相當無聊。
周琴書看了兒子的表現,真是恨不能替他上,當即在一旁的沙發上皺著眉頭清了清嗓子以示提醒。
馮雲立刻裝模作樣的進正題:“您是秦士吧,我聽說江總去世了,請您節哀順變。”
他畢竟是被馮日盛親自教養過的,雖然天賦和勤都很有限,但最基本的禮數還是有的,尤其是麵對秦霜這樣比自己強不的人的時候,客氣得好像他真是個被人迫害了的青年才俊似的。
殊不知,他這句話纔是真踩在了秦霜的雷點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麵一僵,忍不住在心裡懷疑了一番此人的腦子,這才耐著子道:“我想馮先生打電話來不是為了私事吧?”
“當然不是,我聽文董事說……”馮雲一時間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彆扭道,“您能夠幫我拿回我應得的部分?我就是想問問您需要我怎麼配合。”
秦霜開門見山道:“你隻要配合我就是了,但我到時候也要拿走我應得的部分。”
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是不會白白幫旁人做嫁的,而馮雲聽說是要好,想也不想的就答應道:“冇問題,等事辦完了,我必有重謝,錢的話好說!”
“不必說的這麼庸俗。”秦霜早就跟文董事談得差不多了,這時隻要他再表個態,“我要現在正在開發公寓項目的那塊地,放心,那麼大一塊地,我不會不給錢的,但價格上你明白的吧?”
馮雲對那塊地毫無,他想也不想的就點頭道:“明白!到時候你出個價,咱們一手錢一手簽合同!”
事已至此,已經冇什麼可說的了,雙方很滿意的達了公式,而秦霜大發慈悲似的給了他一個提示:“陳盼最近在忙江幟舟的事,總是冇空去公司,你這個做哥哥的也該去替分憂了。”
“我會的。”馮雲喜不自勝的答應下來,一掛掉電話就開始張羅著明天去公司收複自己的“失地”,還不忘對周琴書炫耀道,“媽,我時來運轉,上貴人了!”
陳盼和江幟舟在封家留宿一夜,很自然的參與到了他們一家的團圓飯裡,三個小傢夥這麼長時間冇見到爸爸,自然圍在他邊不肯走,還是這個乾媽幫忙照顧著繈褓中的龍胎,才幫他分擔了一點甜的負擔。
時繁星也想勸孩子們先不要這麼熱,奈何封雲霆心疼獨自照顧一家人這麼久,寧可忙不過來也要堅持親自照顧孩子們。
“小星星,你好好休息就是,今天有我呢。”他說著,一邊給要吃小餛飩的圓月添餛飩,一邊又要給掉了勺子的小辰換新勺子,忙得簡直不可開,幸好小是大孩子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陳盼低頭看一眼邊搖籃床裡的龍胎,見他們兩個還這麼小,就算是睡醒了也還是隻知道玩,不由的歎道:“還好他們兩個夠小,不然大人怕是要忙死了。”
時繁星莞爾道:“你莫不是今天才醒悟,察覺到帶孩子的苦了吧?”
“我來帶,你先吃飯。”江幟舟的態度很到位,二話不說就要幫的忙,倒是陳盼哭笑不得的阻攔道,“拜托,我有這麼氣麼?你還是先吃飯吧,今天好好休息,之後才真是有的忙呢。”
話音落下,江幟舟的表黯然了一瞬:“是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現在確實冇什麼樂的資格。”
聞言,陳盼反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手了下他肩膀:“你該不會當真了吧?我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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